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吉赶紧起身护住墨藜说到:“您且息怒!看来您就是这远近闻名的大乐师乐正开来先生吧!”
“知道我,还敢来我府里骗吃骗喝!来啊,拖出去,杖责五十!”乐正开来吼道。
“不是三十吗,怎么变五十了?”文星吉故意叫嚷道。
“来人啊,怎么都不动,反了吗?”乐正开来气急败坏地嚷道。
“大人,此二人方才确是高雅之士,我们都在此听到了仙凡之乐!”其中一个护院说道。
“大人且先莫恼!乐正府几百年传承,行音之乐,修心更修性,您现在不但不应驱赶不雅之人,更应以乐教化之,使其心得领悟,自行雅德,不是吗?”文星吉对着乐正开来说完转向众人,寻求共感。
“呵呵,要你教我,先吃我一剑!”
乐正开来说完甩开阙岚的手,拔剑便向文星吉刺来,文星吉迅速搂着墨藜躲闪到一边。
“今日我入府确有要事相求,不想以武伤人!”文星吉脸色一变怒目说道。
“你小小年纪,不行好事,只知行骗江湖,今日至此,我便要为民除害,看剑!”乐正开来说着又是一剑刺来。
“既然你要行武德,那我便成全你!”
文星吉身体一侧,伸出剑指,夹住刺过来的剑尖,用力一折,那剑便断裂于地上。
众人见文星吉出手,便也把剑砍向文星吉,文星吉取出八尺乾坤,运转真气,聚于笛子之上,将众剑挡下,那些剑身便像被重斧砍断一般,剑尖散落一地。
“文先生,莫要伤了我大哥!”乐正阙岚赶紧上前挡在乐正开来前面。
四位女子见乐正阙岚上前,便迅速冲上挡在其前面,依次排开,正是红、白、黄、青衣衫的四个侍卫。
“南宫冬梅,南宫春兰,南宫秋菊,南宫夏竹,前来领教文先生高招!”四人仗剑齐声说道。
“嚯!这阵仗不小啊,我能不能不打啊,你们的名字都是些可爱的花草,打烂了怪可惜的!”文星吉打趣道。
“少废话,看剑!”
南宫冬梅说着便上前一步向文星吉刺来,文星吉护住墨藜又一个转身,躲到一边,南宫冬梅右手将剑回撤,左手剑指抹刃至剑端,运转内力,前弓后蹬,说到:“文公子可要小心了,寒冬落梅八尺雪,一招弦月斩魂劫!”
只见那南宫冬梅向前一冲,剑速飞快,就像是十几只剑同时刺去,文星吉催动玄武铠,将墨藜抱起迅速向后闪躲。瞬间撒下阵旗,启动一个小的五行封门阵,随后将墨藜安放下来。
“文公子只会躲闪吗?我这招还没施展完毕,你可小心了!”
南宫冬梅说着又刺过来。文星吉赶紧喊停到:“姑娘稍等,你若是想比试武功,我倒是可以奉陪,莫要伤了墨藜姑娘!”
“好,我等着!”南宫冬梅收了剑势说道。
文星吉转身对乐正开来拱礼说到:“乐正大人,今日我若战胜四位高士,还请大人帮我一件事情!”
“你若不能战胜她们呢?”
“随你处置,剁了喂狗都行!”文星吉说道。
“你倒是条汉子,说吧,什么事情?”
