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关禁闭的小狗
作者:玲珑粥粥   姐姐你打我吧!疯批总裁跪下请罚最新章节     
    文叔眼见着符珍沉默坐在沙发上,“夫人?”
    符珍并未接话,像是疲惫至极,“文叔,让所有人都先下去吧。”
    “好。”
    文管家招呼着佣人离开,符珍静静的等着,她甚至都准备好祁蘅要一直磨到天黑才会回来了。
    房门打开,祁蘅站在门口,神色晦暗不明,身上了无生机,他垂着头,但符珍依然能看到他哭红的双眼。
    他静静的立在门口,像是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周身都是绝望的气息,脚步似有千斤重,始终没有踏进屋的勇气。
    祁蘅眼前一阵阵发黑,耳鸣声接连不断,他头疼欲裂的靠在门上,努力平复着混乱的呼吸和心跳。
    身上无一处不在疼,但是心里却一片荒芜,他深知这时候发病,符珍不会再心疼他了,除了惹人厌烦,就是给符珍添麻烦。
    符珍眼见着他颤抖着手,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手指在门上一下下的轻敲着,他在计时,十下之后他放开了自己,缓了缓又再次捂住。
    这是自己教给他的,符珍心里钻心的疼,眼见着祁蘅连向她求救都不敢;
    生理性的眼泪不断被逼了出来,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他始终强撑着用自己教的办法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符珍怜惜的叹了口气,起身走近他,祁蘅摇着头看向她,难耐的喘息中,他艰难的开口,“再等......等我一下..........”
    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了他面前,祁蘅红着眼圈看着符珍掌心里那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直接跌在了地上。
    他无意识的抬手,颤抖着按住了胸口,沉重的窒息伴随着撕心的疼,符珍的声音像是淹没在海底,一句也听不清。
    耳鸣声越来越大,眼前的环境开始扭曲,他仿佛又跌入了那个令他绝望的深渊里。
    有人按住了他的四肢,将他捆在手术台上,烧红的金片,将一朵莲花烙印在了他身上,血红又炙热的灼痛让他发出惨叫。
    可是很快便被人捂住了嘴,恶魔在他耳边低语:“乖孩子不可以这样。”
    像是在惩罚他的不听话,极细的钢针从他的掌心钉入,将他一双手固定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手术台’上。
    他不敢在发出哭嚎,怕引来这群人的狂欢,钢针一根根穿过他的手指,将他一双手,十根手指牢固的钉在台上。
    他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直到感觉到束缚带圈住他的脖颈,控制了他的呼吸,两片电极片贴在太阳穴上。
    极致痛苦的回忆瞬间让他瞳孔失焦,只余下无意识的求饶。
    “不要........院长..........饶了我...........我不跑了.........我知道错了。”
    回答他的是刺入大脑里细密的疼,直接连接疼痛神经的折磨,像是有无数根尖锐的钢刺,在他大脑里不断的搅动,脸上一阵湿热。
    皮肤上传来麻木的感觉,让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泪。
    尖利的虎牙撕裂了唇瓣,溢出口的鲜血,和疼痛刺激下流出的鼻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眼泪对他来说反而成了毫无知觉的东西。
    大脑内细密的疼没有到极致,却延绵不绝,永无止境;长久的不断的反复刺激着,让他无法解脱。
    几个小时后,他脸色惨白的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不断的祈求着“让我死........杀了我..........求你........”
    温热的毛巾接触到冰凉的肌肤,一点点的擦干了他身上的血泪和冷汗,空气中弥漫着药水的气息,恶魔的低语再次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阿蘅,你疯了,这是为你好,院长再给你治疗,你乖一点,才能快点好起来。”
    “我疯了?是吗?”
    脖颈上的束缚带被解开,呼吸不再被抑制,空气自由的进入肺部,引起一阵灼痛,他呛咳着回答。
    “我疯了........我是疯子吗?院长。”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祁蘅神色一怔,四肢的束缚带解开,即使重获自由他也再没有半分力气动弹,任由自己被人摆弄。
    少年跌跌撞撞的与走廊里的病患擦肩而过,他神色麻木又漫无目的向前,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有人在他耳边尖叫,有人发出狰狞的笑声,响彻整个走廊的惨烈哭嚎像是华丽戏剧里不可或缺的背景音,身穿病号服的人群在这场演奏中狂欢。
    痛苦像潮汐翻涌的海水将他卷入其中,他沉溺其中想要得到一个解脱,窒息让肺部和胸腔裂开般的抽痛。
    就在以为自己即将解脱时,不太真切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蘅!!!”
    “阿蘅!松手!”
    视线慢慢聚焦,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身体隐隐有了些实感,手猛地被人拽开,重新呼吸到空气,祁蘅倒在地上卷缩着身体剧烈喘息。
    符珍立刻将药喂进他嘴里,刚刚......就在她眼前,祁蘅捂住口鼻,差点杀了自己。
    所有强装的冷漠和理智顷刻崩塌,符珍将他搂进怀里,重新掌握了他的呼吸频率,轻声哄着。
    “慢一点.......慢慢呼吸阿蘅,你刚刚窒息太久,现在呼吸太快,会呛住。”
    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扣住她的手腕不敢用力,因为窒息涨红着脸,眼神哀切又绝望的看向她。
    “可不可以再.......叫一次.......阿蘅.........”混乱的呼吸让他很难完整的说完一句,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眼眶里滚落,他失神的望着她。
    “阿蘅。”符珍轻轻唤了他一声,
    祁蘅身子轻颤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泪痕,却冲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别担心........我没事了,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解决了祁言就走;我不求了,也不哭,我不住在这儿,不会打扰到你,好不好?”
    连日的伤痛,撞车,发病,和人搏杀,符珍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熬下来的,现在吃了药,还能撑着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不好。”
    祁蘅脸色苍白,紧咬着唇,似乎在想着怎么说服她,他抬手擦掉眼泪,想要说点什么。
    符珍却直接打断了他,“文叔!把先生带回卧室,让姜淮过来。”
    文管家带着佣人立刻上来把祁蘅扶了起来,符珍看着他沉声开口。
    “阿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今天起,外面的一切都与你无关,那间卧室就是你以后生活的全部范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除了我和文叔还有姜淮,也不允许见任何人,从此以后,就这样生活,你愿意吗?”
    祁蘅愣愣的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那你还要我吗?”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要。”
    “我知道了。”
    “如果你在跟我玩心思,耍手段,以后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我是死是活,是否受伤,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祁蘅紧咬着唇,听到那句是死是活和受伤,眼里顷刻间便升腾起雾气,他红着眼圈望向她。
    “好。”
    他应了下来,然后被文叔和佣人带回了卧室,门关上的瞬间,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符珍叹了口气,疲惫的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了祁蘅身上严重的自毁倾向,她需要太多时间和精力来调整两人的状态。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让一切不再失控,她只能狠心先将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