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外面鞭炮响起来,新郎接到了新娘。
接下来,开始新郎新娘入场,司仪上台主婚礼,在双方父亲拜堂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新人的恋爱历程。
因为两人是从大学就认识的嘛。
这种一见钟情到情定终身,其间的甜蜜,自然要与亲人们共享。
“好了,我们的新郎是如何追到新娘的,请看vcr!”
司仪指向了大屏幕。
何沐有些可惜,应该上了菜再放vcr啊,何沐好久没吃席,对这种酒席还是有些期待的。
一开始,画面很正常,很温馨,很甜蜜,双方的家长都在下面露出了姨妈笑。
何沐一度怀疑起那位爆炸头小伙的职业操守了。
正在此时,画面一转,切换到了卧室,里面走进来两个人,然后你推我,推倒我就跟你嘿嘿嘿的场影出现。
新娘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新郎脸色死灭,好一会才喊出来,“停下停下!”
“啪!”一声脆响,来自舞台下面最近的一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捂着脸,眼里充满惶恐。
旁边一位大汉怒目圆睁看着她,“你这个贱人!”
壮汉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女人的身上。
果然是大哥大嫂,第一个给出了反应。
“别打了,再打打坏了。”一个大妈护住了大嫂,看样子,应该是大嫂的亲妈,这位亲家何沐也有些眼熟,是昨天陪着来店里闹事的一位。
她身上的衣服更是眼熟,店里丢失的另一件,不过,这位大妈骨瘦如柴,没把衣服撑起来,好好的衣服穿上去,像罩了一个大袍子。
大妈,衣服不是越贵越好,首先要合身啊。
“谁放的,赶紧给我停下!”宋荣平大吼着冲向后台。
画面切换,还是熟悉的卧室,还是熟悉的大嫂,还是熟悉的动作编排,只是小叔子换成了宋荣平。
宋荣平一下愣住了,好半响才明白过来,正好站在大哥大嫂旁边。
大哥看着宋荣平,看看大屏幕,脑子嗡得炸开了。
宋荣平反应过来,掉头就走,没走两步,后背挨了大哥一击飞毛腿,身子横飞出去,扑到一张桌子上,瓜子花生落了一地。
大哥迅速上前,将宋荣平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下去。
血液飞溅。
“妈啊!”宋荣平的妈惨叫一声,扑上去抱住暴走的大儿子,“别打了,别打了。”
何沐这才发现,这位大妈身上穿的衣服同样眼熟,正是自己失窃的另一件衣服,不过,这是定做的,大妈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勉强挤进了这套高定,把一件气质高雅的衣服,穿出了憋气海豚的范。
大哥在场外观众的干扰下,总算放过宋荣平,但很快把眼光放到了正在舞台上的弟弟。
大哥直接冲上去,大嫂还想挽救式的阻拦。
大哥嗷叫着一个降龙十八掌,把自己老婆打得滚出去两圈,撞到一张桌子才停下。
紧接着冲上台,一个佛山无影脚,正中宋荣华的胸口。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而且打的是军体拳。
后面才知道,这位大哥也部队的,因为常年才部队,被自己的弟弟偷了塔。
宋荣华倒地,缩成虾形,呻吟声不断。
大哥趁胜追击,扑向了小弟准备补拳,但他没机会了。
新娘的娘家人已经冲了上去,膀大腰粗的大舅子直接在新郎脸上扇了一个满月,两个刚成年的小舅子直接拿着啤酒瓶招呼上去。
这边,女嘉宾也在线。
新娘的妈妈是个暴脾气,本想抽新郎,但一直被儿子们占着,只能抽空来两脚。
宋父又急又气又心疼,上台拼命护住小儿子,却也挨了几脚,一条老命去了半条。
想看这里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大哥只好回过头,继续打宋荣平。
这一次,宋母没有空了,她看到乱成一团的现场,气血直冲脑门,突然看到了抱着大儿媳哭的亲家母。
“都是你这个骚货,勾引我三个儿子!”宋母冲上前,一巴掌打在大儿媳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女儿?你家有一个好东西吗?”这一下,亲家母不干了,嗷叫一声抓住宋母的头发用力一扯,薅下一块带血头皮。
“你敢打我!”宋母抓起桌子上的汤碗,朝着亲家母就砸过去。
两人扭成一团,开始相互撕扯起衣服来,那些高定衣服,说实话,还真没有大棉袄耐撕。
不一会,两位身上的衣服就成了布条。
这一刻写来长,其实发生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
宾客都看傻眼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不少人还对准了大屏幕,想保留下精彩的瞬间。
何沐站到一边,打开手机,将三个视频发到群里。
“哇,这有高清版的,正义小姐好人啊。”愚者先生点赞。
“不知道正义小姐有没有无码版的。”有人说道,他似乎现场改了名字,现在叫倒吊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宋荣平的领导看得目瞪口呆,旁边的同事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宋荣华的领导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黑着脸走了。
同事一看领导走了,虽然还想再看看,但也不得不依依不舍离开。
领导刚走,现场就响起警笛声。
“谁报警了?是酒店吗?报什么警呐,人家家务事。”有宾客很是不理解这种没事占用警力的行为。
警笛声中,三四个警察走进大厅,思思在前面领路。
思思左右看了看,一指两个倒在地上还在撒扯的两位亲家。
“就是她们,偷了我们店里的衣服!”
