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仅自己在学,还将自己的大孙子带在身边。
这孩子叫杨明磊,小名石头。他们这一辈,女孩以云字取名,男孩以明字取名。
这孩子看上去不是那种很会来事的人,但却意外的踏实。闷着头做事,交给他的活都可以完成的很好?
石头也很喜欢学医,每一次白大夫讲一些中医上的知识时,他都听的很认真。
他爷爷每一次看到石头,总觉得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对这个孩子很是宠爱。
白大夫愿意教,他们爷孙也愿意学。渐渐的大队里的人对于白大夫整天在大队或者山里走来走去就完全习惯了。
牛棚很快修好了,只是还得晾一下,如今的牛棚还是很破旧,只是多了几面土墙,墙上连窗户都没有,但却有前后两个门,几间屋子中间是通的,里面放了许多干净的稻草。
大队长没办法给他们弄来棉被什么的,只能让人多备一些稻草,万一有人下来检查,就说这些稻草是给牛吃的。
虽然大队长很感激白大夫,但这份感激没办法让他和上面的人对着干,他也就只能在一些小的细节方面给他们一些方便。
有了挡风的墙,还有干净的稻草,这已经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至于没有窗户,里面会很暗,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在屋里只是睡觉而已。
牛棚中的几个人都很是满意,特别是陈教授夫妻,他们终于可以和侯老他们分开住了。
之前是没有条件,如今牛棚被重新修过,他们夫妻就可以选择另外的地方住,也更加方便一些。
秦望舒在牛棚修好后也去看了一眼,也见到了牛棚中住着的几个人。
就算她知道这些人过几年就会被接走,平反之后会有很大的能量,但她并不准备过去做些什么。
雪中送炭的事情已经有人做了,锦上添花的事情,她就不去做了。
对人群中的谢承轩点了下头后,她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秦望舒又看到了董少芳这个女主。
女主身上穿的是一件薄袄,下身穿着军绿色的裤子,头发打理的很是整齐,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望舒闻到了她身上传来雪花膏的香味。
“秦知青?”董少芳叫住秦望舒。
“怎么了?”秦望舒停下了脚步。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票?”董少芳询问。
“董知青怎么会觉得我有票呢?”秦望舒反问,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主真是奇怪,明明自己跟她的关系并不算好,自己也在一直避着她,为什么她还会一直跑到自己面前呢?
上一次问自己布料,这一次又问自己有没有票,这是把自己当供销社了吗?
“你哥哥不是在当兵嘛,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给你寄东西,里面应该有票吧。”而且还有洛婶子,她儿子也在当兵,也经常寄东西回来。
洛婶子对秦望舒这么好,应该也不会吝啬这些东西吧。
当然董少芳没有说出口,毕竟她和秦望舒是一起下乡的知青,还能说有些关系,但她和洛婶子却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我哥哥寄的票和董知青又有什么关系呢?”秦望舒语带讽刺。
“我又没说是找你要,我会拿钱跟你买的。”她现在并不缺钱,但很是缺各种票据。
粮食她在大队里可以用钱买到,甚至鸡和鸡蛋都可以买,但各种工业制品就没办法了。
大队里的人自己也很缺这些,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而她要买就需要各种票据,没有票,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之前她还可以去黑市高价买不要票的东西,但现在黑市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甚至可能直接就关了,她就没有地方买这些了。
给钱买?女主这是从哪里弄到了钱?看来就算没有自己给出去的金手指,剧情也会在其他地方补给女主。
“董知青,现在可不允许私人买卖,你这是要投机倒把吗?”秦望舒义正辞严地说。
“我,我没有,是换,我想和你换些票。”董少芳连忙改口。
投机倒把也不是小事,要是被谁听了去,再一个举报,她就有可能会被带走审查。
“抱歉,票我自己都不够用,没有多余的跟你换。”秦望舒说完就准备离开。
“秦知青,你还没有听我能给你多少呢!”董少芳过来拉住秦望舒的胳膊?
“再多我也不会换的,董知青你找别人吧。”秦望舒将董少芳拉住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然后迈步离开。
留下董少芳在原地跺脚,这个秦望舒真是油盐不进!
但除了秦望舒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换票。知青点里的女知青们要不就是家里条件一般,要不就是票只够自己用。
家庭条件一般的没有票,而家庭条件好的则不缺钱。她想来想去也只有秦望舒和洛婶子手里应该有不少票。
只可惜秦望舒连她给多少钱都没听直接给拒绝了。
她可是听大队里的婶子说过,洛婶子家里的票,她一般都用不完,大多数都是换给大队里其他的人。
能换给其他人,为什么不能换给她?
董少芳本来想着先找秦望舒换,然后让秦望舒带着自己去找洛婶子,将她手里多余的票给换过来。
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就让秦望舒抱着她那些票吧,她去找其他的门路,她就不相信了,除了秦望舒,她还找不到其他的人换!
大队里的人是别想了,票多的人还得是城里,特别是那些工人家庭,董少芳准备这几天去一趟县城。看看能不能找到门路换一些票,然后买些东西回来。
董少芳决定以后就在几天之后请假去了县城。
县城中的几个厂的地址,董少芳都知道,她就在家属院这边转了几圈,只是根本没有找到什么门路。
她毕竟是个陌生人,不敢主动去搭话,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卖,空着手在这边转,也没有人主动过来搭话。
现在董少芳迫切的想要认识一个工厂的工人或者家属,然后从他们手里换一些他们多余的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