那个年轻男子审视着郑云一行,问道:“诸位在旅途之初选购了柔和梦境包厢的通行证吗?”
“购买了。”郑云回应。
“把这些凭证交给我吧,我这里有四枚坚韧之旅凭证,我愿以你们手中软梦的两倍代价交易。”
“居然如此坦率,近乎霸道呢!”
郑云暗自微笑,“可那上面都有专属标记呢。”
“无妨,到时只说咱们因命运相遇,我们体弱需照料,你将梦境包厢礼让于我们。”
“我们也并非强壮之人呢。”
青年紧皱的眉头瞬间展露一丝笑意,“我会付你三倍价格!”
“金银对我来说并不是急需。”
身边的女性年轻同伴冷淡拉住那男性,不屑道:“丈夫,你没明白吗,他们定是工地薪资未发,急于回家庆岁,我们要给予四倍作为补偿。”
一旁的老奶奶不满说道:“青云、小华,你们为何不选乘空之翼啊?”
小华瞥向郑云,冷哼,“若非未能购得尊享席,谁还选破旧火车!”
郑云笑道:“你尽可以选择飞翼经济舱或者云顶舱。”
小华冷笑,“你还知道云顶舱?”
“哎呀,这不识字的时代,不学点新东西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你们显摆尊享舱,我怎能不明其意?”
陈丽等人掩面窃笑,羞涩地转移视线。
心事暴露,小华恼羞成怒喊道:“愿出五倍!要不要?”
“给你十万呢,你是否心动?”
小华一听此言,岂有不领悟之理?她瞬间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青云一指郑云呵斥:“无知平民,再多言语!”
周围候车者纷纷侧目,一些热心者试图缓和气氛,追问究竟。
小华却声称父母体弱,想与郑云交换舒适梦境,愿意以数十倍价码交换,无奈对方不允,更出口辱骂,称她为“舞妓”...
立刻有人站出来为弱势群体挺身相护:
“快向人家道歉!”
“我七旬有余,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仪的青年!”
“你有何权利侮辱人家?”
...
郑云听见这番群声喧嚣,并不介意反而笑出声:“何词典、何导师教你‘舞妓’乃为贬语? 若心清如水,‘舞妓’二字不过敬称。若计较,倒教人生疑,你在惧怕何种秽语呢?”
“唉,你们这班人啊,想必都是有故事的,哈哈... ”
郑云之意,心境洁净者怎视“舞妓”为辱?你若纠结于此,反显自身内心不纯。
反驳的群众面露窘态,皆陷入哑然。
小华尤为难堪,脸色涨红,神情局促,偷偷窥视四周的异样目光。
此时,郑云忽问小华:“依你说,你算‘舞妓’,还是尊者?”
“舞妓”二字,郑云并未提及,小华无从狡辩,一时间气愤不已,狠狠瞪向郑云。
郑云一笑,礼貌说道:“尊者,你好啊!”
青云冲上一步,欲为妻解围,被身后老年夫妻拉住,老者开口道:“莫与农夫计较!”
待几人不欢而散,郑云见王美姗仍含笑道:“姗姗,我身边有滋味吧?早跟我,多自在。”
王美姗淡去笑容,推开他,数秒后说道:“怪你,这大雪天里,让我们穿着这般,现在有些寒冷。”
“你不多穿些吗?”
“的确不多,我穿件外套总可以吧?”
“行了,都穿上,别让寒风侵蚀了。”
三美听闻,各取提包取出厚重外套,披在迷彩服外。
如此穿戴,顿时引来无数目光注视,其中小华与青云一家也不例外。
尽管人们不清楚三美那外套的价额,但从视觉效果就知道,价值远胜那迷彩服百倍。
它们在摆动间显现沉厚质感,设计独具潮流风范,令人眼前一亮,这种变化怎不引人生疑?
人群中私下低语揣测,猜测郑云等是何等身份的劳工。
其实,此刻郑云亦感寒意,他除日常用品别无他物,只能忍耐。
约莫等候了二十几分钟,终于进入检票时刻。郑云如老牛负重,单手提携五个包袋,与他纤细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小华见郑云这模样,不自主露出了笑意,然而王美姗起身一站,她瞬间诧异不已。
王美姗身高足有一米七五,配上一双平底胶鞋也有近一米七六。
而那小华如今蹬着九公分高的皮质细高跟,却仍矮了一大截于王美姗。
王美姗那份超模身高令不少人投来注目,然而她的口罩隐藏了面庞,众人只能遐想其容貌。
小华对于那般超凡身高甚是艳羡,才不惜身着如此高的高跟鞋。
她的嫉妒之情如潮涌生,加之对郑云等人的不悦,在检票队列中嘲讽道:“就像棵枯树般乏味!”
郑云仅离二人距离,如何能错过她的话语?但对方未明指名,且为女性,他便未予回应。
顺利进车厢后步入柔软梦境空间,因全部席位都被提前预订,无人共室,况且列车乃特快豪华级别,梦境包厢装修考究,温馨舒适,郑云感到极为满意。
本次出行乘火车,郑云原期待能与王美姗同寝一室,却未能如愿,颇感失落。
安置行李后来至隔壁三美之厢,刚入其门,却被王美姗推了出来,告知这是女性独居之地,谢绝男宾。
郑云轻叹,无奈归身自己所在的空间。
独自待足二十分钟,烦忧不已,他大声歌唱以解愁闷。
三美在隔壁闻声,笑得花枝乱颤。
无人相伴聊天实是闷然,郑云强忍一会,待列车发动,离室步入抽烟区抽烟。
许多吸烟者坐火车都有种感受,平时抽便宜烟,乘车时总会买盒价格高昂的烟来撑场面。
郑云踏入抽烟处,见诸多人翻出香烟,有玉溪、金陵、小熊猫,甚至还有珍贵的软中华。
持豪烟的人心生得意。
但在炫耀的众人中,能超过郑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