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要包场,我们这里可有规矩,不能出这玉春招的地界,当然还得有绝对的财力支持,这可是府台大人的后场,先付账!我们玉春招女子共计九十七位,包吃喝住,黄金二百两,折合白银两千四百两,现把交易!”老鸨说道。
“价格倒是蛮公道的!”
文星吉说着取出了二百两黄金放在桌上,随后便要所有的姑娘都进来,他要先挑选八位,剩下的都留给外面的那些人。随后姑娘们排着队进入贵客厅,等待挑选。
“干嘛让我挑?这不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吗?我只管吃喝!”若静说道。
“我不能老盯着人家姑娘看,今日我们不挑好看的,就挑两种:一种是嘴唇薄,且唇边有痣的;另一种是鸳鸯眼,且招风耳的!”文星吉趴到若静耳边说道。
若静按照文星吉的要求精挑细选出了八个女子,站成一排待命。其余女子都心中不满,陆陆续续地下了三楼,嘴上还不断地骂骂咧咧:
“看着人模狗样的,一点儿眼光都没有!”
“是啊,看他定是心理变态,上青楼还带着老婆!”
“最可气的是,我们这些眉清目秀、如花似玉的仙女,人家还瞧不上,竟挑那些斜眼歪嘴的低档货色!”
“就是!还以为是个金龟婿,能大捞一把,结果人家专挑最丑的,呵呵呵!”
“……!”
等那些女子都下了楼,老鸨笑着说到:“这位大爷还是蛮个性的,癖好独特!金子我收了,你们慢慢玩!”
老鸨说完便和头牌准备出去,却被文星吉拦住。
“老板风姿犹存,比起楼下的可谓成熟稳重,让小弟我喜欢的紧。还有,这头牌不点,岂不看不起玉春招?”
“老娘你也要?你还真是色胆包天!”老鸨瞪着眼睛呵斥道。
“对啊,大爷我今日包全场,只要我愿意,你们玉春招谁都得留下来伺候我!”文星吉说道。
“老娘我可是府台大人的专宠,你竟敢如此放肆?”老鸨咧着嘴怒道。
“府台大人可有这珠宝玛瑙亲?”
文星吉说着又取出一堆珠宝玉器,在手里掂了掂又收了回去。曲红眼睛一亮,老鸨也赶紧上前坐到了文星吉的怀里说到:“这些可比我的亲娘都亲,等一下我和曲姑娘下楼收拾装扮一下,就上来陪公子!”
“不急,我们先去画舫着等你俩!”
文星吉说完领着八位女子与若静跟着老鸨下了楼,见三楼以下尽是莺歌燕舞,一片天堂,便挤了挤眼睛说到:“哎呦!我好像吃坏肚子了,若静你领着这八位美女先去画舫等我,我得去趟茅厕!”
文星吉捂着肚子,低着头穿过人群,向茅厕奔去,一路上撞倒好几个人,最终来到茅厕,关上了厕栏。取出一双靴子放下,随后施展无声寂灭绝,跳过厕栏,迅速向老鸨追去。
偷偷跟着老鸨和曲红一起来到了银库,尾随着老鸨通过了看守的护卫,来到封存银两的屋子。曲红在外面守着把风,老鸨取出腰间的一大串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了铁笼,又用钥匙打开一只大木箱,将金子放入铁笼中的箱子里,合上箱子,锁好,又走出铁笼锁上笼门。
正当这一切就绪,文星吉突然对其施展摄魂咒,控制老鸨将铁笼和铁箱都打开,并将所有的宝箱里的财物都洗劫一空,又控制老鸨恢复原状,关好铁笼回到原来的位置,隐身后解了摄魂咒,跟随老鸨一起出了银库,又迅速进了茅厕,打开厕栏,并骂了一句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嫖客。掐准时间,走出茅厕正好与老鸨和曲红打个正面,一起向画舫走去。
他们一起登船,那挑选的八位姑娘就迎了上来,将文星吉围住,施展着各种媚术,文星吉说不习惯,要求将画舫驶入湖心。
文星吉见若静在那里左挑右捡着干茶果脯,便立刻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哎呀,师兄,这里好无聊啊!除了吃的,一点儿也不好玩!”若静说道。
“那就让曲红姑娘唱个曲儿,老鸨舞一段儿怎么样?”文星吉对着老鸨说道。
“大爷怎么称呼?想听什么曲儿?”曲红上前问道。
“大爷我左不更名右不改姓,姓华山的华,单名一个蛇,可不是画蛇添足的那个画蛇啊!我喜欢听蝶恋花,你就应着景儿唱!”文星吉说道。
“华公子真是慧眼识真,我甜香月可是以舞名冠天下的!姑娘们上前伴舞!”
