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周宁宁并不是想买东西,空间里的东西多着呢。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一圈逛下来,周宁宁成功了解了许多原主前世也不知道的东西,因为前世的原主家很穷,原主手上从没有过银钱,更别说来镇上买东西了。
在这个小镇上其中的一个布庄里,周宁宁了解到:一匹普通的土布售价为一百五十文,一匹麻布的价格则是三百文,一匹细棉布的价格是五百文,而一匹绢的价格更是高达八百五十文。这个布庄里最贵的布料是绸缎,一匹需要四两五钱银子。
她还了解到:一头驴的价格是八两银子,一头牛的价格是二十五两银子,一匹普通的马匹也要五十两才能买到手。
每斤陈旧白米售价是六文钱,每斤糙米售价五文钱,每斤碎米售价四文钱,而一斤精米则要卖到整整三十文,但这个精米还没有她空间里面储存的大米品质好。
每斤细面售价三十五文,每斤粗面售价八文钱,每斤食盐则需要七十文,都说古代的盐很贵,周宁宁总算是知道了。
三人在集市上买了两斤猪肉,顺便也了解到:每斤猪肉售价三十五文,一个鸡蛋售价三文钱,一只鸡售价五十文左右,具体多少钱要看鸡的大小,一只兔子售价一百二十文左右,同样具体的价格要看兔子的大小,一个肉馅包子三文钱,一个素馅包子一文钱,一个白馒头一文钱。
周宁宁闻着香气扑鼻的大肉包子口水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周文则看到女儿的馋样不由哈哈大笑,便掏钱买了四个大肉包子,两个给了女儿,两个给了大侄子。
周宁宁看到只有自己和大堂哥有包子吃,赶紧掏出自己荷包里的铜板又买了六个肉包子,递了两个给到周文则:“爹爹,这两个包子是您的,这四个包子是奶奶和娘亲的。快吃吧!”
“宁宁和哥哥吃就好,爹爹不饿,既然买了,就拿回家宁宁留着自己吃吧。”周文则将包子包了起来,准备放到周子渊的背篓里。
“不行!绝对不行!爹爹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如果再不好好补充营养的话,身体会越来越差。所以啊,您一定得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好好补一补才行。爹爹您知道吗?宁宁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您能够一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哦。”
周宁宁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重新打开,并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硬塞进了周文则的手中,然后便两眼直直地盯着周文则看,摆出了一副你不吃也得吃的模样来。
周文则看着女儿那张可爱的小脸,听到女儿贴心的话语,内心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这孩子真是懂事又贴心,我周文则这辈子何其有幸能拥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他一边感叹一边拿起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随着咀嚼的动作,脸上也洋溢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
吃完包子后,周宁宁一手牵着她老爹,一手牵着她大堂哥,三人满心欢喜地来到了镇口。远远望去,只见那里停放着好几辆牛车,其中一辆驾车之人正是村里那位备受尊敬的陈二伯。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陈二伯一直以来都是个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老人,从没欺辱过他们这些外姓人家,但也从没主动帮助过他们这些外姓人家。就比如上一世,那些混混们来他家抢钱抢粮的时候,全村人都没有一个人来帮忙,不但如此,还站在一旁指指点点看笑话。所以原主对全村人都没有好感,除了周嫂子。
陈二伯唯一的儿子正是马鞍镇的里正,也因此,他家也是陈家村最富足的一家。陈家人也都以他家马首是瞻,只不过大多数陈家人都打着陈里正的名头欺负他们这些外姓村民,甚至是邻村的人。
比如说隔壁邻居陈梅儿的娘周嫂子,其实就是被陈家强行娶进门的。这周嫂子生得那叫一个美艳动人,和周宁宁的娘相比,算是各有千秋!可陈梅儿的爹却相貌平平、身材矮小。不过好在他对陈梅儿的娘倒是全心全意、一片赤诚。
这陈二伯家自从里正娘子去世后,里正一直就没有再娶,家里只有年迈的陈二伯和三个孩子,不过三个孩子都已经大了,大女儿已经出嫁,大儿子十五岁,也快成亲了,小儿子今年十三岁,也到了快议亲的年纪。好几个寡妇都想嫁给陈里正,奈何陈里正一点要再娶的心思都没有。
周文则微笑着递给陈二伯三个铜板作为车费,然后带着家人一同登上了牛车,等待其他村民们的到来。陈二伯与周文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过多久,村里的男女老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抵达了镇口。
等众人坐稳之后,陈二伯熟练地扬起手中的鞭子,轻喝一声,那头老黄牛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拉着板车缓缓启程了。
伴随着牛车缓慢而平稳的行进,车上的妇人们也渐渐活跃起来,开始兴致勃勃地闲聊起各种家长里短、村里的趣事来。一时间,牛车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周夫子,恭喜你呀,终于有后啦。”小翠娘云婶满脸笑容地说道。
周宁宁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道:“云婶,难道我不是我爹的后人吗?”
“哎呦喂,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赵大娘笑骂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嘛!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你出嫁以后啊,那可就成别人家的人咯,哪里还能算得上是自家人呢?所以啊,只有儿子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呢!”
周宁宁见说话的人是村东头陈大狗的娘赵氏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厌恶之感。这赵氏的儿子陈大狗成天不务正业,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甚至还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爬上村里那些寡妇家的墙头,偷窥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儿们洗澡。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源自于原主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