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葬崖山脉通往焰之都的城门行人依旧很少,但守城的司徒家的人却多了很多,放眼看去,整个门口除了一个江氏家族的人其他的全是司徒家的士兵,所有进去的人都逐一排查,极为严厉。
等司徒破空修炼完毕跑出来准备去焰之都了,就看见这么个阵仗。
“我去,就抓个我至于吗?”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司徒家族到底是多怕他回去?
不过这样一来,司徒破空怎么进城还是个问题,虽然自己染了头发,但是认识自己的人肯定也能把自己认出来啊?
难道要从城墙根挖个地道过去?想到这,司徒破空被自己的想法逗的连连摇头,自己又不是土拨鼠,挖过去又要好长时间,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正在一筹莫展间,城门口再次走出一个江家的人,见状,之前那人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往司徒破空所在的那个方向走去,估计是要解手。
看到他走来,司徒破空身形一闪连忙躲了起来,“妈蛋,司徒家那些渣!”那人骂骂咧咧的道,一边解开裤带就要解手。
“别动!”裤带还没解开,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一惊,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缓缓举起双手,“兄弟,你...”
“问你些事不会伤害你,你别回头,”司徒破空轻声道:“我问你,城中现在什么样的情况?你刚才说司徒家是渣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跟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想打听一下。”
“你打听什么呀?现在谁敢乱打探司徒家的事?”说到这儿,那人话语中有些颤抖。
“没事,说就好了,”司徒破空淡淡的道。
“司徒家这两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整体实力长得那么吓人,还到处欺负其他家族,最近都开始收购其他三大家族和王冠拍卖场。”
“那其他家族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当然是不乐意了,现在江秋文少爷娶了欧阳家的欧阳千柔,张凡灵和江秋雨也成亲了,三家和王冠也可以说是联盟,但这也没什么用啊,就算联手能和司徒家斗个不相上下,但伤亡也不能小了。”
“何况现在司徒家还联合了一些小宗族,实力比以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哦?那你知道司徒家到底想干什么?”司徒破空饶有兴趣的一挑眉。
“还想干什么?他想控制整个焰之都,就连司徒破空回来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儿,司徒破空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司徒破空就束手无策了?”
“要回来的话早回来了!这都两年多了,就听着他在三洲之都得了什么大赛的第一就没动静了,”话到最后那人的语气有些不善。
“嗯,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司徒破空反而点了点头,“一会儿你回去接着站岗还是回城?”
“回城,刚才那人就是跟我换班的。”
“那太好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我也不难为你,你先在这睡会儿,明早差不多就该醒了!”
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恶作剧的弧度,手臂收回重重的打在他的脖子后,那人眼前一黑,死尸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的他,司徒破空三下两下把他的盔甲和外套全部扒了下来拖进林子中,怕他冻着司徒破空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自己穿戴好他的盔甲和外套,戴上头盔把自己金色的头发全都隐藏在其中。
接着司徒破空从林貅中取出一块儿水晶镜子照着他的模样将自己的眉毛画黑画粗,把脸给弄黑后微低着头捂着肚子一步一步踉跄着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见状,替他换班的那个人连忙快步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肚子疼...要回去休息...”
“你...”听声,那人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就想撤回手。
“别动!”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一掌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手掌之上水属性祖气调皮的跳动,“你兄弟没事,他明天就回来了,掩护我进城!”
“你是?”看着他,那人眼中的惊讶更盛,“司徒破空!”那人连忙扶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往城中走,口中轻声道:“最好去江家找族长!”
“先进去再说吧,”司徒破空轻声道,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你俩叽歪啥呢?”其中一个司徒家的人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我兄弟病了,我扶他回去,”那人语气有些焦急。
“那让我们帮你守城门?”另一个人轻佻的看着他,很自觉的向他伸出手。
司徒破空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气愤的握了握拳头,然后从胸口摸出几个铜板,没好气的拍在那人手上,“就这点钱,你先拿着我先送兄弟回去!”从他的话语中还能听出浓浓的火气。
“切,就这么点?”那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明天补回来!”
那人气的直喘粗气,最后愤愤的道:“好!”说完就扶着司徒破空大步进了城,当彻底踏入城门的时候,司徒破空才算彻底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任由那人扶着自己。
“司徒要不你先来我们江家吧?”那人轻声问道。
“去江家?”
