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夫早把信处理过了。”
“凌宇这个小王八蛋,想找到实际证据,那是痴心妄想!”
“老夫纵横朝堂三十年,一个黄口小儿,也想翻天?”
“做梦!”
司善才眯起了眼睛,目光深沉。
女帝垂眸。
缓缓阅览着,三封信上的内容。
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偶尔会抬起眼眸,看三人一眼。
顿时,大殿内陷入一片安静。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顿时!
吕宗韩、石思贤和司善才三人。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
额头上,开始不停地冒着汗珠。
片刻后…
女帝的目光,落在了信的左下角。
上面盖着,怡亲王的私印。
这位怡亲王,还真是贼心不死。
一直在觊觎皇位。
女帝目光一寒,冷冷开口。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三人,无话可说了吧!”
“来人!”
“统统给我,拖出去砍了。”
噗通!
三人跪倒在地。
“陛下,臣等冤枉啊!”
“仅凭一封信,怎么能定我们的罪?”
“您如此武断行事。”
“会让,大周的官员们寒心呐!”
“也会让,大周的学子们,寒心呐!”
“更会让天下人以为,他们的皇帝,是一位暴君啊!”
凌宇冷笑一声。
“一封信不够?”
“那怡亲王,送你们的奇珍异宝?”
“古玩字画?”
“是不是证据?”
“你们有一样少收了吗?”
吕宗韩厉声斥道。
“无耻小儿!”
“即使,我们收了怡亲王的礼。”
“那也只是受贿。”
“和谋反毫无关系。”
“放屁!”
凌宇怒骂一声。
“怡亲王造反,证据确凿。”
“你们之间的来往书信,还有送你们的礼物。”
“足以证明,你们就是同党。”
“不然,他凭什么你们这么多奇珍异宝?”
“难道,他脑子有病吗?”
吕宗韩一跃而起,破口大骂。
“你个黄口小儿,竟敢信口开河。”
“怡亲王,乃是皇族子弟。”
“区区三封信,还定不了一位亲王的罪。”
“既然,怡亲王没有谋反。”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们就参与谋反了?”
凌宇愣了一下。
怎么会,只有三封信?
不对啊!
应该还有啊!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屠狗蛋。
发现他搂着的箱子。
竟然,还没有打开。
玛德,被这群老混蛋气糊涂了。
连证实怡亲王,谋反的证据,都忘记拿出来了。
凌宇大声喝道。
“狗蛋,打开箱子。”
“让这群老毕登亲眼看看,怡亲王谋反的证据。”
特码的,老子就不信镇不住你们。
“是,大人。”
屠狗蛋立马掀开了箱子。
一件崭新的皇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凌宇目光冷厉。
“都给老子看清楚了。”
“这件皇袍,就是在怡亲王的府邸,搜出来的。”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吕宗韩狂笑。
“无知小儿,你以为随便做一件皇袍。”
“就能污蔑一位亲王吗?”
“你怎么证明,这就是在怡亲王府邸的找到的。”
凌宇双眼一瞪。
尼玛,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跟我玩这套是吧?
凌宇根本不惯着他。
“老家伙,你以为我就找到这点东西吗?”
“老子还在怡亲王的府邸,发现了地下密室。”
“里面有不计其数的兵器和甲胄。”
“大周律,私藏兵甲者。”
“不论数量,一律按谋反处置。”
“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吕宗韩冷哼一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没亲眼看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凌宇舔了舔嘴唇,想要一刀砍死这个老货。
都到这副田地了,还要嘴硬。
这时,司善才站了出来,神色坚定。
“陛下,老臣从未参与过谋反。”
“和怡亲王来往,只是有些共同的爱好。”
“彼此的来信,也只有风雅趣事。”
“如果,这也能定为同党。”
“那老臣,愿意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以证清白。”
话落,司善才就准备朝金柱撞去。
吕宗韩和石思贤连忙上前,将司善才拦住。
“大人,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
“你还需要留着,有用之身,替陛下分忧呢。”
司善才捶胸顿足,老泪横流。
“你们别拦着我。”
“我只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凌宇挑了下眉,一脸不屑。
一群老狐狸,糊弄鬼呢?
“你们没听见,司大人的话吗?”
“都松手,让他撞。”
“撞死了,说不定还能千古留名。”凌宇没好气的说道。
石思贤怒目而视,喝骂道:“大胆狂徒,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凌国公,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吗?”
凌宇冷冷一笑。
“礼仪,礼仪有个屁用。”
“我爹倒是有礼有风度。”
“还不是被你们,坑进了大牢,差点全家玩完?”
“所以,少特么拿这东西,糊弄我。”
“老子不吃这套!”
石思贤一时语塞。
碰上这种软硬不吃的混球,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
又有一位宦官走进了大殿。
“陛下,宫外又来了一个天武卫,有东西要交给凌统领。”
司善才三人,眼角一跳。
突然…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女帝微微颔首。
“带进来。”
不一会…
司徒空跟着宦官,走进大殿。
将一封信递给了凌宇。
凌宇扫视一眼,眸光大亮。
老家伙,这下还看你怎么狡辩。
“陛下,这是司善才写给怡亲王的信。”
“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小宦官立马接过信,呈了上去。
女帝拿起信纸,瞟了司善才一眼。
随后,才缓缓看起信上的内容。
司善才面色难看。
他不会记错的,这确实是他,写给怡亲王的信。
因为,这种特殊的信封,是他专门找人制作的。
可是,怡亲王看完后,为什么不烧了呢?
还有一点,令他更为费解。
怡亲王的封地,距离京都超过五百里。
凌宇小儿,最多只有七日的时间。
他是怎么,将信从五百里之外,弄到京都来的?
不消片刻…
女帝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冷冷注视着司善才。
一把将信丢了下去。
“你不是说你只谈风雅吗?”
“你给朕好好看看。”
“看看你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