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突然觉得没有绘画的兴趣,便放下笔,收拾了一下,径直回到了房间。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实在忍不住,便拉住历景程,滔滔不绝地倾诉起来:“萧昭真是太坏了!难怪他一直都不喜欢我,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只是因为和我不太熟,接触不多,所以才会偏向一直与他相处的萧语嫣。原来,他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啊!”
“而且他从来就没打算承认我这个妹妹,如果不是萧霖用视频威胁他交出股份,萧昭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出真相,他当初竟然差一点就掐死我呢!”
“他和萧霖一样坏,萧霖从一出生起就想要我死掉。我出生那天,他试图捂住我的口鼻让我窒息而死。后来妈妈去世时,他又找人来谋害我。萧昭却认为妈妈的死是我造成的,因此也想掐死我。”
“我竟然对萧昭抱有希望,期待他成为一个好哥哥,自己则当一个好妹妹,替妈妈好好照顾他。我居然对这样一个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哥哥有所期待。”
萧妙妙想想也是挺可笑的,如果她长期住在萧家,甚至过夜,恐怕早就被萧家父子害死了吧。
所以,她应该感谢萧语嫣的陷害,因为生气而离开了萧家,否则他们肯定会在饭菜里下药。
想到这里,萧妙妙不禁感到后怕。
她认为爷爷奶奶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个有福气的人,不然早就被萧家父子害死了。
此外,今天她还遇到了李爷爷,他也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并告诉历景程要多沾沾她的福气,说不定就能醒过来。
萧妙妙说着,害怕地拉住了历景程的手。
她从未想过自己如此倒霉,不仅有一个想要谋害她的父亲,还有一个希望她为母亲偿命的亲哥哥。
历景程听到这些话后,也感到非常震惊和愤怒。萧家父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也认可萧妙妙是自己妻子的身份,听到她的遭遇也是心疼不已。
如果不是萧妙妙真的有福气得到江家人的看护,她可能真的被那父子给害死。历景程感受着萧妙妙拉着自己的手,他知道她应该是害怕了。
毕竟,任谁被自己至亲这么伤害都会感到害怕和伤心。
历景程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真的能沾着她的福气醒来,他一定会好好待她,将她当成宝贝一般供着。
而此时,萧妙妙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握住了似的,她惊讶地看向历景程。然而,历景程依然还是那个毫无感知的植物人,没有任何变化。
\"我果然是被气得出现幻觉,竟然觉得你能动了。\"萧妙妙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无奈地笑了起来。
历景程心中一阵激动,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尽管仅仅是短暂地握住了萧妙妙的手,但对于他而言,这意味着真正的奇迹正在发生。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地度过每一天,但现在,他竟然能够感受到外界的触碰,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希望和期待。
即使他对医学一窍不通,但他明白,作为一个曾经的植物人,如今能够有如此明显的反应,这绝对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苏醒过来呢?然而,历景程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当他听到萧妙妙接下来的话语时,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距离我们上次圆房已经过去了二十天,再过几天,便能得知我是否怀孕。”
“真希望那一次就能够顺利怀上,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在给你下药跟你行房事了。如果不幸未能怀孕,那还是保佑你不要醒来那么早吧。等到我成功受孕后,你再苏醒过来。那时,即便你提出离婚,我也不担心。”
“要是你醒来提出离婚,孩子年幼时,可以由你来抚养,我久不久能看看就行。毕竟,爷爷奶奶以及父母都是善良正直之人,他们培养出的孩子必定乖巧懂事,日后定会是我的依靠,为我养老送终。要是你醒不来,我一定先给你养老送终,再让我们的孩子给我送终,我一定死在你后头的,你放心吧。”
萧妙妙注视着历景程,认真的说道。
历景程已经深有体会,他在萧妙妙眼里就是个生育工具。
从一开始,爷爷奶奶应该是盼望着她能给自己带来福气,让他早日苏醒过来,但子嗣反而是其次的。
然而,萧妙妙并非如此,她之所以同意嫁入历家,完全是出于生育孩子、为历家延续香火以及为她自己的未来打算。
她对自己的苏醒并没有太多期待,甚至有可能巴不得他不要过早醒来。
历景程不禁开始怀疑,是否因为自己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导致面容憔悴,或者是车祸毁容,所以萧妙妙对他毫无兴趣。
如果历景程真的苏醒过来,只要萧妙妙不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绝不会轻易提出离婚。
毕竟,在历家,一旦结婚,除非犯了无法原谅的错误,否则绝不会轻言离婚。她为何不能多想想如何让他早日醒来呢?这样一来,她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满足。
江家一家子的狐狸那么精明,怎么就养出萧妙妙这个个小白兔还是个傻乎乎的呢?
历景程心里根本就不认可萧家,萧家人也不配当萧妙妙的家人,不管是萧霖这个亲生父亲还是萧昭这个哥哥,在历景程眼里他们就是伤害萧妙妙的仇人而已。
不过历景程也打定主意他醒来要多看着着些萧妙妙才行,不然被人欺负都只能忍着,像这次被萧家这么欺负,最大的狠话无非就是不要再联系。
要是他就是不弄死他们也要他们一无所有,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容得他们在面前一再的挑衅。
历景程心里想着:“等我醒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萧家!”
而此时的萧妙妙还不知道自己的不在意被历景程误解成她胆小怕事,不敢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