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秋佳节,少年生辰
作者:遇风才成景   我曾梦见清凉山最新章节     
    “周尚闲,因果与交友间的联系在何处呢?”张景慢慢的问道。
    周尚闲把手放在背后,身体挺直,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
    “交朋友乃是修行中的小事,大道独行岂能依靠他人。”
    “但张景你修因果,因果一道乍一听很高大上,其实总结起来也就两个字。命运。”
    没错,就是这短短一会儿,张景就差把自己的裤衩子都抖给周尚闲看了。
    他一五一十的给周尚闲讲了自己基本所有的事,周尚闲也不管忌讳与否,张景说什么他也就听什么。
    因果一道,讲究缘深缘浅,因果就像是一条丝线,细线的两头站着的便是结成因果的二人。
    这细线可以脆弱成纸,也能坚韧如铁,可以轻易放手,也易走火入魔。
    总而言之,一段因果开始,便一定会结束,这因果或许是人与人间,人与兽间,人与物间,乃至无形之物。
    例如与大地间,人与风间,只要命中有此因果,便能缔结关系。
    当细线一端决定放手的时候,也叫因果道消之时,若无七情六欲牵扯其中,便是善缘,若纠纠缠重重,便是孽缘。
    因果有明有暗,所谓明果,便在于必要的缘分,这也就是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乃由天定,不会受到过多的惩罚。
    所谓暗果,便是命里无时偏强求,是自己强求来的之物,之情,所遭受的反噬便只能一个人承担。
    牙碎了也只能咽下去就是此理,命里真正的朋友,永远都不是求来的。
    张景你求自由道,可所修的却是因果,这本来就是最矛盾的事情。
    一个因果重重的人又怎么配说自己自由呢?无念无想方得一身轻呀。
    与别人相连甚多因果,到最后也终究会被这些所累。就算是修道至大成者,他就能真正抛弃那七情六欲了?
    不不不,因为有了时间法则,所以人会死,因为有了空间法则,所以人被限制禁锢。
    时间关乎肉体之消亡,空间锁定灵魂之泯灭。
    七情六欲是人世间最大的魔鬼,人们疯狂依赖着它们,享受着它们,试图把这些作为自己和天神有所区别的工具。
    殊不知,就算是天神可不惧时间空间,但他们也惧怕这个名为七情六欲的东西,它太容易让人迷失本心了。
    可若是不与他人相结因果,你的道路也就走不通了。
    “未必。”张景反驳道。
    “就算我不与人结这因果。我还有天,还有大地,还有我周遭的一切事物。”周尚闲又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
    张景静静地听着。两手扶在下巴上,不时点头,不时摇头。
    实不相瞒,张景,我话语很多,也很奇怪,经常絮叨不休,当然你如果感觉不耐烦的话直说即可,不必为难。
    张景回答道:“不会,和你说话我觉得很亲切,这是为何呢?”
