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竟是尔等修士,雪之下雪乃!”
叶徵倚于壁间,然见一道隐秘之影渐行渐近,陡然身形一挺,心道:这追踪之士,竟为雪之下雪乃乎?此实乃冥冥之中之天意!
“怎会在此与汝这只闲鱼相遇,令此明朗之天下黯然失色矣!”
雪之下微愕,眸中一掠惊悸,旋即镇定自如,轻拨一绺秀发至颊侧,言语中透出淡淡不屑。
“倒叫本部长雪之下心绪略带晦气,恕不胜愧歉!”
雪之下微蹙黛眉,对他的话语甚感不满,却并未出言,因她目睹他手中动静……
“岂非此乃闭目塞听乎?你说是么,咪可!”
叶徵微露笑意,目不视雪之下,反手搂过身旁狸花猫,低首向它倾诉些若有若无之语。
【果真,雪之下非以术追踪于我,而为猫咪所引至此。此痴猫之奴,当如何批驳!】
虽凝望狸花猫,叶徵并未将心神尽离雪之下雪乃。
或许是料定世人皆如己般,视世间诸事皆不及一只猫咪重要,雪之下并未察觉此举。
瞧见其双目随着狸花猫所在位置流转自如,叶徵明悟新推测为确。
【显而易见,雪之下雪乃再度证实她那无可救药的爱猫之痴!】
【明明是修真天赋极佳的雪之下雪乃,然当下举态实非吾所认知之她!】
【世间无一物,能抵挡得住猫咪之诱惑,若真有,便以双猫之萌破之!】
一人全心专注于猫咪,另一人则思绪万转。二人皆未曾察知,悄然间已陷入了静默。
“如此,雪之下姑娘此去何处?”
叶徵轻捋狸花猫绒软之毛,唇角微扬,故作轻松之态启齿询问。
咪可张嘴呵欠连天,即便不睹主人此刻面相,也可知其不善之意。怀中温暖令其忆起今晨惨不忍睹之晨课。
“只是欲购些物品而已,闲鱼君问来何用?”
雪之下并未觉察叶徵语中暗含之意,对此并无过多思考,虽其素来不擅社交,但答复问题之举,并未迟疑。
观其即便应答之时,眸光也未曾离猫咪分毫,雪之下的猫癖早非一日之事。然而每当瞥见平日端重如斯之人,流露此般神情,不禁让人心生乐趣。
“实属遗憾,我俩去处并不相同,就此分别罢~”
【捕捉到雪之下面容新表情!】
望其稍露愕然之色,目光似透出一丝渴望与依恋。叶徵心中无丝毫戏弄女子之愧,反倒成就感涌动——挖掘冷峻雪之下面容百态!
“呃……”
雪之下显然未能料及此语,难道嫌弃于她?欲速离她而去?
虽有意开口挽留,终只发出不明意味之语,竭力克制住欲让猫咪留下的冲动!
“哼!那即再会!”
雪之下侧过脸庞,用力压制对狸花猫的关注。努力维护惯有的平淡形象,却不察语气与日常大异。
转身而去,一心沉迷之她始终不曾察觉对面之人早已洞察一切。无论是其对猫咪的迷恋,还是罕有的情绪变换,乃至假装的冷漠伪装。
望其勉强维持日常高冷(臭脸),叶徵觉她似乎藏有「傲娇」的一面,而这份「娇」,只限于对猫咪表露。
得窥雪之下面具背后众多表情,出门时的烦躁尽消。将狸花猫搁在肩上,他随即迈步前行。
…… ...
雪之下雪乃漫步道路,内心难以平静如初。学业及各方面之优让她自恃非凡,特别是以貌取胜。
即使冷漠个性使人敬而远之,却无损魅力四溢,旁人目光轻易被她摄去——雪之下从幼年至此刻,深知其理,亦因此自恃不凡。
而叶徵的降临仿佛打破了此规律!
是真的不在意抑或是装作漠视,雪之下仍能分辨。尤其阳乃是她的亲姐,总以面具示人,对她影响颇深。
初次真意相见,雪之下知叶徵与以往所有男子全然不同,尤其是在看待她之时。
叶徵令她初次对自身的魅力与存在感产生疑惑——坐于教室中,竟被他人遗忘直至封锁于此……
此种奇异的经历,寻常存在感脆弱之女怕也不常遇,而雪之下,不论身在哪里总是焦点所在,却遭此境遇!
直至叶徵离去了许久,雪之下方从震惊中解脱。她清楚感到他并非恶作剧戏弄,也因此越发难以理解。
年少起因优秀承受同辈人,特别是女同学之嫉妒,雪之下早学会了面色不变。然而叶徵那份自然而然的不在意和无视,使她铭记在心。尤其在随后相处的日子里,更深刻体会到其与众不同。
即使随后,服务部增补新成员,其在空闲时刻的关注对象始终不曾转移。
特别是在上周那愚蠢家伙自导自演的“请求”之后!
雪之下止步,此刻唇齿紧咬,似回忆那段孤独不堪回首之往昔,又似闻到诡异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