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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宸一口羊酸奶还没咽完就已经迫不及待询问,声音含糊,但是其问题的严肃性质却丝毫未受影响。
“噢,问完颜啊!你觉得该怎样做?” 韩震自然了解其中潜含的意义,假如处理事务毫无手段又如何成功呢?
然而完颜真羽仿佛并不清楚两人心思间的对话:“我们现在可以把他作为桥梁,传递给与鲁夫有联系并策划着今夜行动的人,让他们首领会面——之后就顺理成章……”她解释得很透彻。
当然他们都知道她的主意是什么。何况它的确是个巧妙办法。
韩宸自荐承担恐吓那汉子职责。“好主意!你当然能够胜任了!” 韩震脸上升起了怪笑—他已经目睹了韩宸处理别人手法的恐怖。“没错,她简直是暴君,对,暴君!”
直到那人带来各族群的 ** 们到韩震这边来,他方才理解匈奴部落实际复杂程度远超出预期——他先前估计为数不多(大概两三万)其实是由众多微不足道族群聚合而成,甚至十个左右的领袖齐聚在一个小小房间里。这些匈奴族群的衣冠尽管近似,但却有着细微之差来区分身份。
在韩宸残忍而又毫无痕迹的手法之下逼问出来的消息很准确,在半个时辰后这位壮汉带着各个准备参与 ** 的酋长来到了这里。这个地方距离核心地区不算远亦不远近,因为匈奴族人将此作为他们定居场所,误以为没人知晓其行迹,在帐篷周边几乎没有士兵巡哨,仅由几位随行护送首领前来的勇士守护着。“臭小子,如果你不能为这个家伙提供足够理由来说明的话,我们会尽快结束你的命!”其中一个大汉蓄着胡子满目凶狠,他的左右各有一个戴着骷髅面罩武士陪伴显得更为威严!起初,他以为匈奴人士无法理解汉族话语;不过大多数人都勉强能吐露出一些别扭的汉语句子。虽然有些拗口但比完全哑口好多了。
“哦!” 韩震依然面带微笑,他正在手中摩玩某个小物品,轻松道: “我还有很多同伴守在外围,假如你想抢先出手教训我们,我会毫不犹豫地让你尝尝厉害!” 尽管话语温和,韩振所说出每句话却像刺入人心底寒冰。完颜、韩宸二人暂时未出现,韩震独自面对十几个年长而且更为野蛮的暴徒,进行威胁和恐吓。
“干掉这家伙!” 络腮胡子勃然大怒,朝手下一位面具武士打了个手势命令道。“ ** 他们,反正狡
“有意思!”李傲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两名部落长老,后者顿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这两位在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部落领袖,此刻竟然有些瑟瑟发抖,原因无他,面前这个小孩竟然能调动强大的势力威胁整个部落。
一旁的小孩子满身是血痕,但却依然保持着坚强的站立。显然,在这里,就连这些小孩子的意志都被锻炼得十分坚强。不过,他们更加知道如果不听话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仅仅是惊动一个叫做阿克多的可怕势力,就是他们部落难以抵挡的噩梦。因此,没有人会在这个小孩子面前逞英雄。
李傲淡然一笑,他知道眼前的这群人不过是想保存自己的利益同时尽可能获取更多利益。既然是这样,那便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做吧。“我是唐军将领!或者说是一位唐朝将军……”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对面的胡人部落的头目们脸上充满了嘲弄,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会有唐朝将领主动出现在他们的土地上?毕竟胡人都知道汉族对于他们的恐惧,岂料他们的嘲讽还未落下,李傲的话语已使对方彻底绝望。
“这片沼泽外,就有大唐的两千名精锐骑兵正在待命。”李傲直击重点,“我知道,你们认为我们的骑射可能不如同你们的精锐。但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以你们的实力,在大唐山崩水溃般的骑兵队伍中什么都不是!”这些部落首领跑来讥笑道。
有人的骑兵能超越英勇善战的胡人士兵么?一名粗壮的男人嘲笑道。“是么?”面对此情此景,李傲只是轻轻的挑了挑嘴角。
然后李傲继续道,“就在三个月前,正是我的一支部队把关外草原里的数千匹野蛮骑给尽数消灭了。我想问问你们,当时派出这些野蛮部队去的是谁呢?”话语中的怒气昭然若揭。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当然了解这一役——那是本应庞大的阿克多部落走向了没落的原因。
“你们必须相信这点。”
说完这些话,李傲有些厌倦了,他的目的是让士兵们在不动干戈的情形下解决冲突。“现在只有这条路可以选择,随我们一起行动然后铲除叛徒,之后的领地自然也是由你们做主;你们只要支持我大唐帝国就可以了。”
“将军!”那个胡人士兵迅速改变了对李傲态度,“如果我们消灭了部落叛徒,你真的可以让我们免遭一难?”
