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剁碎这些杂碎们!!”
黄叙的嗓音如同雷鸣,响彻云霄,简短而激昂的战前动员,瞬间点燃了五千并州铁骑的斗志。
“吼——!!!”
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咆哮,如同狂风卷过荒漠,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战士们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狂热,誓要将这片战场染成他们荣耀的颜色。
随着赵云的一声令下,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响起,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四蹄生风,疾驰而出。黄沙被狂风卷起,遮天蔽日,模糊了天地的界限,只余下冲锋的身影和激昂的战意,在这片混沌中熠熠生辉。
赵云和黄叙两人并驾齐驱。
他们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却难掩那份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默契。
他们深知,这场被数万人围困的战斗,或许将是他们生命中最为辉煌的谢幕,但即便如此,也要让这最后一战,成为敌人永恒的噩梦。
“杀!!”
杀——字一出,宛若雷霆轰鸣,激荡着每一寸空气。并州儿郎,铁骨铮铮,无一人畏缩,反而在这一声令下,血性被彻底点燃。
他们动作如出一辙,整齐划一地抽箭搭弓,那一刻,仿佛千百条银龙于虚空汇聚,蓄势待发。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如骤雨倾盆,密密麻麻,带着呼啸之声,疯狂地倾泻向那些嚣张的马匪之中
如今并州军刚刚全员换装了复合弓,就轮射程方面,早已超出了这个时代所有弓箭的射程。
马匪自然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复合弓的威力,眼看着汉军竟然从这么远的距离开始射箭,他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个距离根本就射不到。
然而,命运的车轮在这一刻碾碎了他们的傲慢。
当第一支箭矢精准无误地穿透风阻,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嵌入一名马匪的胸膛时,震惊与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那些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箭雨,此刻却成了夺命的死亡之网,将他们紧紧笼罩,无处可逃
咻咻咻!!!
阵阵破空声传来,大量的马匪不断的从马背上掉落袭来。
马匪见状,怒目圆睁,不甘示弱地抽出腰间弯弓,箭矢如流星般蓄势待发。
然而,当那满载着仇恨与不甘的箭雨划破长空,却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屏障,尽数落空,未能触及汉军分毫,只留下一串串无奈的叹息在空气中回荡。
“弟兄们!勿要气馁,随我冲锋!我们人数占优,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领头的马匪统领声如洪钟,激昂地鼓舞着士气。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赵云却突然命令所有士兵开始后撤游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汉军将士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瞬间转变战术,依托着他们胯下矫健如飞的汗血宝马,手持威力惊人的复合弓,开始了一场灵活多变的游击战。
这可把马匪给气的不行。
因为汉军用的全都是他们的招啊!
以前他们用这些招式都是无往不利,但是碰到并州军却不管用了。
他们的马匹就是追不上对方的马,而且弓箭射程也没有对方远。
马匪们目睹了汉军坐骑那超乎寻常的疾驰之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惊愕,随即狡黠一笑,果断下令大军化整为零。
他们更不吝于调动沿途所有能动的马匪势力,布下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企图以无休止的骚扰战术,一点一滴地消磨汉军的锐气与速度。
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人数成为了马匪们最自信的筹码,他们坚信,即便对方再是精锐,也终将在自己人海战术的洪流中淹没。
赵云所率的汉军小队,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原本流畅的进军步伐被频频打断,如同逆水行舟,步步维艰。
赵云立于阵前,目光如炬,心中暗自盘算,深知此刻已非游击战可解之局,唯有破釜沉舟,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赵云猛然挥动手中长枪,枪尖划破长空,伴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全军听令,勿惧贼影,此刻我等需同心协力,于万军之中觅得生路,冲锋!”
现在他们已经无法游击,必须要趁着马匪大军合围之际冲出去。
在那广袤无垠的并州大地上,并州军的铁骑犹如黑色风暴,席卷而来。
他们所持的马槊,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较之那些马匪手中的简陋长矛,不仅长度傲人,更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锋锐,并且铠甲更是远超与这些缺少铁矿的马匪。
赵云一马当先,引领着并州军的冲锋,他的身影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第一轮攻势之下,马匪的前锋部队尚未触及汉军衣袂的温暖,便已被那长槊无情地穿透,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只留下战场上冰冷的绝望与哀嚎。
随着马蹄声轰鸣,并州军的铁骑借助着马匹那不可阻挡的冲击力,将手中的马槊化作死亡的镰刀,每一次挥下,都能轻易穿透数名马匪的身躯,那场景,宛如冬日里孩童嬉戏时串起的糖葫芦,只不过,这串上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非甜蜜的果实。
当冲锋的势头稍减,速度略缓之时,部分并州勇士试图从敌人的血肉中抽回那沉重的马槊,却发现周遭已被马匪的残影与绝望的挣扎所包围。
四周的匪徒岂会轻易拱手让出这等良机?他们蛰伏已久,只为这电光火石的一刻。
他们等的就是现在。
这个时候并州军就会果断放弃马朔,直接把持腰间唐横刀,开始近距离搏杀。
此刻,马匪们最不愿面对的噩梦悄然降临。并州军不仅以马速见长,箭术超群,其装备的精良铠甲、手中挥舞的锋利兵刃,乃至那每一招每一式间流露的精湛武艺,皆是对这些亡命之徒的致命打击。
战斗愈演愈烈,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并州军的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山洪倾泻,无情地冲击着马匪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伤亡的天平迅速倾斜,马匪们的抵抗愈发显得苍白无力,防线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丘,一点点被吞噬,直至崩溃的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