“这齐家寨正闹痨疾,此病可在人群中互染,我无意路经此处,便悬壶济世,在霍家清心堂设立十三口大锅来熬汤煮药,消除寨中的疾患。后来发现有人在寨中公井里下了污秽之物,便填了公井。公井被埋,寨中人便没有了吃水的地方,此次前来,就是希望贵府在新井挖砌之前,能先给乡民们施舍饮食之水。”
“可有此事?”乐正开来问管家道。
“禀大人,齐家寨确有痨病祸害乡民已久,也听闻清心堂前架锅煮药之事,只不过炖的多数是鸭汤!”管家答道。
“文先生既真是高义之士,那为何在此吟诗弄赋,勾引吾妹,与淫恶狂徒有何两样?”乐正开来冷笑道。
“不知为何,今日偶遇令妹若逢知己,且情趣相投,不觉中便又卖弄了些诗词歌赋,兴致正浓,便多谈论了几番。实不相瞒,我正在组建七星宫,招揽天下英才,弘扬正道,传医授艺,正巧缺个乐赋主教,故想请令妹出山相助!”文星吉道。
“七星宫,什么教派?”乐正开来又问道。
“道家教派,派中暂设丹药医理传承,乐赋传承,武学传承,堪舆星象,惠理数术,兵法诡道,修身修真七门功课,以修正阴阳,周济天下!”文星吉说道。
“那你岂不是成神仙了,先打赢南宫四姐妹的手中剑再说吧!”乐正开来不屑地说道。
“我这笛子是天外之物所造,威力巨大,在下用这一柄木剑,也好点到为止!”文星吉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桃木剑来。
“文先生当心!”乐正阙岚对文星吉说道。
“嚣张至极!拿命来!”南宫冬梅持剑袭来!
“南宫姑娘稍等!我还有事情交代给我的徒弟墨藜。”文星吉转过身,施展星门七十二式中的剑指摧山式夹住刺来的剑尖说道。
南宫冬梅吓得一愣,收回剑来。
“不用交代了,你死了,她同样也得死!”
南宫夏竹说着拔剑刺来,被南宫冬梅挡住。
“大姐,你这是为何?”南宫夏竹气愤地问道。
“此人深不可测,我们姐妹还需小心!先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南宫冬梅劝道。
文星吉收了阵旗,撤去五行封门阵,走近墨藜,说道:“你是墨家的继承人,也是墨者,今日为师便传你墨子剑法,你可要睁大眼睛瞧仔细了!”
“嗯,是,师父!”墨藜双手抱拳施礼道。
然后转向南宫四姐妹说道:“你们四个一起来吧,也让墨家经典崭露一下曾经的辉煌!”
只见文星吉一边演示一边教墨藜道:“墨子剑法及心诀之节用:运力,起剑,万物随心波。真气顺转大周天,左掌托天于胸前,剑自掌心上右肩。”
“狂傲之徒,拿命来!”只见南宫冬梅一个眼色,南宫四姐妹便一起拔剑刺来。
“墨子剑法及心决之非攻:身法,瞬移躲避,斗转星移步。”文星吉说着,走起诡异步法,瞬间闪到一边。
“胆小鼠辈,你跑不掉的!”南宫秋菊说道。
四姐妹又向其奔来,成包围之势,从四面向文星吉刺来。
“墨子剑法及心决之天志:身法,腾空飞起,凤翼引天阔。”文星吉说着,一个跃步,腾空而起,犹如一道闪电,向南宫春兰身后斜线滑去。
“狡猾至极,只会躲吗?”南宫春兰迅速转过身柔声说道。
四姐妹又排成一排向文星吉刺来。
“墨子剑法及心诀之明鬼:身法,虚化躲避,虚行化影墨。”
只见文星吉左手剑指立于胸前,右手反握剑划于身后,左脚弓步虚垫,右脚半虚半实,前后晃动,突然忽隐忽现,变成了一个虚影。
“你的墨子剑法就是鼠辈剑法,只是用来逃跑吗?”南宫夏竹娇声嗲气地说道。
四姐妹上前将虚影围住,一阵乱刺,但只能看见闪现的虚影,却刺不到身体,四人相互一视,没有了应对之术。
“灭掉左边的灯,他的真实影子必现!”乐正开来喊道。
“不用不用,我只是给我徒弟教剑法!”文星吉突然出现在乐正开来面前说道。
“保护家主!”