………………
从公安局回来后,何沐直接去了医院。
做为失主,公安局何沐当然要去的。
案情很简单,两个人冲进店里,不仅把人打到住院,孩子流产,还偷走了价值二百万的高定衣服。
打人可以说是一家人,但偷东西是赖不掉的。
作为主要偷窃人宋母当场被拘留,是否转刑事诉讼还要补充一下卷宗,但大概率是逃不掉的。
何沐已经委托范迪做民事诉讼,损失是要追回来的。
衣服已经被撕成碎条,但好在宋母名下有房,已经申请冻结,如果对方拿不出赔偿款,就拍卖房子。
宋家小弟和大嫂住了院,宋荣平鼻子破了,倒还挺得住,听到自己的房子要被拍卖,赔偿额达二百万。宋荣平差点晕倒。
这时,单位来了电话,让他明天回去开会。
同事透露了一点消息,单位收到举报,说他与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而且收受大量好处。
单位明天要开会讨论开除他的公职。
视频是怎么流出去的?宋荣平想到了何沐。
一定是她,是她害了我们一家!
宋荣平恨得牙痒,一冲动就要去找何沐,可是刚出派出所,就碰到几个人迎面走来。
“宋荣平是吧,我们是纪委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
病房里,何沐抓住罗亭的手,悄悄在她耳边说道,“你和孩子的仇,已经报了!”
罗亭露出心酸的笑容。
“向前看,未来的日子还长,你这是解脱了。”何沐安慰道。
罗亭点点头,两行泪流了下来。
毕竟近十年的感情,那些伤疤并不是容易消失的。
这些伤害,只能用时间来修复了。
第二天,何沐先去莱雅店,安排了代店长,又交待了一些事情。
罗亭起码要休息个把月,好在店里的店员都很能干。
很快事情交代清楚了。
何沐干脆在店里吃了午饭,下午才去公司。
一进公司,秦朗就说了三个劲爆的消息。
一个是有关廖诗琪的。
昨天廖家老家人发现廖叔不见后,又跑到公司去闹。
四家人分兵四路,大伯一家依旧去的是餐厅。
餐厅早就有何沐请的两个拳馆师兄坐镇。
何沐特别跟他们说了,只要不伤人,东西随便他们砸,砸得越多越好。
大伯一家打个村战还行,面对专业的师兄,根本讨不到便宜,所以把气撒在餐厅里,对着里面的东西一顿砸。
师兄记着何沐的话,一点也不拦,随便砸,这边悄悄报警。
伯父一家砸了餐厅,出了气,正准备走,外面警车到了。
店长适时站了出来,店长叫陆黛妮,三十来岁,很是干练,马上就把损失统计了出来,一共有十多万。
这边有监控,赖也赖不掉。
伯父一家一个劲说这个餐厅是自己大侄女的,将来就是自家的。
但是大侄女不露面,而且餐厅也是请人代持的,一查法人就是店长陆黛妮。
陆黛妮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冲进来就打砸抢。
派出所直接把人给扣下,走完流程,决定是拘留十五天,如果理赔得不到陆黛妮的谅解,陆黛妮还可以发起刑事诉讼。
大伯一家面对廖诗琪是气焰嚣张,但真面对帽子叔叔,立马就软了,钱打到位,然后老实去里面改造十五天。
何沐觉得拘留十五天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其他的戏码都在廖家的其他公司上演。
放人进来,他们想砸就砸,砸完自有法律对付他们。
一天操作下来。
廖诗琪老家那些活宝亲戚十个有八个进了拘留所。只有老太太年纪实在大,派出所网开一面,没有拘留。
这一下,廖叔一家至少可以清静个十来天了。
廖诗琪跟秦朗说着这些,特别扬眉吐气,她被这些老家亲戚折腾得心力交瘁,但仅仅是一天功夫,就换了天地。
廖诗琪说要特别感谢何沐,只是打了何沐电话,没有打通。
那会,何沐正在忙着收拾宋家。
秦朗说的第二个消息,李秋来了。
“李秋来干什么?”何沐有些意外。
“是来谈合作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家公司是你的,所以想来成为我们公司的供应商。”
“哦……那谈得怎么样?”何沐有些兴趣。
秦朗微微一笑,“其实吧还行,不过,他的公司刚刚起步,据说工厂原本准备设在墨西哥,大概是准备走美国市场。可是美国新能源市场前景不太好,前段时间,那位美国准总统放出话来,他一上台,可能要停止新能源的补贴,这对李秋来说,不亚于兜头重击。因为这个,李秋大概是想把工厂重新设立在中国。毕竟在新能源这一块,中国的配套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这一次,他是投石问路,为回国做铺垫。”
“那他的产品能够成为我们的供应商吗?”何沐更加好奇了。
“说不准,还在考察期,对了,下周我们公司新工厂就要投入使用,开工仪式的讲话稿你写了没有?”
