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工大实验楼负一层物料室。
伊莉雅纵身跳下一个十米来深的地洞,探头看了看地洞中的一个通道,然后对上方的宁晓白挥了挥手。
宁晓白随后轻轻落下,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通道。
钻进通道后发现里面还挺宽敞,约有两米来高,半米来宽,每有几步还插着一个小型的led灯。
伊莉雅摸了摸通道内壁,不禁好奇道:“这是用啥挖的,这么光滑。”
“溶土符。”
宁晓白脚尖点了点地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符咒,显然灵气已经耗尽了。
“小心些,这些人道行挺高的。”
宁晓白轻声提醒着,伊莉雅点了点头,提着拔山公就要往洞壁上扎。
“慢。”
宁晓白赶紧抓住伊莉雅的手:“这么近的范围探查他们,肯定会被发现。”
“那......”
“慢慢走吧,尽量不要运用真气。”
俩人手牵手在通道中缓步前行,感觉走了几十米的距离后,通道内开始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鹞子哥,你说这藏宝图到底是哪位高人发出来的,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被称作鹞子哥的男人靠着洞口冷笑一声:“哼,高个屁,一帮藏头露尾的铁皮怪而已。”
“啊?赛斯坦人?”
“怎么,不相信?知道你为啥叫麻雀仔吗?就是见识太短了。”
“嘿嘿,这不是就跟着鹞子哥出来长眼了嘛。”
俩人在洞口嘻嘻哈哈,忽然间被称作鹞子哥的男人朝着通道内猛的一转头。
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正慌慌张张的把头缩了回去。
“嗯?”
“咋了哥?”
“有只兔子。”
“别开玩笑哥,咱刚挖的洞,哪儿来的兔子。”
鹞子哥指了指通道里的拐角。
“不信你自己去看。”
“好好好,我去看。”
麻雀仔耸耸肩,慢慢走到通道拐角,却发现里面的led不知为何已经熄了。
“沙沙......”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麻雀仔皱了皱眉,往通道深处走去,边走边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正照见一只白嫩的脚丫......
“我烤!狱卒!”
“砰!”
“噗通......”
洞口的鹞子哥愣了一下:“咋回事,喂?”
“你小子不吃亏是吧,我逗你说有兔子,你就逗我说有狱卒......真特么的。”
鹞子哥骂骂咧咧的走进通道,看到被熄灭的灯光后立马反应过来。
“靠!有人?”
一只雪白的兔子从黑暗中猛然飞出撞向他的脸庞。
不是人?还真是兔子?
鹞子哥脑子里顿时乱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去抓,却感觉到一阵锐利的杀意锁定了自己的小腹。
“吨!”
鹞子哥被这一拳砸的直接贴在了洞壁上,刚要反应却觉体内真气已然乱作一团。
“安静!”
宁晓白的剑尖抵在鹞子哥的脖颈处。
伊莉雅捡起地上的兔兔拖鞋,抓着宁晓白雪白的脚踝:“师姐抬脚,来穿好。”
鹞子哥看着眼前一边癫着脚穿鞋,一边面如寒霜盯着自己的女剑修,心中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还是大意了!
不,是这套路太怪了!
兔兔辣么可爱,怎么可以拿来当陷阱!
宁晓白剑尖轻轻点了点。
“你们是什么人,来青工大干什么?”
“哼,我们......”
鹞子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锐利的杀意袭来。
“吨!”
鹞子哥从墙上缓缓滑落,瘫倒在地上,虽然两眼已经翻白,但脸上仍是愤怒和不甘。
太过分了!又要人安静,又要问问题。
问就问吧!
老子话还说没完呢就打人!
简直了!
“嘿嘿,师父这招真好用。”
伊莉雅轻轻揉了揉拳头.......之前捏指节的陋习显然已经被吴尘改了过来。
“......”
“在知道信息的情况下追问敌人,然后趁他说话的时候突然偷袭。”
伊莉雅得意洋洋的松开拳头吹了口气:“因为人在说话的时候要出气,所以有一瞬间的懈怠。”
“师伯......怎么没跟我教过这招.....”
宁晓白皱了皱眉。
“噢,我当时也问了,师父说你的画风不适合干这事......”
......
伊莉雅乐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粒半透明的小圆球,塞进了鹞子哥的嘴里。
“唔......”
鹞子哥眉头一皱就要吐,却被伊莉雅一把捂住嘴巴,然后跟筛糠似的上下一通晃。
“咕嘟,嗝......”
“老实坐着哈,一会我们回来了给你解药。”
伊莉雅拍了拍手,拉着宁晓白走出洞口。
宁晓白回头看了一眼鹞子哥,悄声问道:“师妹,你给她喂了啥?”
“魔鬼辣蹦蹦糖,今天在超市拿错了准备丢的。”
伊莉雅嘿嘿笑了笑。
“......这也是师伯教的?”
“没有,即兴发挥的。”
宁晓白咽了咽喉咙。
比起那个蹦蹦糖......感觉师妹你要更魔鬼一点啊。
......
......
一间被灰尘覆盖的房间中。
“乌鸦哥,又找到一个。”
被叫做乌鸦哥的男人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个木匣,眯着眼看了看里面锈迹斑斑的金属块。
“白水铁,50一斤。”
“靠......”
手下垂头丧气的接过木匣,随手一丢,开始继续翻箱倒柜。
“乌鸦哥这里这里,来看看。”
乌鸦哥走到另一个手下面前,低头看了看地上被打开的麻袋:“土棉晶,32一斤。”
“这......”
手下愣在了原地。
乌鸦哥叹了口气,拍了拍巴掌道:“山鸡鹌鹑,你俩都停手吧,不用翻了。”
两个手下臊眉耷眼的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了他。
“都是些常见的炼器材料,咱们就是全搬空也就赚个千把块。”
“这......乌鸦哥,咱们藏宝图可是花了三千块买的啊。”
乌鸦哥苦笑了一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可是咱们上次在玉兰州也没捞着啊,倒亏了几百块还是我贴的。”
“就是就是,上上次在雁南岛也亏麻了,光符咒就砸了两千多......”
“够了!”
乌鸦哥怒气冲冲的把上衣一扯,露出一道长长的刀疤。
“上上上次,老子不是赚了八万医药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