随着管家一声令下,周围所有的护院都慌乱地抽刀拔剑,围向文星吉。
“墨子剑法及心决之非乐:身法,凝气隐身,无声寂灭绝。”
文星吉说完突然一俯身,右手执剑,以左脚为轴,身体逆时针向下旋转,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人呢,消失了?”众人不解,都吓得退后,纷纷议论。
“我在这里!”文星吉说着,忽然出现在南宫四姐妹的身后。
“你究竟是人是鬼?”南宫冬梅执剑转身后退喝道。
“别急,你们不是嫌我躲吗!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墨子剑法的攻击之势,你们可要好好招架咯!”文星吉说完,后退一步。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都得死在这里,所有人,跟我一起上!”乐正开来下令道。
南宫四姐妹先冲过来,四剑齐聚,分上下两层飞刺过来。
“墨子剑法及心诀之尚同:防御,挡剑势,墨门劝敌退。”文星吉话音刚落,撩起木剑,以迅雷之速,划出“z”字路线,斜向移至四姐妹的左边,以排山倒海之势,用右肩横向冲击。四姐妹就像被巨浪打翻一般,向后飞去,摔在地上。
其他人一拥而上,将文星吉围起来,转着圈,只等着一声令下。
“给我剁碎他!”乐正开来指着文星吉对众人说道。
“墨子剑法及心诀之节葬:冲击,真气逆转顿泄冲击,噬魂捉鬼破!”
众人在得到命令后一拥而上,剑刺刀砍,如瀑布落下。文星吉“破”字一出口,包围攻击的护院就像是被炸弹炸飞一般,冲向四周,如下饺子般摔落,一时间叫苦喊疼声不断。
“妖人,休得张狂,取我引天弓来!” 乐正开口喝道。
“师父,不可!”南宫四姐妹齐声说道。
“果然,家主才是高手啊!不过,刚才家主说过,我若战胜这南宫四姐妹,你便答应我给乡民施舍吃食之水!作为一家之主,怎能食言?”文星吉说道。
“师父,文公子若非手下留情,我姐妹恐怕早已成为剑下冤魂,求师父手格外开恩!”南宫冬梅跪单膝跪地拱手求道。
“你们南宫世家与我乐正府是世交,自南宫巽乙家主惨遭暗害后,我便收留你们做我的徒弟,跟阙岚姐妹相称,你们今日如此举动,实属令我心寒!”乐正开来对南宫四姐妹说道。
南宫四姐妹低头退去,尴尬地看向文星吉,文星吉点头表示谢意。墨藜也迅速跑回文星吉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说到:“师父,我与你同生共死!”
文星吉摸摸墨藜的秀发说到:“好徒儿,莫怕,为师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人伤到的,只可惜,墨子剑法的真正攻击技法,非命:反击之坚若磐石掌;兼爱:群攻之兼爱光影剑;尚贤:重击之狂风巨浪斩,今日不能在此展示了,等回到七星宫,再教你吧!你且退下,师父一人足矣!”
文星吉说完,将墨藜推出,在墨藜周围撒下阵旗,设下五行封门阵。
“文公子放心,你死之后,我自会救济寨中百姓,也会照顾好你的徒子徒孙。但我堂堂乐正府,岂能任你如此放肆?引天弓伺候!”乐正开来不听劝继续说道。
“大哥,文公子并无恶意,您就放过他吧!”乐正阙岚跪地求道。
“我堂堂乐正府,徒弟和妹妹都被你蛊惑,下了迷魂阵,看来你今日不死,天理难容!”乐正开来杀气外漏地说道。
“如此看来,乐正家主也算是个堂堂君子,只是缺乏胸襟,不就是弓箭嘛!我若挡得住你的引天弓,怎么个说法?”文星吉道。
“你若挡得住我一箭,我便不再拦你,你们即可随时离开,亦可继续留在府里当宾客,乐正府自会视作宾客,你若惨死在我箭下,也别怪你天命不长!”乐正开口说道。
“引天弓乃仙家兵器,文公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求大哥手下留情,放过他们,我这就送他们出府门,令他们永不踏入齐家寨!”乐正阙岚双膝跪地哀求道。
“阙岚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倒是来了兴致,还真是想见识见识这引天弓的神威,为何会令众位如此恐惧!”文星吉对阙岚说道。
这时候,四手下抬来一个形似弧月般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沉重,乐正开来揭开幕布,差点儿惊掉文星吉的下巴。
“哇哦!这是什么鬼?还有把锤子连着绳子,你确定这不是用来弹棉花的大木弓吗?笑死我了!”文星吉指着引天弓笑道。
原来那木弓形似一轮弯月,通体木质焦黄,弓弦却似银丝所捻,一段牛皮绳连接着一只银色的槌子,中空结构,极像一个小炮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