    “我问这天地,欲求一个答案,此时斗天星光一束,砸落下来,那个星星上就是这个字,所以我才来问问你。”
    一束星光而降,其势入雷,星光点点。化为一字,曰:姜。
    周尚闲眼角流泪,嘴唇紧抿,差点咬破,有一种释怀的开心,嗷嗷大哭。
    哭的快收的也快,周尚闲咧嘴笑道:“你看我懂的这么多,来,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吧。”
    “我有师父了,你来晚了”
    “那可不一定”
    迷失之地
    一个环形迷雾突然出现,一共有上千颗行星围绕着它。
    迷雾斗转,时而变换色彩,最终变成了绚烂的金,才定格下来。
    一位位八臂怪物冲天而起,身形酷似人类但面带獠牙,全身青紫,他们互相冷冷相视。
    平静地着看着眼前这抹异常的金色,没有一个怪物开口,他们把手臂相连在一起,有传递信息之效。
    “一代人有一代人做的事情,上万年皆是如此,新的时代要来临了”
    一位八臂怪物口吐人言,周围的怪物纷纷疑惑地朝他看来。
    顿时,一道金色闪电从迷雾里猛烈轰出,但是到他的身体上确是逐渐变成黑色液体。
    如附骨之蛆,难以去除,消融掉了他半边身子才逐渐停止。
    周围的怪物都冷冷的看着,没有一个怪物用自己的手臂去和他交流。
    他尝试着咧开自己的嘴巴,试着去笑出声来,獠牙扎的他直抽冷气。
    当他笑出声来的时候,脸上早已血肉模糊。但是他很开心。
    轻轻默念:“譬如一灯,燃百千灯,冥者皆明,明终不尽。”
    一道更大的闪电聚集来临,如法炮制,只不过这一次,这个八臂怪物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面对着闪电飞去。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血淋淋的笑容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
    他消亡后,迷雾逐渐恢复原样,八臂怪物也逐渐退去,行星照显,似的一片祥和。
    一天后,青山宗集市内,熟悉的招牌,熟悉的少年,这次确是两人而行。
    在周尚闲的建议下,张景请了他的师兄王白宗。
    王白宗专修声望道,经他一番施为,乍一看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可人们从这边有过的时候,特别是看那个招牌的时候,冥冥中便会多出一丝信任。
    没错,有且仅有一丝,可别小瞧了这一丝,听着很少,但却极为霸道。
    影响修士的心神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幸得王白宗背景雄厚,功法甚是骇人,才能以如此修为行此等之事。
    来这集市中,交换修行资源的,多数都是渴求自身修为进步之辈。
    只要有一丝提升自己的机会,这群人就不会放过,更别说还是免费得到修行资源一事。
    周尚闲卖力的吆喝着,逢人便讲讲,“交友免费送灵石,”
    慢慢地,周围人围的越来越多,他们也都记住了张景的名字。
    张景也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短短一下午,送出了一大袋子灵石,可张景看看了掌心,随着人越来越多,一开始来交友的人相连的因果线虽然也是极细,但也够用。
    但人越来越多,反而后来有些人甚至连张景的名字也不愿意问一下了。
    周尚闲漫不经心的讲道:“这就是人性啊!”
    当然,这家伙负责分发灵石,张景好多次看到他把一大堆灵石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张景不在乎这些,他反而一脸乐呵,时常调侃。
    有时候周尚闲刚把灵石塞进去一块,张景就在背后笑眯眯的看向他,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啪就给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打飞的可远了。
    “灵石装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因果虽然很淡,但应该时候你体悟一段时间了。”张景点了点头。
    内视灵台,数百星辰闪耀,有的明亮如昼,大多黯淡无光。
    第二天还是会有人走过来,看看那两个送灵石的傻子还在不在了,很显然,两个傻子当然不在了。
    不过张景不知道的是,门派大比之前,在他这儿领过灵石的那些人,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收到了一个男子接着送的灵石,数目不菲。
    有人感激,有人冷笑。
    用财力维持的因果,看似薄如蝉翼,但当它累积到了一个层次,便坚韧如铁。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这天,青山宗难得的让养气弟子们放了个假,打开山门,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用以解决世俗之事。
    修道者有云:“不筑基,不下山。”
    这句话也就被当做规矩也就慢慢流传了下来。
    被后来者奉为经典。
    些许是青山宗总不把规矩当成一回事的缘故。
    修道一系,非有筑基不得下山,可有些弟子资质愚钝,往往筑基的时候已经是百岁之后。
    此后,往往已经物是人非,多了许多憾事。
    等到他们修道有成之后,往往已经物是人非。
    前任青山宗宗主便定下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他说:“七情六欲,修道未必要舍嘛,活在世间,明白己心才为要事。”
    苏琪回家了,走之前他来问张景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村子。
    张景摇头拒绝了,苏琪早已知道会是这样,对于他们的村子,张景只呆过几天,感情也不深。
    苏琪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说:“我走了!”