老鸨说着身子一斜,那些姑娘们便立刻上前排好了队,琴声一起,舞随律动,一曲又一曲。若静看着心热,也在一旁学着舞姿。
“曲红姑娘!今晚月圆,你的歌声更甜,不知画舫行驶到了哪里?”文星吉一边欣赏着一边问道。
“这湖连着丹水,前面不远就到了入水处,我们不能越界噢!”曲红一边弹着曲子,一边说道。
“那真没劲!这么大的游船,应该到河里畅游,河风拨乱的秀发犹如丝音扰动的乐律,姑娘一定美的胜似嫦娥!”文星吉夸赞道。
“真的不可越界!不过公子不要沮丧,到了湖边,我们船上要放烟花,一定让公子大饱眼福!”曲红说道。
“还有烟花!那还真是巧啊!”文星吉说道。
“每次画舫到达湖边,都会放一个时辰烟花,这可是我们玉春招的招牌!”曲红得意地说道。
“画舫上可有小舟?”文星吉突然问道。
“当然有,为防止意外,就安置了四只!”曲红说道。
“那还真是天助我也!”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公子还真是古怪,说一些曲红听不懂的,我再给公子唱一曲《夜难消》!”
曲红说着,音律一转,开始弹唱。此时画舫也来到了湖边靠近丹水入湖的位置,文星吉施展先天炁诀,暗暗地给画舫加速。船速越来越快,艄公们都慌忙跑上了甲板,四处观望。
船速一直在增大,艄公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取出两只小船扔进湖水里,随后跳进湖里游到小船上逃生。
甲板上乱作一团,女子们都趴着不敢动,老鸨和曲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儿,抱住船柱闭着眼睛。画舫快速冲进了丹河里,才慢慢减下速来,被激起的水波压了回来,画舫卡在了入口处。文星吉看见丹水里面在翻腾,突然哈哈大笑。
“华公子你笑什么?船差点儿都翻了,你还能笑出来!”老鸨喊道。
文星吉扶起若静,取出宇霄剑砍碎了一只小船,扔下唯一的一只小船,并施展天雷劫咒之天雷斩,将画舫辟出一个碗口大的小洞,河水从船底向上冒着水泡。
老鸨和曲红看着这一切都傻了眼,文星吉抱起若静跳上小船,用先天炁诀催动着向河中心驶去,还喊了一句:“你们这群该死的,我是这丹河里的化蛇!”随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你这……这挨千刀的华蛇,一定让府台大人将你千刀万剐!”老鸨开始跳起来大骂道。
她又吩咐船上的女子赶紧找木桶向外排水,所有人都开始骂化蛇,突然河水里冒出两只脑袋,脸型一男一女,开始回击着船上的谩骂,船上的人听见声音,便一边用东西砸它们,一边对骂。只见那两只化蛇突然闭嘴,晃了晃脑袋,变成了四只,又开始对着船上的人对骂。
文星吉来到远处,在黑暗的掩盖下,绕过她们的视野,又回到了甲板上。将里面的烟花全部都收进储物袋,随后驾驶星越之舟向城里飞去。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船沉了她们会被淹死的!”若静问道。
“不会的,画舫是卡死在深水入口处的,即便船体内的水面和河水一样高,也不会沉下去的!坐好了,我们还得去找更多的人帮忙去骂仗,骂败了,这里可就惨了!”文星吉说着又加速向城内飞去。
“这么晚了,我们到哪里去找人?”若静问道。
“要招人恨,最好的办法就是掘祖坟,但这对于我们不合适,可以用这个!”
