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宓被陆也溪的女婢请到了单独的屋子,如同第一次山外有山大酒店一样,陆也溪再次与荀宓面对面的坐着对饮。
“大皇妃,有礼了。”陆也溪看着荀宓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世子夫人别来无恙,今儿这樱桃宴着实让人别开生面,耳目一新。佩服,佩服。”
荀宓大概也摸清了陆也溪的性格,陆也溪今日百忙之中还找她,势必又要从她身上捞些好处。
陆也溪拍了拍手,庚云敲门而进,等待陆也溪的指示。
“家奴眼拙,看出大皇妃好似有中毒之状,须搭脉才可确认,不知大皇妃方便否?”
荀宓大惊失色,自己怎么可能中毒呢?
自己没有中毒的迹象啊!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疼痛,或者萎靡不振啊。
谁要害她呢?大皇子府上只有她一位妃子,姜景宸连通房都没有。如果真有人要害她,就只有姜媚靓了。
那一晚密室里的荒唐还历历在目。
被扯开蝉翼纱,见着姜媚靓的那一瞬,荀宓被吓得从姜景宸的身上滚了下来。
立即,拉了被褥盖在了身上,面红耳热,羞愤难当。
荀宓没想到那个让姜景宸魂牵梦绕的女人是:姜媚靓,他的亲姑姑。
姜媚靓嬉笑玩弄着蝉翼纱,姜景宸意味深长的盯着荀宓。
荀宓知道逃不了了,但凡自己表现出一点的不愿意,就走不出这间密室。只能如同当初与无信那般,选择加入他们。
将身上的被褥掀开,主动与姜媚靓同时缠上了姜景宸。
荀宓将手腕递给了庚云,庚云小心的搭着荀宓的脉络,不一会朝着荀宓与陆也溪点点头。
荀宓表示庚云直接说吧,现下房里就她们三人,陆也溪想搞什么鬼,也要等庚云的诊断结果不是。
“大皇妃,您中了一种叫无心草的毒药,中毒有一段时日了。这种毒药不会让您有性命之忧,但是会催熟您的身子,导致您无法有孕。
还好这毒药已经停了,现下留在您体内的余毒还在作祟,要尽快排出才是。”
“胡说八道!每隔几日我府里的大夫都会来把平安脉,说我身体康健子嗣颇丰,缘分未到而已。
我不信!陆也溪你是不是想设计搞鬼。你们合伙来蒙骗我,对不对?!”
陆也溪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信不信都随你。
庚云又接着说:“大皇妃,府医看到的都是假象,这种药应是掺杂在迷香,迷药或者房事的助兴药里面。不善解毒的大夫看不出来,还以为您房事频繁而已。然而,身体的催熟提前燃烧着您的生命。”
陆也溪示意庚云退下,言尽于此,她爱信不信。
“等一下,你可解我身体里的毒?”
庚云看了看陆也溪,得到陆也溪的允许才作了答复。“回大皇妃,奴婢可解。”
庚云再次退出了门外。
“陆二,你想怎样?!”荀宓想知道,陆也溪所求为何?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毒药,并且还有解毒的可能。
如果陆也溪的要求很是过分,也没有必要答应她,被她牵着鼻子走。
即使不找陆也溪的人来解毒,至少还可寻其他的门道。总不会在一根藤上吊死了。
“大皇妃,您误会了。就想帮着您,早日怀上宝宝。今日得家奴提点,才知您是中了如此邪恶的毒药。
看来,有人是不想您为大皇子诞下皇嗣啊。此人心思歹毒至极,您可得仔细查查,千万别放过了歹人。”
荀宓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这猜测没有必要与陆也溪细说。
即使陆也溪不要什么回报,她还是要有所表示。
“城西我有一所宅院,明儿个差人送来房契。”荀宓可不敢再欠陆也溪的人情了,上一次的人情还没还呢。
再说,陆也溪的人情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还上?太天真了。
“大皇妃,误会了。这次真的纯属帮忙。希望您过得好,您不找庚云也没关系,但是此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旦泄露,大皇子怕是要多心了。何必搞得家宅不宁呢,是吧,大皇妃?”
“您想好了,到‘月上眉梢’酒肆找我,我每日酉时都会去转一转。”
陆也溪命人将荀宓送了出去,自己也整理整理身上褶皱的衣服。
眼看要戌时,宵禁时分就快来临。来参宴的各位,才依依不舍的从定北侯府离开。
陆也溪与夏侯煜亲自在府门口相送,胥墨白磨磨蹭蹭地留到了最后。
姜芸儿躺进了胥家马车里,今儿她尝试了所有的酒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陆也溪看出来胥墨白是有话要说,正好她也想敲一敲胥家的边鼓。
胥墨白径直走到夏侯煜与陆也溪的面前,“夏侯煜,我与溪儿有两句话说,麻烦行个方便。”
“胥公子,一点儿也不方便。”夏侯煜拉着陆也溪就往府里走。
走了几步,陆也溪终于拉住了夏侯煜,“我与他说两句。”
夏侯煜的眼里都快喷火了,“泱泱!!”
陆也溪招招手示意他低头,趁夏侯煜低头的瞬间,陆也溪垫脚轻轻吻在夏侯煜的唇上。
“乖乖的,回去再来一回合。”挑了挑眉,听话哦,不然就没有了。
胥墨白负手而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还是有人瞧见了奇观。
陆也溪与胥墨白创世纪的见面了,二十步开外,还有双手抱胸,眼里喷火的夏侯煜。
有人就悄悄躲起来,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是就这样两人单独站在一起,如此养眼,如此轰动,如此劲爆,谁会想错过呢。
“溪儿,我想你了。”
陆也溪白了一大眼,受不了这样‘含蓄’的开场白,那么胥墨白你想我怎么回答你,i miss you too吗?
我老公还在呢,即使不在,也不能这样啊。有点像光明正大的‘偷’。
“如果你只有这些话和我说,那就没必要了吧。”陆也溪正转身告辞。
“姜芸儿说你原本是我胥墨白的妻子,她说的是真的吗?说我辜负了你。如果真如她所说,溪儿,可以给我机会补救吗?”
陆也溪转回了身来,看着胥墨白,果然如此,那么就明牌玩吧。
胥墨白也只能猜测我只是与姜芸儿一样重活了一世,没想到我居然是穿书者吧。
“怎么补救,我已经是夏侯煜的妻子了,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还想如何补救?”
胥墨白只是想验证姜芸儿的说词,没想到果真如此。如她所说,陆也溪原本就是他胥墨白的妻子啊。
胥墨白激动地抓着陆也溪的肩膀,“回来,你给我回到我身边来。”
嘭,瞬间,胥墨白就被夏侯煜扔到了十米开外。
暗亖立即现身,扶起了嘴角还流着血的胥墨白。
夏侯家隐藏在周边的暗卫也都齐齐冒了头,大战一触即发。
陆也溪打了手势,暗卫又隐藏了起来,大可不必如此。小手捏了捏夏侯煜,小声地说:“别冲动,看我怎么玩他。”
陆也溪走到胥墨白跟前,垫了脚,用丝帕替胥墨白擦拭了嘴角的血渍。“好好与姜芸儿过日子,别再想东想西了。
你试过一次姜芸儿的身子,搞不好你就喜欢上了呢。上一世你可是爱不释手,只她不可呢。
不信,去护国寺问一问姻缘,姜芸儿肯定是你的上天注定。”
胥墨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陆也溪,像从未认识这女子。
上一世,这女子也如这般妖魔,狡诈,敏锐吗?!真是这样,自己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将她丢弃在后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