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继续阅读。
    “......二、科学门下切不可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对其他学派亦当心怀敬意。
    需时刻牢记：科学自有局限。皆因科学只研究可证伪的命题，而道之所在却可能恰于不可证伪之处。
    故，科学无门墙，来去皆自由......
    嚯！还能这样？”
    王大卫：“本来就该这样嘛！”
    刘五：“那......我今天学科学，明天再去搞搞老庄，也行？”
    王大卫：“行啊！怎么不行呢？你的时间你自己支配，只要你自己不觉得是浪费，都随你。”
    刘五：“那我要是真弄出点儿东西，算谁的？”
    王大卫：“那要看你弄出来的到底是个啥玩意了。只要是可证伪的，都算科学。至于算不算老庄？那得看人家老庄怎么想了，我管不着。”
    刘五：“行，我懂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再问个事儿，你门下那个排名，找范良，对吧？”
    王大卫：“排名，其实完全没必要。我都说了，来去自由。”
    刘五：“就是因为你这个来去自由才更有必要啊！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我回头自己找他去。下面还有一段，我先念完。
    ......三、倘若将来某日，科学大行其道，以至于人一开口，若不冠以科学之名便不足以令人信服，届时，必有宵小之辈将其学说伪装成科学，行浑水摸鱼、欺世盗名之举。
    凡科学门下，当与其势不两立。而最重要的武器便是令其自述，他的学说是如何证伪的......
    我去，真够狠的啊！你连这都想到了？”
    王大卫：“那是。我是谁啊？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老厉害了。”
    刘五：“嗯！我差点儿就信了。那，容我再冒昧地问一句：在你们川越国，科学是不是已经变成你写的这样了？”
    王大卫：“靠！知道冒昧你还问？”
    刘五：“咯咯！那好，当我没问。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好学问啊！这些都是吧？我这就带回去。不过先说好，没那么快。你这书里有好多新玩意，我得先做字模。”
    王大卫：“你怎么知道？你还没看呢！”
    刘五：“听你那俩徒弟说的。”
    王大卫：“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盯着点儿，你别给我弄错了。顺便，我也想见见毕家的人。”
    刘五：“嗯......让范良和吕汇之盯着，也行吧？”
    王大卫：“行倒是行，他俩都学过。我去不是更好？”
    刘五：“你，怕是没时间。你有事儿。”
    王大卫：“我没事儿啊！都写完了。怎么了？这几天，出事儿了？”
    刘五：“几天？你都闭关一个多月了。”
    王大卫：“那又怎样？真出事儿了？你们搞定不就行了。咋？搞不定？啥事儿啊？”
    刘五：“首先就是志愿三军的事儿。”
    王大卫：“三、三军？怎么又冒出来个志愿三军？谁？”
    刘五：“阿里骨。”
    王大卫：“打哪儿？”
    刘五：“西海。”
    王大卫：“我去，行啊！这家伙挺有一套的嘛！你们，没拦住？”
    刘五：“嗯！你闭关没几天，阿里骨就上了代表大会。格桑推荐的。这家伙上去之后说了三条。
    第一，选举权不平衡，没法儿一起过，天天闹矛盾，早晚还得分裂。
    第二，就算不分裂，湟水那边肯定也有人天天琢磨着发动战争，跟西夏打。因为只有打仗他们才能有选举权。
    还有第三，他说他本来是想请求代表大会给湟水多分一些选举权的，但是，来的路上有位高人指点他，说是求人不如求己。然后，他就当众宣布：成立志愿三军。
    那位高人，就是你吧？”
    王大卫：“呃......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刘五：“哼！我们一猜就是你。”
    王大卫：“不重要，那都不重要。老王都总管呢？他什么态度？志愿三军走哪条路？”
    刘五：“当然走湟水。老王都总管，嗯......也没拦，放他们过去了。”
    王大卫：“嗯？那......那就说明老爷子也是支持的嘛！”
    刘五：“切，那可不好说，没准儿是不好意思出手呢！你想，咱们志愿军是怎么来了？合着咱们自己能干，回头又不让别人干。啧！对不对？”
    王大卫：“呃......有点儿道理。然后呢？他们到哪儿了？进展不顺利？”
    刘五：“不，很顺利。十天前，他们抵达西海。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木征早跑了，兵不血刃。”
    王大卫：“又跑了？这货怎么这么怂？”
    刘五：“没法儿不怂。据说他一共就三、四万人，里面还有一半儿是老弱妇孺。这仗还怎么打？”
    王大卫：“志愿三军呢？”
    刘五：“六万三。”
    王大卫：“嚯！那是得跑。怎么这么多人？”
    刘五：“都知道这是最后一锤子买卖，自然是打破头也要加入。还有吕汇之给他们牵线搭桥。从河州出发的时候就有小两万了。”
    王大卫：“嗯！嗯！那，那就这样呗！这不挺好的嘛！等他们班师回朝，再开个庆祝大会热闹一下，齐活。”
    刘五：“问题就在于，阿里骨不回来。”
    王大卫：“不回来？啥意思？他想干吗？不应该啊！就算他有啥想法，底下人肯陪他瞎胡闹？他有啥说法儿？”
    刘五：“他说，志愿三军的人还没到齐。等人齐了，再班师。”
    王大卫：“还不齐？仗都打完了。他还想要多少？”
    刘五：“就一个，你。”
    王大卫：“啥？我？跟我有个毛关系？嗯？不会是......”
    刘五：“对，你猜得没错。你又是后营总管。”
    王大卫：“尼玛！”
    刘五：“不用这么奇怪吧！要是有朝一日我领军，我也让你做后营总管。踏实。”
    王大卫：“踏个屁啊！是因为根本就不用我同意吧！”
    刘五：“嗯！”
    王大卫：“靠！这回谁是同知？”
    刘五：“唐休。”
    王大卫：“唉！铁打的总管，流水的同知啊！看来我还真得走一趟。老王都总管知道这事儿吧！他有什么交代吗？”
    刘五：“他让你先写书。等你写完了，路过湟州的时候先去见见他。”
    王大卫：“呃......他不会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