何沐有些头疼,别的还行,就是让她动笔杆子,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秦总,这个你不能想想办法?我记得你可是大才子,百万字的小说也写得,一个千把字的发言稿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大才小用。”何沐使出马屁大法。
秦朗白了一眼。
“给你招个秘书吧,以后写稿子什么的,就不愁了。要不,先把我秘书借给你?”秦朗有个很得力的秘书,办事能力强,而且写作能力也是一流。
“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给我招聘一个吧。”何沐觉得这边事情多,是需要一个助手。
“对了,你说有两件好玩的事情,另一件呢?”
“哦,另一件才是真的好玩,你知道我昨天去哪吗?”
“去哪了?对了,我安排你去陈简的婚礼,你不会真去了吧。”何沐笑了,“见到沈大财神没有?”
秦朗摇摇头,“没见着,人家根本没去,不过,昨天绝对是不虚此行。”
秦朗让何沐坐下,给何沐讲起昨天陈简的婚礼来。
昨天一早,陈简就去接新娘。
陈简的家里人肯定是不来参加的。
不过,陈简有位小姑姑,平时最喜欢陈简,不忍看陈简结婚,家里一个人都不去。
所以,这位姑姑私下瞒着哥嫂就去了,还把自己的劳斯莱斯拿去给陈简当婚车,这一下排面总算有一点了。
白瑾语的家在一个小区里,十年前,白瑾语的爸妈买的。
姑姑担心陈简一个人,跟着车一起去了。
刚下车,就看到小区门口挂了一个横幅。
“日后我姐若眼中有泪,身上有伤,定让你出门恐慌。”
姑姑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东西!
陈简也有些尴尬,赶紧向姑姑解释,白瑾语家有两个弟弟,平时跟姐姐关系好,姐姐出嫁,他们舍不得,所以弄些条幅,其实也是表达姐弟之情。
“舍不得,就别嫁!”姑姑嘀咕了一声,陈家娶媳妇,娶的还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是他们攀附了陈家,竟然还弄出这种东西出来。
还没进小区,姑姑就憋了一肚子气。
可是,这只是开始。
小区里铺了一条红毯,一直延伸到白瑾语家。
沿着红毯走了两步,又是一个竖立的招牌,上面写着,“你负责赚钱养家,我姐负责貌美如花。”
姑姑眉头不由得又是一皱,陈简尴尬极了。
往前,那条幅是一条接一条,里面的话是一套接一套。
“我姐在家嚣张跋扈惯了,日后你们若有意见不合的地方,听她的!”
“一日三餐你下厨,我姐瘦了你负责!”
“往后余生,工资上交,家务全包!”
“我姐只有两样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跟我姐说话小声点,娘家人有点多。”
“我姐只爱一种花,就是钞票随便花。”
“天大地大,我姐最大,你若装大,天打雷劈!”
……
姑姑看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掉头就走,但看到陈简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娶谁家姑娘不好,娶这家姑娘,搞得像什么样子!
人家何沐不比这好一千倍,一万倍!
是要挨打!
不过,毕竟是自己侄子,这一年在外面,哥嫂不理他,婚礼都不参加,人生最重要的事,有这么一个大的遗憾。
姑姑强按住不满。
总算进了楼栋,刚要进电梯,突然两个绿毛拦住电梯,向陈简要上电梯费。
这两位是白瑾语的表弟,十七八岁,早就没上学了,在社会上当街溜子,白瑾语倒是提过,让表弟到公司来上班。陈简见了后,当场就以公司刚开业,没有那么多岗位拒绝了。
自己开的不是发廊,招这些洗剪吹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表姐夫不肯收留他们,这两位表弟存心要好好敲表姐夫一笔。
陈简早就有准备,拿出两个红包,正准备进电梯,两人把电梯一挡。
“等等,先用成语说二十个我姐的优点,少一个,就补一个红包。”
陈简愣住了,优点自然是有的,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美丽动人、出水芙蓉、花容月貌、温文尔雅……陈简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再也编不出来了,其中有一些只是四字词语,并不是成语。
好在两位表弟也是半桶水,根本听不出来。
最后差了六个,又每人补了六个红包。
姑姑在一边气歪嘴了,什么家庭的孩子?没见过钱似的,堵在这里跟个要饭的!