    张景是挺活泼的一个人,但是一到了苏琪这里,他总是说不出来话,便摆了一张大大的笑脸。
    但却有些生硬,看着苏琪走远。
    夕阳赤红,少女头发亦是红色,两相衬托,世间绝色,美艳至极。
    这时,张有道缓缓走了过来,对着张景摆了摆手。
    张景有些疑惑,他这三年也没有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一面。
    他这位师兄开口道:“师父讲今天是你的生辰,让无下山打算的师兄师姐给你庆个生,他今晚也会到。”
    张有道面色复杂,他知道,就算是师兄师姐四个人加起来,也不如张景这个好命的家伙对徐师重要。
    但徐师对他张有道可以称得上尽心尽意。
    张景有一些疑惑,他从未与他人讲过自己的生辰。
    他的生辰是八月十七,也并非师父所讲的八月十五,但他也无所谓。
    师父说的话,他一句都不想去反驳,师父哪怕说他没有生辰,他也只会觉得师父说的是对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张有道也不介意给这个师弟过个生日,就当在徐师那里混个眼缘,争取在徐师那儿得到更大的造化。
    王白宗也没有回乡,听到徐师今晚的安排后,也向张景这里走来。
    他看了看张景,脸色有些温和起来,实在是因为,上次张景让他帮忙办了一件事,给的太多了,足足一百块块灵石,是他难以奢望的一笔巨款。
    就这样轻飘飘的给他了,饶是他这种心高气傲的大家子弟,也有点难以把控自己的想法了。
    王白宗想很想送给这个傻傻的师弟一个礼物,百般纠结之下,放弃了这个想法。
    周秀秀倒是没来,但是她托钱多多给张景带来了一份贺礼。
    钱多多一脸开心,给张景递上两份礼物:“看,两份礼物。”
    张景开心的笑了笑,收起来不正经,给师姐抱了个拳。
    “哎呦,你小子怎么又变的礼貌起来了,你不最和你师姐没大没小的吗”钱多多一脸傲气。
    当他把视线收回来的时候,发现张景的注意力已经全在礼物上了,蹲在地上,端详起两份礼物来。
    周秀秀送的是一个葫芦,通体流滑,壶嘴呈紫金色,触摸时使人心神宁静。
    钱多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高级灵器:“紫金葫芦。”
    有辅助修行之效,如果是修行水火两道的,还可以把水火存于其中。
    用于克敌和修行皆有妙用。当然,具体的妙用只有真正的拥有者才知晓。旁人只知大概。
    当然,张景是不认识的,他只会惊讶的说:“哇,好漂亮,哇,真美,哇,我好喜欢。”
    哦,对了,最近他还会说句:“哇,谢谢师姐,”
    旁人或许会认为这人在装模作样,可师兄师姐都知道,这家伙还真是真心说出来的。
    同时这也是凡间那些帝王将相,富贵豪门最喜欢的器具。
    不仅能代表自己的地位,它在他们眼里最大的妙用就是,注入普通的泉水,也能倒出来滔滔不绝的琼浆玉液,甚是美味。
    不过凡间能得到的也只是低级凡器的紫金葫芦。
    是一种粗制滥造的量产货物,倒是也在凡间炒的有价无市,根本不能与真正的灵器相比。
    周秀秀的大手笔可谓是一桩不小的因果。
    相比于周秀秀,钱多多送的礼物就显得朴素许多,是一片片写着娟美小楷的纸片,有起,行,滞三字,约莫有数十张。后有署名。
    张景开心的笑着。
    他看到这个紫金葫芦和这些字就发自内心的喜欢,傻笑不止。钱多多也傻乐起来。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色已晚,天空乌云重重,徐师还没到。
    张有道和王白宗看了眼时辰,便一起离去了。
    而钱多多又陪张景等了一会儿,天气则是越来越差,钱多多遗憾的说了声:“暴雨将至,我要先走了,可惜今天看不到满月了。祝师弟生辰快乐。”
