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溪与胥墨白正在蓝花楹树下对峙着。主要是胥墨白不让走,陆也溪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拉拉扯扯。
正组织语言想将胥墨白骂走,此时姜芸儿带着一众宫人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虽然是挺烦这姜芸儿的,但现下陆也溪仿佛看到了救星,“胥墨白,你的小娇妻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胥墨白连头也没回,还是一眼不错的看着陆也溪,“我的娇妻只能是你陆也溪。”
反正今儿你别想逃。
陆也溪心里又将胥家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又一遍,“胥墨白,你当圣旨是废纸吗?我给你说的话,你全当废话吗?”
胥墨白很认真地又朝着陆也溪靠近了两步,逼得陆也溪只能后退,“溪儿,赐婚的事儿,我有的是办法退掉,但是你,我不能再放手了。
比之夏侯煜,我输在没有他那么厚颜无耻。
溪儿,我负责的告诉你,他回不来了。”
陆也溪连冷笑都不给胥墨白了,这狗东西,果然是他搞的鬼啊。
陆也溪选定的男人岂会随便就挂掉。
谈话间,姜芸儿来到两人的中间,她退去了跟随而来的宫人,只剩下他们三人站在这蓝花楹树下。
陆也溪先打破了沉默,“姜芸儿,我再次重申,我对胥墨白没兴趣,恕不奉陪了。”说完,陆也溪提裙就走了。
胥墨白紧跟其后,甚至都没看姜芸儿一眼,姜芸儿也是面无表情的跟着胥墨白。
路人被这不同寻常的奇观吓着了,纷纷扭头,装作没有看见。
谁敢找死啊。
一位是正得宠的新贵陆行知的嫡次女;
一位胥家未来的少家主;
再一位皇上最得宠的溧阳郡主。
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八卦,也不是尔等凡人可以议论的。
陆也溪没有朝自家营帐而去了,这俩牛皮糖带到阿爹、建承帝面前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迎面来了一人,三皇子姜至。
“陆二小姐,可否赏光,陪本皇子走走?”
姜至自然是看到了三人的修罗场,他来个英雄救美,这不,好感度就蹭蹭蹭了嘛。
他哪知道,此美非彼美啊。
总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三皇子,客气了,一道吧。”陆也溪可不想与这三皇子单独相处,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比之胥墨白过之不及。
心狠手辣,蝇营狗苟,现下李家失势,又想来搭着陆家。
咦,陆也溪很是嫌弃这三皇子,少嗑点五石散吧,小心疯魔了。
不曾想,三皇子就是个开始,接着是大皇子姜景宸,再是太子姜颂,陆云林以及五皇子姜莱也赶到了,三人小分队逐渐发展成了十几人的大队伍。
既然如此,陆也溪招了招手,陆云林附耳过来。
“诸位皇子、公主,距晚宴开席尚早,由我陆家请各位到会客营帐小坐,喝喝冰饮,还请诸位赏脸。”陆云林俯首作礼,陆家这一回总算是礼数周全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行人漫无目的的到处走着也无趣。随后在陆家仆人的带领下,大伙儿在会客营帐纷纷落座了。
陆也溪无心诗词歌赋,自然没有心情与这些个无聊的人讨论风月。她只有一个目的,扮猪吃虎,加筹码。
她的想法,自然会有人帮她将话题领到明日的跑马突围赛上。
“没想到,场外还能下注呢,阿弟,我想加入,我想玩。”
“怎么弄呀,阿弟,教教我嘛。”
“那我肯定是下注我自家的’风驰‘呀。”
“阿弟,咱家,先给’风驰‘下个一百万两吧,会不会太少了?”
