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音,震得正在楼上躲着的时屿都只敢瑟缩在墙角,捂住自己耳朵。
“我能做的补偿,时家能做的补偿我们都会尽力办到。”
时今宴觉得自己已经抛出最诱惑的条件来。傅庚毓却根本不买账。
“时家有的东西我傅庚毓给不起?”他用近乎嘲讽的语气,丝毫不留情面。
随后他站起身来。
留下这一句:“我等着时屿回家。”
时今宴上了楼,这一刻不再压抑,彻底爆发出来:“时屿,你给我滚出来。”
女人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着自己的头就走出来。
“郁安晚现在一只耳朵失聪,你明天就走。去美国躲一躲,等避过这风头你再回国。”
时屿拿出她惯用那一套,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说什么都不愿意走。“哥,我不想走,庚毓哥还在南城呢,万一他结婚了我可怎么办。”
“你觉得你在南城这件事瞒得了多久。”时今宴重重点了点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气得直摇头,来回在她面前踱步。
“我就是不走。”女人开始甩起混来。
他想都没想就给了时屿一巴掌,只有这巴掌越痛,才能让她越清醒。
“时屿我告诉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救你。现在立马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我醒来如果见到你,我会亲自送你去傅家。”
男人走后,就留时屿一个人哭哭啼啼收拾着行李箱。
她完全不懂,到底哪点做错了。不就是一只耳朵失聪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郁安晚,你在走神?”
谢应淮重重敲了敲桌子,她才反应过来。
“应淮哥,怎么了。”筷子好不容易夹上的菜就这么掉在地上,连同筷子一起。
男人给保姆使了一个眼色,又很快给她一双新筷子。
“我就是在想,昨天晚上傅庚毓在和我商量去美国那件事。”
“没什么好犹豫的。既然庚毓安排好了就去。反正对你百益无一害。”
谢应淮表面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则是在劝她。
可显然女人完全没懂。
“不是说我很快就会恢复听力。我不去也是可以的吧。人留在南城,一有我姐姐的消息我就能知道。”
谢应淮放下筷子,语气都变得和平常不同,显然已经生气了。
“郁安晚,现阶段,你能不能只考虑自己。”
“你就安心准备去美国。不然庚毓只会更夸张,押着你上飞机。”
女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回答还是该沉默。
等真正到机场那一刻,郁安晚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谢应淮对他们两人嘱咐道:“万事小心,有什么事记得和我打电话。”
下一刻人就潇洒离场。
“安晚。”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才想起自己此刻站在她的左边。
“安晚,美国你呆得比我久。到时候带我到处看看,玩一玩,我们就当作提前度蜜月了。”
郁安晚像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男人,这人说话倒是越发不知道羞耻心。
“我记得之前你也在美国上过学。”
他盯着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突然绽开笑意。“倒是没想到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
下一秒,女人彻底打破这气氛。“傅少爷,百度什么都有。”
等真正落地美国,可能是呆太久,就像她的另外一个家一样。
熟悉感让她更加喜欢。
“郁安晚我们今天可能要去医院做一个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会告诉我们治疗方案。”
傅庚毓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看她,心虚又害怕。
“反正也不用动手术,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就是因为这样一句无意识的话,让男人瞬间不敢乱动。
只是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下意识就要去看他,“傅庚毓,还不走。”
“来了。”
等医生做完一些列检查后,医生同男人交流道:“最快下一周做手术,如果手术没有达到预想效果,可以考虑人工耳蜗。”
“我们暂时不考虑人工耳蜗,非常谢谢你。”
两人出了医院后,傅庚毓一直在想这件事该怎么说比较好。到底该从何开始说。
“安晚,要是有一天你耳朵真的听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破天荒第一次傅氏家族掌权人,开始设想未来。
“可能最开始我会难以接受,到后来我就回会逐渐这个现实。”
“傅庚毓,医生是不是说我耳朵永远不会好了。”既然他们绕了大半地球来到这,她不会觉得一件事情就这么顺利解决。
女人此刻都不太敢和他对视,拼命和自己做心理建设。
“医生说,可能下一周要做一个手术。”
“我怕,万一我手术后什么都听不见可怎么办?”此刻她已经紧紧攥紧自己裙子,上半身处于僵硬状态。
“没事的,我在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因为手术还有是好几天以后,傅庚毓便主动提议去纽约。
当男人在纽约街角等郁安晚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直到看她进了一家香奈儿店。傅庚毓知道他一定没看错。
“时屿,我说怎么这么巧,能在纽约遇到你。”他大手按住女人肩膀,时屿毫无办法。
“庚毓哥。”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小声叫道男人,想让他消消气。
“你怎么有脸出国就开始到处购物的,看来你完全不知道有人被你害得失聪了?”
傅庚毓此刻笑得很大声,路人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我只想听你诚挚地对郁安晚道歉,不是现在。等你回国后。”
现在马上就快做手术,时屿不能成为那个诱因。
“我不道歉,我时屿凭什么要和她道歉啊,她郁安晚也配?”
自小被时家宠上天的时屿,自命不凡,命比天高。
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何况她郁安晚人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傅庚毓顿了顿,脸上挂着都是嘲讽的笑;“那我就只能让你去牢里呆几天。”
时屿最不怕就是威胁,让她道歉还不如死掉。着急跺了跺脚。奉劝道:“庚毓哥,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确定要和时家闹得这么僵?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