    张景开心的说道:“师姐去吧去吧。”钱多多转身离去,脚步很快。
    不久,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徐师一直也没有来,张景想了想,便拿起一把蓬蓬伞,他来到此处自己做的,做了好几把,放在屋子里。
    这次,撑伞而行。
    少年的心里有些遗憾,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从未注意过天上的月亮有多美,出来后便总听人说十五这天,月满,极美。
    张景撑着伞走着走着,觉得自己走的太慢了,便把手中的伞收起,飞速跑起来。
    雨很大,打在脸上很疼,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跑了一会,全身已经湿透,头发塌落下来。月色尚满,但却暴雨倾盆,甚是奇怪。
    走着走着,他遇到了周尚闲,一件青衫,朝张景摆了摆手。
    不得不说,周尚闲正经的时候真是堪称谪仙人般的美男子。
    他拿着一把空白折扇,轻轻打开,从袖口里取出支流光笔。
    他轻轻飞起,顿时云雷已停,月光牵引而下,流入笔中,笔尖全然变成天蓝色。
    他轻轻抬笔,重重落下,写下:“也无风雨也无晴。”落款姜尚仙。
    重新认识一下,我姓姜,也姓周。
    这把折扇是送给你的礼物,生辰的礼物,说生辰二字的时候语气似乎加重了一些。
    这个模样的周尚闲让张景觉得陌生,他大声喊道:“你如果不是周尚闲的话,这个礼物我不要。”
    “得嘞,少爷,小周来了”周尚闲从远处走过来,张景看着他那一脸贱贱的笑,觉得那个熟悉的周尚闲又回来了。
    他轻轻的说了句谢谢,周尚闲突然对着张景的后脑勺就是一顿拍。
    “张景,谢谢谢,谢个屁,别老是别人给你点恩惠你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你要变得冷酷点,有深度点,别天天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这是你说的”
    张景哈哈一笑,不再思考,他不会去想周尚闲为什么可以翻云覆雨,也不去想他那个时候为什么变得不一样。
    他只是确定了,周尚闲还是那个周尚闲,他没变。
    少年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收下。
    两人并肩而行,云雷又至,但却避开了刚刚周尚闲写过字的地方,方圆七米。
    两人坐在青山边上,山也不高,视线所及之处,刚好可以看到趴在地上熟睡的张景,以及,青山宗的所有人。
    这二人便是周尚闲和徐师,周尚闲依旧还是那么慵懒,不正经的躺在一颗石头上。
    他的两腿落在悬崖边,徐师正襟危坐,神态严肃。
    “诶,老家伙,你和我穿一个颜色的衣服干嘛?”
    “你是谁?”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尚闲”
    “姜尚仙”
    “诶,老家伙害臊不害臊,怎么偷看张景的记忆”
    “太古十家,千座圣地,无数个隐居家族,能拿出那把“也无风雨也无晴”送人的屈指可数。
    “不过我观道友并无恶意,老夫诚心和你说句感谢”
    周尚闲开口道:“我和张景的因果重重,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与张景说了什么,让一个无垢无念的灵台,一时间灰尘密布,杂草丛生。”
    “虽然它自己看上去仍旧无垢无暇,但内部早已千疮百孔。”
    “你让青山宗上下所有的人都缺失这两天的记忆,等同于你从青山宗所有人的记忆长河中抽走两天。”
    “不得不说这手笔之大,就算是小爷我也做不到。只不过这样有违天道,会引来神的责罚,你担的起吗?”