“二姐,应该差不多吧,还不知道今年的盘有多大呢。”
姜莱在一旁教着陆云林,介绍完规则,此时就埋头饮酒,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留下姐弟二人继续表演了。
姜景宸此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每年的春蒐跑马突围赛的外场,他与太子轮换坐庄,今年轮到他了。
每年的盘子都不会超过一百万两之数,没想到陆家今年入场直接拉高了b格,看来今年自己赚大发了。
看这架势,姐弟二人还有要加大投入的意思。
胥墨白借着饮下冰酒的掩饰,邪魅一笑。他知道溪儿要干嘛了,帮帮她。
胥墨白此时也发话了,“陆二小姐,你可知太子的闪影、大皇子的疾风,三皇子的飞鹤都是与夏侯家烈焰齐名的名马,风驰还略低这些名驹一筹。初来乍到,你可要三思呀。”
陆也溪假装气不过,叉着腰,一脸的不服气。“哼,我才不管呢,我们家风驰肯定能赢。阿弟咱家出二百万两,就这样决定了!”
陆云林心里真的紧张起来,不是陆家拿不出,就怕这些人陷得太深了。“二姐,这可是二百万两啊,要不咱再考虑考虑啊。”
仿佛陆也溪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一副不管,不管,我不管的架势。
姜景宸还假装出来劝劝,一幅哄小孩的模样,“是呀,陆二小姐,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哦。”
众人也频频点头,陆也溪就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退渔,把我银票拿来。我就买陆家的马儿赢,输就输了。”只见陆也溪亲手将二百万两的银票,交给了大皇子。
众人都在佩服陆也溪的勇气,小女娃,夏侯煜那点家产迟早要被你败光。
胥墨白示意,胥来也拿出二百万两的银票。
胥墨白接过,也交给了大皇子,“免得陆二小姐输了哭鼻子孤单,我赔一个,跟买陆家的马儿,二百万两。”
陆也溪眼中露出一丝得逞的狡黠,不得不说,胥墨白这狗东西,上道。
众人之前看着陆也溪,也就是看个好戏,现在胥家也下场了,大伙儿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陆家、胥家这便宜他们吃定了。
五皇子姜莱不参与,这不符合他悲惨的人设,所以他不参加,众人也没觉得奇怪。
胥墨白已经将陆也溪眼里的星星收进了心里,小东西,坏得很。
今年场外奖池深不可测,陆、胥两家就已经高达了四百万两了。
姜景宸想要坐庄至少也要拿出八百万两出来。
姜景宸被架上了高处,姜颂也在一旁失笑,“大哥,要不今年的庄,还是换孤来做吧。
陆家、胥家玩这么大,孤怕你承受不住啊。”
姜景宸冷笑出声,“那倒不必,本皇子既然坐庄,就输得起!”
于是盘就开打了,主要就分成了四股势力,太子、大皇子、三皇子以及陆家的盘。
陆家、胥家:各二百万两
大皇子也买了自家的马儿:二百万两
太子也给自己投入了:二百万两
三皇子低调一些:一百万两
长平公主也拿出二百万两加入了大皇子。
姜芸儿给大皇子以及太子各投了一百万两。
大头已经被皇室子弟占了,其他人也尽量都投了,但都默契地没有选陆家。谁选谁就输啊。
看着宫人手里的一摞摞的银票,姜景宸觉得这是最有意思的一年春蒐了。
陆也溪心想,慌啥,还没完呢。“哦, 哦,哦,大皇子我场外的朋友要我帮他也买一马,您看?”
姜景宸巴不得越多越好呢,“陆二小姐,请便。”
只见,退渔又从锦盒里面拿出了一百九十万两的银票。
在座的众人心里都惊叹不止,陆家这陆二小姐真的太有钱了。今年最大的大冤种,冤大头非她莫属。
建承帝与陆行知在营帐里面手谈厮杀呢,宫人来报,今年的场外跑马突围赛,奖池已经一千八百万两了。
建承帝以为听错了,手中的棋子都掉在了棋盘上,什么?
宫人又报了一次,“启禀皇上,跑马突外赛场外奖池高大一千八百万两了。”
陆行知已经跪地,不敢抬头了。
皇上,微臣错了,没想闺女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