“嗯,现在三大家族正在商讨怎样应对司徒家,你...”
“不用了,灭了司徒家是我自己的事,等以后我报完仇了,司徒家随你们怎么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请你帮我守住我回焰之都的事。”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暗地里塞到他手中一小袋金币。
摸着这鼓鼓囊囊的袋子,那人咬了咬牙,最后点头道:“好,我先帮你守一点时间,但时间长了司徒家真正威胁到我们了倒是可能就对不住你了!”
“没事,真到那时候我就去找你们了,”司徒破空轻声道,一边将眼珠移到眼角打量四周,此时街上大摇大摆的站着好几个司徒家的人。
“现在他们都把焰之都当成自己家了,”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出来了,不过没事,过几天就不能这样了,”司徒破空语气有些阴冷。
“你哪来的信心?”那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听说司徒洪天已经是高阶祖符了,大长老也是个低阶祖符,二长老刚刚踏入祖符没多久,其他长老级别最低的也是中阶祖归,你这行不行?还不如来我们这,人还多。”
“没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你先走吧,剩下的我自己弄,”司徒破空沉声道。
“哎...你怎么就那么倔,”那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那你自己保重吧,城里的散兵不怎么看人,都是玩的。”
“嗯,多谢,”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和那人道了声再见就走了,他率先钻进一个胡同中,七歪八拐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胡同把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平民才穿的粗布外套,又裹了个头巾挡住头发等到天色有些黑后才从别的拐歪走出胡同。
出了胡同司徒破空随便找了家离司徒家比较近的酒店要了个中等房就住了进去,进了房间站在窗户前一看司徒破空才发现,顺着这个窗户,竟然还能看见司徒府,府中灯火冲天,一片喜庆。
“这么看不起我?”见状,司徒破空托着下巴胳膊肘拄在窗台上看着司徒家族,明天,他就要去报仇了...
这一晚上司徒破空睡得很踏实,还梦见自己的妹妹笑着扑到自己怀中,娇小的个头才到自己锁骨处,只是他一抬头,就看见司徒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前辈哥!”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噌”地从床上坐起,眼睛睁得老大,才发现他又梦到司徒杀了。
“哎...”司徒破空摸了摸额头,自从离开司徒家,他就经常做噩梦,这情况一直在司徒杀来了后才好一些,可司徒杀一死,司徒破空睡得安稳觉就更少了,不仅做噩梦,还没有睡意,睡眠还特别浅。
他干脆掀开被子拿出一件司徒杀生前最爱穿的黑色常服穿上,非常认真的洗漱完毕,站在门上镶着的全身镜前,戴上当初他给妹妹买的那个耳环,左耳为耳钉,右耳为耳坠。
久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比之前高了,强壮了,成熟了,他能给他妹妹的东西不多,小丫头虽然调皮又有点任性,但她真的从不奢求司徒破空给她买太贵的东西,想到这,司徒破空靠着墙抬高下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小妹妹真的好听话。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从林貅中拿出那个泥塑轻轻摸索,“乖,等今天哥哥就帮你报仇了,”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的将泥塑收好,自己走向窗户将其打开,电闪飞雪应用到极致,甚至连残影都来不及闪现就从酒店顺着屋顶穿梭至司徒家附近,呼啸的凉风中,司徒破空漆黑的眸子中,却逐渐多出了几分淡漠。
“队长!”在司徒府中的一个院落内,十几个司徒兵恭敬的朝领头模样的人抱拳,而那个领头人,赫然是当初把司徒晴空推上祭坛的人。
被称为队长的人似乎是很享受,他微闭眼睛刚想说些什么,一个从天而降的“飞盘”就“嗤”地割下了他的头颅最后落在了地面上,锋利的刀片深深地插在地板上,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一个司徒兵的脚下,他的脸上还保持着一脸享受的表情。
血柱“噌”地喷了出来,溅起了那么高,其他士兵惊慌失措的闪开,不约而同的看向上空,只见一道黑影突然闪现,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没有踪影了。
“喂!”司徒破空眼皮轻佻,不怀好意的看着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司徒破空就站在了人群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