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均看着娘和姐姐抓了那么多可怕的生物,吓得他赶紧往周奶奶怀里钻,一边躲一边用小手指着螃蟹说:“痛,痛。”
周奶奶心疼地哄着周子均:“乖孙儿别怕,这些都是好吃的东西呢。”
周子均还是有些害怕,指着螃蟹不停地重复:“痛,痛。”
周奶奶笑着安慰他:“奶奶知道了,这个是螃蟹,它夹奶奶的宝贝孙儿,奶奶把它煮来吃掉好不好?”
周子均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吃。”说完还摆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
没让周宁宁失望,河里的石头下面藏了好多的螃蟹,每一只都又肥又大。娘俩没一会儿功夫就抓到了四十多只螃蟹。她们把螃蟹处理干净后,让林婶帮忙做了一道清蒸螃蟹。林婶不愧是专业的厨师,做出来的清蒸螃蟹味道极其鲜美,让人回味无穷。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纷纷夸赞不已,都说没吃够,下午还要继续去抓螃蟹。
饭后,众人便准备休息,毕竟太阳落山后他们又要继续赶路,所以需要赶车的人都得抓紧时间睡觉。有的人选择去马车上睡,有的人嫌马车上太热直接靠在树下睡。而吴小弟他们几个则是将用藤条编的吊床往树上一挂,整个人就躺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好不舒适。周子渊几人见到后都觉得新奇,纷纷围上来请求吴小弟等人教他们也编织一个。
吴小弟等人也不嫌麻烦,让所有想要学习的人都先去树林里寻来合适的藤条,然后他们开始耐心地教导大家编织吊床的方法。没过多久,每个人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吊床。他们也学着吴小弟几人将吊床挂在了两树之间,然后睡了上去。
此时,放眼望去,只见树林里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吊床,每个吊床里都包裹着一个人,远远看去,仿佛一个个巨大的蚕茧。周宁宁他们担心会打扰到他们睡觉,都轻轻地踮起脚尖,悄悄地去了河边。这样一来,原本热闹的地方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唯有那呜呜作响的风声轻轻拂过,一时间,整个场景显得莫名诡异。
周奶奶见无事可做,便从马车上拿出一块油布,铺在河床边,将针线、布料等物件整齐地堆放在上面,准备开始做针线活。其他几个女人见状,也纷纷凑了过去,坐在油布上,拿起自己的针线活儿忙碌了起来。
周宁宁和周大丫几个见大人们都在忙碌,便又跑到河里去抓螃蟹。她们熟练地翻开一个个石头,寻找着那些藏在下面的螃蟹。周子均那个小团子玩了没多久就有些犯困了,他打着小哈欠,揉着小眼睛,靠在兰氏的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日复一日,昼夜更替,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十月初。此时白天的气温逐渐变得凉爽宜人,但一早一晚间却已经有了凉意。因此,周宁宁和李言澈一行人的作息时间也发生了改变,恢复成了正常的昼行夜宿模式。
天空依旧没有降下一丝一毫的雨水,干旱的形势日益严峻。他们一路所经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些人家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孩子,以换取生活所需的事情。街头巷尾涌现出大量的乞讨者,他们饿得面黄肌瘦,嘴唇干裂,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一些村庄的村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带领着一村的村民们逃离家乡,外出去寻找那一丝生机。这时,周宁宁也会让队伍里的人给这些村民一些提示,让他们向着北方前行。
此刻,周宁宁的种田空间内,灵泉虽然尚未完全干涸,但也仅剩涓涓细流流淌其中。周宁宁将所有的灵泉都装进了水囊中,以备不时之需。与此同时,池塘中的水位也明显下降,周宁宁每天只得拉着李言澈一同在空间的水龙头处接水,再将这些水灌入池塘之中,以保证里面的鱼虾能够存活下去。此外,他们还要不断浇灌土地里的农作物,确保它们得到充足的水分供应。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周宁宁一行人来到了荣南府城下。福叔走上前来向李言澈禀报情况。
“公子,守城士兵说我们的通关文碟是假的,我按照之前的方法使了银子,但那领头的官兵就是不让我们进城。”福叔焦急地说道。
李言澈皱起眉头:“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绕过这荣南府城?”
福叔摇了摇头:“有是有,不过这条路很难走,要翻山越岭,我们的马车上不去。”
“喔,那依福叔来看,这些官兵想要做什么?”李言澈问道。
“当然是想索取更多的钱财。”
李言澈点点头,“福叔,您先让车队停下来,再找几个人陪我去看看。”李言澈决定亲自去处理这个问题。
“是!”福叔应道,然后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李言澈下了马车,很快,李唯一、李唯三、福叔以及吴小弟几个都来了。
“李唯三,你带领其他人保护好队伍,福叔,李唯一,阿尘,小弟你们几个陪我去看看。”说罢,李言澈便率先朝着城门口走去。
高高的城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守卫军,而城门口进出的百姓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进城。然而,每个想要进城的人都需要缴纳所谓的“进城税”。而且,这所谓的“进城税”居然要五百个铜板!这对于那些贫困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许多贫苦百姓因为交不起这笔费用,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进城。
李言澈转头问福叔:“福叔,您刚才给了多少银钱?”
福叔回答道:“那不是五百文一个人吗?我给了一百两。”
李言澈听后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们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只肥羊,那点银子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们贪婪的胃口呢?”
吴小弟气愤的说道:“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上几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