好在陈简也不在乎,只要这些表弟不要跑到公司闹,给一些红包是多大的事。
可是,刚要进门时,两个表弟又拦住了。
“把刚才你说的十四个优点再说一遍!”
“对,要是跟以前说的有一个不一样,那就是胡编来骗我们的。”另一位振振有词。
陈简眉毛皱了皱,刚才说的优点,那自然是现编的,现在重新说一遍,怎么可能还一模一样?
陈简又说了十来个,这一次,还多说了两个,可是,两位拿出一张纸。
原来两位刚才还悄悄记录了,只是抄的有些错误频出,温文尔雅抄成温文耳雅,善解人意抄成了善姐人意。
不过,不妨碍他们查出,陈简有五个成语说的跟以前不一样。
“错一个罚十个红包,拿五十个红包出来,就让你上楼。”绿毛表弟手一伸。
陈简叫苦不迭,来之前,白瑾语说过,她有一些表弟表妹什么的,会要红包,让他多准备一些。
陈简就准备了百来个,想着应该绰绰有余了。没想到第一关,一半红包就阵亡了。
“能不能只补十个红包,剩下的钱,回头我转给你们!”陈简求道。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给,上回说好给我们安排工作,最后也没有兑现!”高个绿毛表弟把手横在楼梯间。
姑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干什么!要饭的一样!赶紧给我让开。”
两个表弟眉毛一竖,“这个老婆子是什么人,你还想不想娶我姐了!”
姑姑气炸了,自己什么身份,竟然被两个小辈的这样辱骂!
“陈简,你这是娶什么媳妇?娶到土匪窝来了!”
“你说什么,你个老八婆。”还没等陈简阻止,两个表弟一推,将姑姑推倒在地。
陈简赶紧把姑姑扶起来。
姑姑气得血直冲脑门,指着陈简就骂起来,“难怪你爸妈不让你娶这个死丫头,看看这丫头的这些个好亲戚,这样的家庭里能出什么好人!”
两个表弟一听不乐意,还要动手,陈简连忙上前拉住。
“你说,你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上楼去娶那个丫头。”姑姑下了最后通牒。
这时,白瑾语的妈妈孙雯看到车队到了,女婿迟迟没上来,赶紧跑下去看。
看到陈简的姑姑在那里发火,孙雯撇了撇嘴,心中暗暗说道,“牛气什么,你家陈简娶到我家白瑾语是他捡到宝了好吗?我们白瑾语是沈家大公子的朋友,而且还是关系特别好的那种,你们陈简不娶,人家沈公子等着娶呢。你们陈家比得上沈家吗?”
听到陈家姑姑要走,孙雯这才走出来,“姑姑,您是长辈,何必跟这些晚辈置气,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
听到女方妈妈出来,不但没有斥责这两个绿毛,还阴阳怪气,陈简更是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姑姑气得一跺脚,“是我犯贱,非要过来给你接亲,我就该听哥嫂的,不来凑这个热闹。我走!”
姑姑说完就走,喊着司机就要把车开回去。
司机正犯着难,指着劳斯莱斯的车头,让陈简妈妈看。
陈简姑姑一看,车头的小金人不见了,一个男孩抓在手里玩耍。
小男孩是白瑾语的表侄子,表姑结婚,他跑下来楼玩,看到车头的这个小金人好玩,就去掰。
司机还在一边抽烟,发现时,对方已经掰下来了。
“算了,我们走!”姑姑气得七窃生烟,直接上车,让司机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姑姑一走,陈简倒是松了一口气。
白瑾语说了,结婚时会有很多考验,不亚于唐僧取经。
姑姑一走,陈简倒觉得轻松一些。
两个绿毛表弟非要陈简给红包,陈简只好打开手机,一人给他们转了二千,他们才让开了电梯。
上到二十楼,到了门口,这回是两个黄毛,两人是白瑾语亲弟弟,一来就要陈简回答问题。
答错一个就要发红包。
姐夫第一次见姐姐是星期几?
第一次一起吃饭是哪天?
甚至后面还来了一句,第一次一起过夜是哪一天?
幸亏陈简的姑姑已经走了,不然又要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