文星吉说着,取出一把烟花点燃后向一家大宅院里扔去。只听得“咚!一声震响,院里便聚集了很多护院的人,有人提着裤子喊到:谁这么缺德,竟然炸茅厕?”
有人认出这是玉春招独有的烟花,便叫人去找玉春招的事儿。就这样,文星吉前面放着烟花,随后一群又一群的人开始向玉春招奔去。有的在路上遇到别家的人,一问情况,更是确信了是玉春招惹在搞事情。
就这样,玉春招门口挤满了人,玉春招的人平时从没被这样欺负过,当然不甘示弱,便开始用棍棒驱赶,大户人家的护院,也没有省事儿的,也都抄起家伙,两边打的不可开交,随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一家一起冲进了玉春招,开始打砸抢劫。
玉春招的人放出信鸽,又叫来了官府的人,但那边人多势众,官府的人也只能去救老鸨的画舫,到那儿一看,船上十个人对着水里的十几个人头在骂仗,身边也找不到可以扔砸的东西,船上的灯笼的光线也照不清下面的情况,听到水里的人好像也在骂自己,有的开始加入骂仗的队伍,有的回去叫人,比集市还热闹。
不一会儿,玉春招门口的人听着有这样的热闹看,便也快速沿着湖边向河边跑去,刚到河边,便听到河水里挑衅的骂声,便不自觉地也加入到了骂仗的队伍。
文星吉见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到:“大事可成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随后和若静一起飞回到了玉春招,趁乱上了三楼的贵客厅,把手三楼的护卫都认得他俩是包夜的客人,便放他俩进去。不久后,楼下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便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上。
到了清晨时分,文星吉叫起若静,洗漱后吃了点儿桌上的点心。
“看来昨晚上人类赢了!”
“什么赢了?”
“你听!人类大战化蛇,凯旋而归了!”
楼下突然传来老鸨的声音:“这该死的化蛇,让我们骂得都没停嘴,这可把我累的!”
“妈妈,您还有力气骂啊!我都已经张不开嘴了!”
“我甜香月是谁啊,当年不但舞艺一流,这口铁齿铜牙也不是省油的灯!哎哟,还是岁月不饶人啊,我这腰有点儿岔气了,快扶我一把!”老鸨说道。
“骂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化蛇到底是人是狗,好在最后还是我们赢了,没把这玉春招的招牌给砸了,也解了气了,妈妈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次赚的也不少,这里虽然被抢砸了,可是有府台大人给咱官家的赔偿,再加上那几百两金子,那可真是妥妥的!”曲红说道。
“若静,我们该走了!”
文星吉说着,牵着若静的手向楼下走去,见到曲红问了一声早安,给老鸨竖了一下大拇指,比了个“厉害”的手势,随后向外大摇大摆地走去。曲红都傻了,竟然说不出话来,老鸨气的只能“哎呀呀,哎呀呀的乱叫!”
文星吉和若静出了玉春招便驾着星越之舟向东飞去,前方出现了浓雾,他们便向地面飞去。
“这里是哪儿?怎么雾蒙蒙的!”若静问道。
“看样子快到海边了!湿气越来越大了,星越之舟得赶紧收起来,潮湿了就飞不了了!”文星吉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星越之舟。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吃点儿东西!”若静说道。
“不是刚吃过早点吗,怎么又要吃?真把自己当二师兄了!”文星吉问道。
“刚才寥寥地吃了点儿,剩下的不都被你装起来了,还说人家!”若静嘟着嘴说道。
“好好好,我们向前走走估计就到海边了,到时候我们烤海鲜吃,这里的海水没有污染,也没有核辐射,一定很美味!”文星吉说着,拉着若静的手开始向前探索。
“可是这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根本看不见东西,又冷又饿,怎么抓虾?”若静问道。
“等太阳出来,雾气就散了,着什么急?”文星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