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洛叔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了。
回庄园的路上,陆安然感觉洛叔有话要说,却一直没出声。
她也懒得问,就想回去躺床上睡个觉。
两个多小时后。
陆安然被洛叔叫醒。
刚下车,一声声惨叫伴随着一声巨响传进她的耳朵里。
还有什么东西朝她飞了过来。
洛叔挡在陆安然身前,东西一一打落在地。
一颗骷髅头滚到陆安然的脚边。
“嗯?”
骷髅头看见陆安然,激动地哭了起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何姐她疯了!”
陆安然抬头看了看四周,到处坑坑洼洼的。
她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何舒雅正抡着棺材板对那些骷髅士兵一顿输出。
骷髅士兵在一旁劝说道。
“何姐冷静点啊!”
“是啊何姐,你有什么事等小姐回来再说呀!”
“何姐冷静!啊~”
何舒雅好像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一样,用棺材板砸向他们。
嘭!
她嘴里只重复着几句话。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出不去?”
“为什么?”
“啊~!!!”
陆安然看向洛叔。
洛叔干咳了两声说道:“您出门前到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看了个早间新闻中的一条,就变成这样了。”说着,拿出手机找出今早的新闻给陆安然看。
陆安然看了眼,也就是报道了一个老头做慈善捐款了多少钱,没什么特别的。
感觉裤腿被人扯了两下,低头看去,是一具白骨。
骷髅士兵可怜兮兮地说道:“小姐,快让何姐停下来吧!我们都被揍一天了。”
这么惨吗?
陆安然看向洛叔:“怎么不阻止她?”
洛叔:“我刚好想把庄园的草坪换掉,已经联系好施工队,他们说明天就能开工。”
陆安然:“……那就让她砸吧。”说罢,在骷髅士兵还懵逼时,回了家。
她困死了,现在只想洗洗睡觉觉。
骷髅士兵:“???”小姐不管啦?他们怎么办啊?
另一个骷髅士兵拉了一下还躺地上的同伴,说道:“还躺着干嘛,快跑呀!”
第二天,早上八点。
洛叔准时到陆安然的房间中,给她拉开窗帘。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到床上。
床上的人,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翻了个身,扯被子蒙过头继续睡。
一黑一白两只猫也伸了个懒腰,继续睡。
洛叔见状,无奈的笑了笑:“有两份邀请函,都是邀请您共进晚餐的。”
“嗯?谁发的?”陆安然懒洋洋地问道。
“许家的许老和凤家凤老夫人。”
“对方的管家一大早就联系我,可见挺重视您的。”洛叔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
“她怎么样了?”
洛叔自然知道说的是谁,“在大厅面壁思过中。”
陆安然身旁的被子动了动,梦蓝化成人形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伸手捏了捏陆安然的脸。
“昨天晚上回来,看见舒雅把庄园砸的到处都是坑,她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陆安然喃喃道:“还不清楚,梦蓝姐别捏我脸。”
“怎么,不乐意?”说着,梦蓝在陆安然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被子在她的动作下滑落了些,露出她那雪白的香肩。
她胸前的鸿沟引人遐想。
黑猫眼睛都看直了,鼻子缓缓流出鲜红的液体。
墨白嫌弃地说道:“真丢你们凶兽的脸。”它默默地吸了吸鼻子。
该说不说,不愧是狐狸精。
齐夏以人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这种场面还真受不了,也就没反驳墨白的话。
确实挺丢脸的。
但,大饱眼福,这脸丢的值。
洛叔伸手,一手一只拎着两猫退出了房间,走到一处窗户前,就把两只猫给扔出窗外。
两道优美的抛物线,随着两声落水声,齐夏和墨白被丢进了泳池。
洛叔:“洗个澡冷静冷静,把毛甩干了再回来。”
齐夏和墨白:“……”
陆安然实在受不了梦蓝老是捏她的脸,还下嘴亲。
她把自己收拾好就下楼了。
梦蓝依旧赖在她的床上睡觉。
陆安然心里吐槽,谁家好人赖在别人床上裸睡的呀?
好吧,梦蓝不是人。
“哎~”她这是来第几次叹息了?
下了楼,来到大厅,瞅了眼站在角落面壁思过的何舒雅,陆安然没搭理她。
跟往常一样,坐沙发上看新闻。
但是,今天给她送早餐的不是洛叔,也不是苏姨。
是一位身穿红衣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姐姐。
看脸蛋和身材,有江南美人那味。
不是她认识的面孔。
红衣服怎么那么像古时候的嫁衣?面前还挂了条围裙?
她不记得家里有这么号女鬼。
“你哪来的?”
一只黑色乌鸦落到陆安然肩膀上,狐仙月河端了杯牛奶,放到陆安然面前的桌上。
“你不记得了吗?杨旭和她被你一起带回来的。”
陆安然抬手撸了一下乌鸦的头,“一段时间没见,你都长大了。”
乌鸦歪了歪头,很享受陆安然的抚摸。
“你叫什么名字?”陆安然问红衣女鬼。
女鬼俯身行礼:“民女柳依见过小姐。”
柳依是厉鬼中最厉害的一种,红衣厉鬼。
不过在这里,不管你是什么鬼,就连神兽凶兽那种传说级的角色,都不敢违抗陆安然。
除了天道秩序,只有陆安然能轻松碾压它们。
陆安然对于柳依称她自己为民女,有点不自在,她也懒得纠正她。
“……按理说,你比我大一两千岁,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的小姐。”柳依再次行礼。
陆安然立即出声道:“你那行礼的习惯也给我改改,不懂的让洛叔或者是苏姨教你。”
“是,民女知道了。”
陆安然:“……”
等洛叔想汇报事情时,新闻上刚好播报到,周氏传媒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创始人之一的周永康,资助了贫困山区多少多少钱,让多少孩子重返校园等话题。
原本还好好面壁思过的何舒雅,顿时暴躁起来。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来的棺材板,在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板子朝电视砸了过去。
嘭——
电视被砸的稀碎。
众人愣愣地看着何舒雅。
她还是昨天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你还活着?!”她怨恨的目光望向陆安然。
陆安然见她看着自己,以为她是在问她。
“我……不应该活着吗?”
回应她的,是何舒雅朝她砸过来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