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夏侯煜几人尾随这钟亦桉的马车到了弘农郡某宅院,马车刚刚停稳夏侯煜一身蒙面黑衣手持红缨枪,直直朝着钟亦桉乘坐的马车里刺去。
红缨枪以威猛的气势发起攻势,红缨舞动间如龙飞凤舞,枪尖所指,空气似乎都被撕裂。
哑叔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开了枪尖。
哑叔似乎陷入了被动,以柔克刚,不断闪避,但他的步伐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化解了对方的每一次攻击。
突然,哑叔身形一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躲过红缨枪的攻击,反手抓住枪杆,他借力打力,将夏侯煜摔倒在地。
夏侯煜稳稳地抓住红缨枪,支撑着枪杆起身继续战斗。招式越发的凌厉,进退有度,不留痕迹的逐渐将哑叔引开了宅院区域。
哑叔许久没有遇上能与他过上几招的人,打得有些忘我。
与之相较,还不能分心。
钟亦桉被宅院里的家仆护在中心,掩护进了宅院里。
钟亦桉并不担心哑叔,他急急忙忙朝着母妃的屋子而去。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得再次选择安全之地。
刷刷刷,今夜月黑风高,庚风领着几名身手不凡的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钟亦桉的这座宅院。
他们利用轻功和夜色做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钟亦桉。
一两个来回,钟亦桉身边的侍卫就已经败下阵来,庚风将其打晕,嘱咐属下。“立马将人送到秘密处。”
暗卫们领命而去,庚风施展轻功往夏侯煜的方向而去。
很快庚风加入了夏侯煜与哑叔的对战,夏侯煜见着庚风出手也不再束手束脚的打了。
红缨枪上注满了内力,一招一式气吞山河。
哑叔这才发觉,原来此人之前与他都在玩虚招,根本没将他的实力展现出来。
之前看这人武力越差,心想几下就可以解决掉,没成想很是费一番功夫。
此人透露底牌之时反应过来了,定是夏侯煜!
见着帮手来才展示真正的实力,不应该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吗?
仿佛就是在吊着玩的感觉,不好!!!他
哑叔收起招式,抬脚准备后撤,夏侯煜电光火石间推动红缨枪,气势如虹,枪尖所指哑叔面门,哑叔这一次来不及躲闪,只能再次调动内力,阻挡夏侯煜的攻势。
猛然,夏侯煜将红缨枪杆中藏匿的粉末往前一推,枪头“噌,噌,噌,噌,噌”空中玩了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打水漂一般,绕过哑叔的气墙,在他的头顶散开来。
天空中飘散着粉末,哑叔抬头的瞬间正好粉末撒在他的脸上。
夏侯煜,庚云趁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哑叔抹去脸上的粉末,这不是毒药,有一股草木的香味。
来不及多想,主人?!恐有危险。
哑叔赶到宅院,宅院里的家仆东倒西歪,贵人的房门紧闭。
哑叔礼貌的敲了敲,开门的乃是贵人的贴身侍婢。
蜷缩着身子吓得瑟瑟发抖,打着手势。
“哑叔,夫人吓昏过去了。”
“公子呢?”
“奴婢不知!刚刚有一群黑衣蒙面人飞身而下,与家里的仆人打了起来,仆人不敌,公子就被人抓走了。”
侍婢颤巍巍的指了指房檐,表示从那个方向逃走了。
哑叔用手语嘱咐侍婢好生照顾夫人,立马掉头,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哑叔迅速赶往刺史府,将钟亦桉被人绑走之事禀告给了钟时淼。
钟时淼听后火冒三丈,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绑架他的儿子,不要命了?!
钟时淼吩咐下人,又准备叮嘱哑叔再去探查一番。
只见哑叔手指时不时的向空中抓着什么?
“哑叔,你这是?”
钟时淼没看明白,难道高手之间凭着意念就能算出人去了哪里吗?
哑叔拼命的甩甩头,打着手势,“大人,您没看见这闹人的大黄蜂吗?嗡嗡嗡,好多,好多,铺天盖地的大黄蜂。小心伤着您,小人替您捉住了。”
钟时淼摇摇头,一脸的狐疑,这真没有,反正本官是没见着。
哑叔晃了晃心神,定眼一看,确实没有所谓的大黄蜂。
不好!那撒下的粉末有毒,哑叔急忙打坐调息,意图将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不曾想,体内根本就没毒,越是动用内力,他听见大黄蜂嗡鸣的声音就越大,仿佛成千上万只大黄蜂通过了他的眼耳口鼻钻进了大脑。
钟时淼见哑叔发了疯似的,不停抱着头自捶,现下已经头破血流了,“来人,来人。将哑叔请出去,让人好好看护他,将他的手脚绑起来,别让他再伤害了自己。”
待下人拖走了哑叔,钟时淼回想与钟亦桉的谈话。
这京城来的小鬼胆子未免太大了,“来人,将客栈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钟时淼立马调动雍州两千屯兵,亲自领兵,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刺史大人,请问您这是何意啊?!”
上官夙野见官兵围了客栈,立马上前打圆场。“虽我几人无官身,钟大人您敢动手?!”
钟时淼也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陆也溪将我儿子交出来,本官可以当成你们小辈之间的玩笑,放你们出城。
不然你们休想离开弘农郡。”
陆也溪一脸的无辜状,“钟大人,您何出此言?”
“若是我等将钟公子请来了客栈,为何还要去您府上特意求见。
您可是说了,他不在府上,我们才遗憾的离开了,这会儿怎么又有我等绑架钟公子一说呢?”
陆也溪大方地侧了侧身子,做了有请的手势,“不信的话,请您派人搜查一番不就知晓了吗?\"
“陆也溪你真当老夫傻吗?弘农郡有你也门商事的据点,你定是将我儿藏在了某处!”
“钟大人,您大可去搜查,也门商事之人定当全力配合,我等人生地不熟就不陪您找儿子了。
如果您找到钟公子,晚辈们还是想与他相谈一番。”
作势,几人没有再理会钟时淼,上官夙野暗中差人去请了弘农郡郡守布遥,布遥若不想死定不会一味的站在钟时淼那一头。
陆也溪一行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夏侯煜被哑叔的内力所伤,勉强撑着回了屋里,庚云替他看了伤,“少主,哑叔着实内力惊人,若再次对上,恐有性命之忧。”
陆也溪也一脸的焦急,没想到哑叔能伤到夏侯煜,“那药粉你用了吗?怎么还会受伤呢?!”
夏侯煜握着陆也溪的小手,温和地看着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怕庚风那边有意外,谨防哑叔醒水,转头去护着钟亦桉,就卸了内力与他纠缠了一会,不碍事。
那药粉已经完美的被哑叔吸收了,我们不可能再对上他了。”
陆也溪很是无语,就为了拖那么一会的时间,命都快没了,还笑得出来。“你说对不上就对不上啊,万一他将粉末都排出来了呢。”
“少夫人,请您放心,绝无万一。”庚云颔首扶礼,对于她自己配的药粉还是很有把握的。
的确,庚云的用毒能力名不虚传,刺史府看守哑叔的下人,这会儿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哑叔开始还只是自插双目,没等下人从惊恐的震惊回过神来,他的头不知为何“嘭”的自爆了,脑浆四散,场面无比的恶心。
就这样,哑叔急急的领了盒饭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