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莱迪和琴酒赶到组织基地的时候,正好在电梯旁捡到了木南。
“你们来啦,大叔,好久不见啊。”木南抬头看向他们说道。
布莱迪微微挑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大叔?”
“闭嘴,”琴酒冷冷地回了句,随后又看向了木南:“受伤了?”
木南歪了下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受什么伤?”
主要是空气中一直有一股很细微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是有的,还不是来自他们身上,那就只可能是木南了。
布莱迪听到这话后微微眯起眼睛,不多时就想明白了:“琴酒,开门,我带木南处理一下去。”
看对方似乎没准备细说的样子,琴酒也懒得搭理,直接开了电梯带着几人下去。
等终于有灯后,木南才发现自己的状况有多惨。
原本还挺板正的一身休闲装,此刻完全就是血淋淋的了,而且基地里一直开着空调,现在接触到冷气,多少感觉有些凉了。
布莱迪也发现了这点,直接拉着木南朝里面房间走去,琴酒则是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半晌后,还是认命的到了吧台处弄点简单的食物。
路上,木南逐渐感觉脸上有些许湿润的液体留下,伸手一摸,就发现额头处的疤痕也开始渗血了。
“井,我好像受伤了?”木南有些疑惑地问着。
布莱迪转头一看,见到木南这副模样,也是有些着急了:“你是不是吃红豆了?”
“就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你要是认为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没事的话,那就这么认为吧。”布莱迪的语气有些冲,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都成什么样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实验的原因不好凝血,再流会儿血,她都能直接倒在地上。
越想越气,布莱迪直接加快了脚步,随后一把推开最里间的门。
这应该算是手术室那种感觉,虽说没有什么医疗器具,但是这发白的灯光,绿色的窗帘,外加上纯白的床,木南都有种回到医院的感觉,只是这里要比医院暖和多了。
“衣服脱了。”布莱迪撂下一句,随后自己便朝房间内的一个小门走了过去。
木南下意识攥紧了衣服,想到隐藏的那些事情,她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做。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不是有说过布莱迪是自己实验的参与人之一吗?她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没事。
这么想着,她便将外衣都脱了下来。
等布莱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木南几乎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模样相当乖巧了。
布莱迪叹了口气,拿着药箱开始给木南收拾。
“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我就多次避免让你吃红豆了,甚至每次都提醒过你绝对不能吃,怎么这次又吃了?”
木南眨眨眼,相当理所应当地说道:“之前大家不是都教我要有防备心,不能随意透露自己喜欢和厌恶的事情或东西吗,所以在对方递来吃的的时候,我就顺势接过吃了一点点,我也没想到吃红豆的过敏反应是这个啊。”
“不是过敏,”布莱迪抿了抿唇,轻声解释道:“你之前经历过多次手术,再加上各种实验,多种药物相结合,这才导致你身体一吃红豆就会从皮肤开始渗血,又因为你身上疤痕不少,所以也就有了更明确渗血的地方,这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具体的原理暂时还没什么很合理的解释,但经过几轮实验,我们发现你唯一不能吃的就是红豆,这才说你对红豆过敏,其实是能吃的,只是要以不停流血为代价而已。”
“这样啊,说实话,我还挺好奇过敏是什么反应的呢。”木南晃着腿,笑着说道。
布莱迪眼眸微垂,将浸满药水的棉球按在那些疤痕处,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许久没有再说话,木南是因为有些犯困,所以没力气说话,布莱迪则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估计也是感觉这样的氛围太怪异了,布莱迪轻咳一声,故作随意地问道:“说起来,波本这次没跟着你一起?他要是在的话,估计会直接阻止你吧。”
提起安室透,木南整个人瞬间炸毛了:“吵架了,反正我最近都不想见他!”
“又来?”布莱迪一愣,发出了和柯南一样的疑问:“到底因为点什么啊?不对,你们不会真的在谈吧?喂喂,木南你要是有对象一定要告诉我啊,你这个性格,真的很容易被骗好吧!”
木南微微挑眉,有些狐疑地回头看着对方道:“我和安室不是一直在谈吗?”
“得了吧,组织里面也就基安蒂那种人能信这种鬼话,实际上,不管是我,琴酒,朗姆,甚至是老头他们也全都不信这件事,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布莱迪耸耸肩,看这样子,明显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木南微微瞪大眼睛,但想到安室透的任务,还是坚定地说道:“在谈,没骗你!”
布莱迪也不反驳,就用一种“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盯着她看。
木南在对方的视线中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轻哼一声,转头不搭理她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先放一边,”布莱迪笑了笑,随口道:“先说说这次吵架是怎么回事吧。”
“安室他不理解我!”和其他人说的都是相当详细的版本,但是到了布莱迪这里,由于重复次数太多,搞得木南都有点烦了,直接化为最精简版。
此话一出,搞得布莱迪满头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没和他好好谈······哦对,你们现在在吵架,以你的性格,这段时间估计都没见过对方,”说话间,布莱迪收回手里的棉球,也是松了口气:“行了,渗血的地方都处理好了。”
“你自己本身自愈能力就强,也就凝血功能有些差,等回头我找研究组的人给你搞些加快凝血的药出来,你自己随身备着点,省的以后受伤时,明明只是个小口子,结果愣是搞出了大出血的效果。”
木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一边穿着对方递来的干净衣服一边问道:“说起来,我参与的那个行动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啊,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还没完成呢?”
布莱迪收拾着医药箱,听到这话后摆了摆手道:“这事问琴酒去,我通常情况下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顺便出去后把饭吃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睡好?自己找个舒服点的地方,睡一觉再出去吧。”
“哦。”木南点点头,相当习惯地听着对方的话开始行动了。
嘛,反正和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现在直觉不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