    徐师回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放屁,你都活了多少年了还信这个,上天为什么有好生之德,这个上天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活着。”
    “开天辟地时代,人与天地同寿,人是怎么存在的,或者说,是谁创造了人,真是那个传说中的“风氏”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别逗了,是命运。”
    “你活了这么多年还在用一种狗屁不通的言论在安慰着自己,德哈哈哈,你居然能把这个字和上天联系在一起,迂腐。”
    周尚闲怒斥道,徐师静静地听着。
    徐师缓缓说道:“命运有言,法则初开,便要有念。”
    “天神高高在上,他们可以自由定立法则与契约。”
    “相传,小宙天初开,有二神,分别叫时氏和空氏,他们见到了一种名为间的至高法则。”
    “二神分别掌握了时间和空间,但神是不死的,它们和宇宙同寿,空间不逾。”
    “每个神只能够掌控一种法则,但是法则之间可以进行交换,也可以借用。”
    “相比于别的神灵掌握的攻伐大道,时空二神掌握的法则实在是难以大用,”
    “他们就把自己的法则扩散到了整个小宙天,之后此届便有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
    但神灵之间虽然可以相互攻伐,但他们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弱点的。
    直到生命法则的出现,天地间,无数星球间有六十四颗,首次出现了生命。
    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神对这种新出现的生命表示好奇,认为他们也都是神灵。
    但是除了不能够容纳法则,这些生命开始与神共同生存与宙天内,没有纷争,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片黑暗的,永无止境的小宙天,出现了第一缕光。
    随后不时发亮,照耀在小宙天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便有了暗,光暗交替,得到了此法则的二神并叫光明与黑暗。
    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小宙天和大宙天相连的通道被打开,许多不属于此届的灵气疯狂涌入,与这篇天地不合。
    开始互相征伐,时空二神只能延缓并将灵气封印,但却无法根治,光暗二神更是束手无策,
    更恐怖的不仅仅是灵气的涌入,而是上神的降临,大吃小。
    对于大宙天的诸神来说,小宙天诸神身上和他们相适应的法则实在是最好的食物,小宙天的诸神开始求助于命运。
    于是,小宙天的命运创造了风氏,也就是创世神,
    它拥有创造小型法则的力量,与它并生的叫混沌,主毁灭。
    风氏创造了风,雨,雷,电四神欲消除大宙天的灵气,可却功亏一篑。
    随着灵气的不断侵蚀,它们已与小宙天内的灵气融为一体。
    神不需要灵气,但是他们也不想天天生活在这令它们不适的环境里。
    生命这时告诉创造,命运留言,若创造不能解决问题,就让生命主持大局,但是生命并不知道怎么做。
    它开始无限制的催发生命,它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种类各异,外形各异。
    但是他们都没有法则,也就不能解决问题。
    随着生命在小宙天大肆孕育,毁灭也开始施展它的法则,
    但在生命的阻止下,毁灭答应每个新出的生命,它只出手一次,剩下的交给命运。
    生命接着在孕育,它这次创造出了一个新的生命,身形高大,无数枝桠,但却不能言语,也无意识。
    毁灭出手了,但是它和往常的生命不一样,它近乎陨灭,但是却有一丝苍翠留下,无数岁月过去,它重生了。
    所有的神都来见证这个奇迹般的过程,是他们漫长的生命中都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生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孕育的的生命进行反哺,使它的法则壮大了几分。
    与此同时,随着这心生的苍翠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吐息,众神开始感觉到这污浊不堪的环境似乎被清洗了一分。
    众神皆如释重负,觉得困扰他们无数岁月的问题似乎要得到解决了。
    他们把这种新生的,有无数枝桠的生命,叫做:树。
    从此小宙天间出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
    神灵开始无休止的催动这个生命的繁衍,一株约么万年左右才能长成。
    可对于神来说,区区万年,何其短也。
    树不断催发,灵气也渐渐被净化,神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灵气被彻底净化的那天,众神将其命名为:祭。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尚闲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一脸严肃。
    “还有,人呢,人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人为什么被创造出来,后面的故事呢”周尚闲追问道。
    徐师无力的指了指头上的空间,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这是天道的惩罚,对于他的泄露天机。
    哦对了,老家伙,你送的礼物呢?今天可是他的:生辰。
    这两天的光景便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也许,他的一线生机就在我这儿。
    周尚闲看了看远处的张景,嘴里默念道:“算了算了,知道这么多未必是好事,我还是陪张兄去了。”
    随后他身形一转,进入到张景的梦中。
    “张景,呀呀呀呀呀呀呀,我来啦,走一个。”
    “好嘞,月亮呐圆又圆,月亮也美又美嘞”
    “八月十五的生辰,真是人间好日子嘞”
    “明年还能这样陪我看月亮吗”
    “少爷吩咐,岂有不从之理”
    中秋佳夜,愿君开怀,此章于中秋而作,虽中秋已过,仍祝大家乐得开心与惬意,毕竟这才是我们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