“那是当然”,李傲勉强笑了笑,虽然话语还算诚恳但是却透露着不可辩驳的决心,“前提是不能再做反唐的事情。而这或许已经是你的最后的机会了。不要讨价还价。”
面对自己部下的一系列承诺,李傲并没有轻易地放下防备之心。这个貌似投降者其实隐藏很多阴谋,“那你就在旁边等着。其他各位回去好好做准备吧。”
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看似屈膝投降的人被身旁两人按坐在座位上,只能无奈地等待其他人的行动。
对李傲而言他只是略作惊讶于这个男人的身份,然后他就冷静下来:“那加里,我想你应该有除掉我的心事吧?”
对于跟随自己的人忽然展现残忍行为的韩振感到担忧。虽然自己曾听到祖辈讲述类似的情况但直到此时才真正看到这样的画面。
“有这样的问题存在吗?” 他心中苦笑了一下。“放心,我们能够解决这一切的”。他笑着试图安抚自己的亲人。
即便其他人已经开始了召集部族的工作, ** 计划估计很快就会展开。然而,对于那些已经被囚禁的人来说,李傲打算利用他们作为有利力量来推进自己的战略。
静静地来到部落帐篷门外,四周一片寂静,韩震没带韩宸,他是独自来的。这样即便出现任何意外,也不至于连累韩宸;至于他自己,他有足够的信心,不会被这群陷入混乱中的匈奴人阻止。
“会讲中原语言吗?”在夜色中,韩震轻声向挂在空中的人询问。
“你... 你是谁?”虽然还保有一丝理智,被悬挂者压低嗓门,对韩震发出了回问,使用的竟是相对熟练的中原话。
“我是来救你的,”韩震微微一笑,牙齿在夜幕下显得尤为洁白。“不过,我救助是有条件的。”
“只要能拯救我,不论让你做何事我都毫无犹豫!”此人并未迟疑,直接作出了承诺,韩震笑了笑,解开他身边的绑绳,将其轻轻放置于地上。“你称呼自己为何名?”眼前的男子身材富态,应当身份不凡,只是不明缘何遭致囚禁。
“呼木图”,这人在回答时低哑而气短,并显得极为沮丧;接过韩震由帐内随手取得的皮囊酒瓶后,他打开塞口痛饮不止。“你又是为何受他们凌空绞缚?”韩震对此颇表好奇。
“皆是因为乞力古!”呼木图声音中充满咬牙切齿的情绪:“我之幼子,彼派往前线作为警哨骑兵,却因某种未知因素,未能如愿返乡——而正是此事引发了怀疑:我们家族竟会背弃氏族,于是...”。
接着韩震理解其中内情:显然这是一场部落内部的政治暗争;哪怕其幼子能够回归,结局也将难以逆转。想起这,他不免挠起了鼻子,因为眼前之人子嗣也许就在己方之手丧命。“汝之追随者目前置身何处?”思考之后他提出新问题,面前的老头实在不足成事。
“恩人,请随着卑职来吧!”酒后稍微精神焕发许多,呼木图指引向了偏南部路径。在前行之时,能够察觉这位呼木图的现实处境相当堪虞:营舍周围一片黑暗且毫无生命迹象、且他所驻地带显然是最接近南部危险区域之地;若大军一旦自北部而出,此地无疑将成为秦朝铁骑的最先目标之一。
“这事儿简单了!”呼木图喘了口气,心中暗暗庆幸,否则照这样聊下去,等天明还能干什么?于是连忙跑去部署。这次安排倒顺利许多,虽说这帮人在 ** 方面挺在行,就是智谋欠缺了些。
韩震又回到了原处的大帐里,不久小首领们便带着不少人手回来了,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一个装满人头的布袋,从袋口不断渗透出血渍。
见到这种场景,原本就在吃饭的韩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呕吐起来。韩震赶忙扶着妹妹,拿了一些清水让她漱漱口。旁边的匈奴人见状,心底忍俊不禁,但也只是默默强忍着笑,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