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和松田回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些晚了,几人简单吃了些东西,木南便有些撑不住,倒头直接睡着了。
看着给木南盖被子的安室透,松田吐槽道:“她这个警惕性真的没问题?未免也太放心我们了。”
安室透笑了笑:“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了,而且,因为睡着期间接触她的人是我,所以暂时没什么反应,倒也不是真的没有防备心,只是对我没有而已。”
松田微微挑眉:“这话说得,感觉你很特殊似的。”
“这倒是真的,”安室透摊了摊手:“毕竟我可比你和她接触时间长。”
松田轻啧一声,视线落到了木南身上,半晌后缓缓开口道:“我有些明白你之前那话什么意思了,确实只有实际接触了,才能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吧,”安室透笑了笑,随即表情冷了下来:“所以,组织一定要处理掉。”
“嗯,”松田认同地点点头,摸出根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说起来,你准备带她去了吗?”
“还没,我有在做准备,但暂时还不行。”安室透摇了摇头。
这时,松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等到组织直接找上门?到那时怕是会直接变成被动局面吧。”
“你想保护木南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要清楚一点,如果为了最终目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我们未必不能找出一个双赢的办法。”
安室透抓了下头发,轻叹口气:“我知道,但那个可能性太小了,至少让我再做些准备吧。”
松田用力地咬着烟嘴,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暴躁。
催促安室透快点执行计划也不只是这个原因,还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木南自身性格太过致命了,明明仅仅只是相处一天,但是却已经开始在意对方,如果接触时间久了,他怕自己也彻底陷进去。
那不如在更早时候便断了这个可能性,虽然可惜了木南。
到现在,松田也只能用一个对方是黑衣组织成员为借口,不断给自己洗脑罢了。
这个人,吸引力太大了,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两人沉默许久,松田突然出声打破了沉寂:“你准备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吗?”
“嗯。”没有丝毫犹豫,安室透点头应道。
松田皱了皱眉,有些不耐:“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行为相当于把她拉入己方阵营,但直到现在你也无法证明她究竟是不是敌方的人。”
“木南不会的,”安室透眼眸微垂,轻笑道:“木南不是那种人。”
“更何况,现在我们分析出组织对木南做过实验,只是这一点,木南就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松田转头看着安室透,缓缓开口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实验其实是木南自愿参与的?”
“更何况,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知道,直至目前为止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对方布置的一场幻境,目的就是为了欺骗我们,骗取更重要的信息。”
安室透沉思片刻,再次开口时,却是说了个无关的故事。
“宫村乐今年十七岁,是十年前搬到东京的,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家人只有两个,她的哥哥姐姐。”
“姐姐叫宫村安喜,哥哥叫宫村平。”
“宫村乐似乎从小身体就不好,直至十岁那年全家才第一次出去旅游,后来宫村乐才渐渐开始接触正常生活,开始上学,那算是她的正式露面。”
“据街坊邻居所说,宫村乐是个很善良的女生,平常遇到什么事都会上前帮助,但性格又有些闷,不爱出门,经常在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至宫村乐生日那天前,一切都是很顺利的,但是在宫村乐生日当天,她遇到了第一场意外。”
“那天,松田你应该也记得很清楚。”
松田一愣,那些刻意不去想起的记忆又再次涌了上来。
“你是说······”
安室透点了点头:“嗯,就是萩原险些牺牲的那天。”
松田表情顿时变得相当严肃:“我记得,那天本来警方都和犯人谈好了,但是因为意外,炸弹再次启动,研二险些牺牲,虽然没事,但也受了些伤,休养好一阵。”
“你还记得萩原怎么形容那天的经历吗?”安室透问着,随后又自顾自说了下去:“在炸弹旁边,他见到了一个昏睡的孩子,爆炸前夕,那孩子突然抱着炸弹冲破窗户,这才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那孩子至今生死不明。”
看松田紧紧攥着的手,安室透缓缓呼出口气,继续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们,那天,其实我也在场,但因为正在接受零组的培训,我没办法出面,只能在暗中帮助。”
“那时我才刚赶到,就刚好看见一个女生冷着脸从楼后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袋子,随后走到另一个男生身边。”
“直到最近调查我才得知,那个女生,就是宫村安喜。”
“而且,我前段时间找了宫村乐小时候的照片给萩原看,最后他认出,当时那个孩子就是小时候的宫村乐。”
“这不可能!”松田大吃一惊,但意识到现在所处环境,还是降低了音量。
安室透暗自攥了攥手:“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这个结果,但事实如此,目前也只能做个假设,当时宫村乐用什么方法躲过了那场爆炸,宫村安喜进入现场就是为了带走她的。”
松田做出思索状,越想越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在我们调查出的关系中,他们一家的关系都是很好的,既然如此,宫村安喜怎么可能用袋子带宫村乐离开?”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他们一家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好,甚至,他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一家人都难说。”
“毕竟你别忘了,工藤新一曾亲眼看到过宫村安喜和琴酒他们接触,这应该不是巧合。”
到了这,安室透微微皱眉,又继续说了下去:“之后宫村家停止活动了一周,很快又恢复日常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但平静的生活也没持续多久,十四岁那年,他们再一次经历了事故。”
“也就是,松田你险些死亡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