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骁说道:“这个还需要和族长商议一下,等决定了,慕骁会派人通知大长老去送一送白云澈。”
白贵言拱手:“多谢少主,老夫如今也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离开了,白慕骁看着白贵言有些苍老的身影,心里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
事情解决后,受到惊吓的白飞函和周海英,被白慕骁派人先送回去了。
怕周海英出事,白慕骁特意在白云澈的府邸放了不少护卫。
沈婉的手还被楚明寒和南星辰拉着,三个人一起走过来,沈婉笑着说道:“阿骁,恭喜你啊,终于报仇了。”
白慕骁笑意十足的看着沈婉,本来他打算拉手的,但是看着沈婉的手被其他两人拉着,直接上手去捏沈婉的脸。
被楚明寒迅速打开:“白少主,你还是赶紧把你们族里这个祸害处理了才是正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之后楚明寒和南星辰就架着沈婉回去了,白梦瑶看着白慕骁,眼里含泪,语气中带着悲伤。
“我和云澈哥差不了几岁,小时候我们两个在一起玩儿,那个时候伯父没有死,你们几个也没有出生。
他这个大哥哥就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底下的弟弟妹妹。
后来伯父去世,他被大长老抚养后,因为大长老不怎么喜欢见人,我们兄妹就见得少了。
后来我发现云澈堂哥他不笑了,我以为他是因为伯父的死,所以心情不好。
可是几年后再次见到他,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整个人的气质从阳光开朗,变成了温润如玉。
待所有人都一样,连我这个最亲近的妹妹,都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我一直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如今,才知道...”
说到这里,白梦瑶已经泣不成声了,说不下去,就捂着嘴巴离开了。
白慕骁听着话白梦瑶回忆以前的事情,眉头皱起,他比白云澈和白梦瑶小了二十几岁。
还真的是不知道白云澈小时候是怎么样的,而今日白梦瑶嘴里的白云澈,他见到的,不一样。
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刺眼,可也离得很远,让他感受不到温度,转身进入地牢去找白云澈。
已进入地牢,白云澈被专门控制兽人的铁链绑在刑驾上,手臂上都被勒出血痕了,可见白非言下手多重。
此时的白云澈失魂落魄的低着头,他低着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虚无缥缈。眼中没有焦点。
空洞得让人不禁心生酸楚。他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无法寻找到一丝希望的光芒。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仿佛被他完全隔绝在外。
白慕骁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抬头。
“我都已经全部招了,口供少主都看过了,还来干什么?”
白云澈平淡的语气,好似自己身处一片幽静的森林中,而不是地牢里。
“我来是想问一问,你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的?”白慕骁将双手背在身后。
白云澈冷笑一声:“这重要吗?我已经被你们抓出来了。”
“你知道吗,刚刚梦瑶堂姐,在我跟前哭着说,你以前是一个很温暖的大哥哥,照顾着底下的弟弟妹妹。
因为她是雌性,你对她照顾有加,你们两个关系最好了。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再也不亲近她了,可是她心里一直当你是最亲近的大哥,这个问题,是她托我问的。”
白云澈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眼眶慢慢的红了,张了张嘴,可又说不出话来。
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让她不必再放在心上了,人是会变得。”
白慕骁点点头,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事情,大长老知道吗?”
白云澈愣了一会儿,沉重的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知道。”
“那他...”
白云澈立刻打断:“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他的事情,他确实知道,也没有阻止。
你若是想报仇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大长老...让他去远离白虎族的地方生活吧。”
白慕骁看他这个样子,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去了城主府。
此时白凡呈已经在等他了,他其实还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只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重,这几日早就好了。
看到白慕骁来了,走上前问道:“审讯的怎么样了?”
白慕骁把口供递给白凡呈说道:“白云澈招了,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大长老知道,但是没有阻止,希望我将大长老送到远离白虎族的地方生活。”
白凡呈看着这个口供,当年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出手干脆利落,收手也是极快的。
快到他这个族长到最后都什么也没有查到,而如今这个计谋,虽然他们提前有了防备,可是却也漏洞百出。
轻而易举的就将人都抓出来了,没道理十年前计划缜密,而十年后计划却这么多的漏洞。
白慕骁看着父亲沉思的神色,问道:“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妥,就是觉得,他十年前的计划,太过完美了,真的是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今口供上的很多东西。
我当年都暗中让人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仅凭白云澈自己的实力,无法扫尾扫的这么快。”
“爹的意思,这里面肯定有大长老插手了?”
林诗薇此时走出来:“骁儿,你爹是红色兽人,当初咱们知道幕后黑手再次出手了,就防备起来。
你爹在吃饭的汤里发现被人下了药,当晚就有人来袭击,因此装作中药的样子,来人就一个,虽然是靠偷袭。
可也伤到了你爹,这么重的力道,能把红色等级的兽人伤到。
等级绝对是修为高深的高级兽人,你们这一辈的年轻兽人暂时做不到。”
白凡呈此时拿出一张纸,递给白慕骁:“这张纸,是之前出现在我的书桌上的。”
白慕骁接过后,上面写着‘有袭击’看不出字迹。
“是谁在提醒我们?”白慕骁想不明白,“看来,此人藏得很深,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