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费扬古领着侍卫们赶来了,他本想着明日一早过来,接到阿墩送来的消息,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从府邸策马过来了。
在别庄内,舒舒觉罗氏和尼楚赫等着费扬古一同用晚膳,费扬古策马进了别院,直接将马鞭和战马丢给了阿墩,快步走到了主殿。
“更根、尼楚赫,你们俩没事儿吧?”费扬古看向母女二人好好的坐在太师上,一路悬着的心落地了。
“阿玛,这个是内勒贺传的消息。”尼楚赫听舒舒觉罗氏的劝说,就当自己不知内勒贺就是四阿哥的事情。
费扬古听了此名字,嘴角抽了抽,想着胤禛居然没与尼楚赫说此事儿。
“佟佳内勒贺是孝懿皇后给四阿哥起的别名,他与你书信往来,算是没破坏规矩。”费扬古想着二人很快要成亲了,总不能在大婚当日再发现问题吧。
尼楚赫呆愣的看着费扬古:“阿玛,我知道了!”
舒舒觉罗氏则看向费扬古:“我没动舒鲁,觉罗氏想陷害尼楚赫,嫁入皇家的话,若是坏了名声,这辈子就没了活头。”
“觉罗氏阿济格做了不少的蠢事儿,我都已经搜集了证据,等重阳节后,就安排呈送道万岁爷面前。”费扬古不准备出面,只私下安排了苦主去九门提督府告状。
费扬古哪怕坐稳九门提督的位置上,舅兄要是犯事儿,他只得避嫌了。
“尼楚赫,这两日你不可再出别院,一家三口在别院这边呆着。”费扬古街道消息后,急忙通知了红螺寺这边,安排居住在两侧的秀女们离开院落。
觉罗氏阿济格已年近四旬,刚没了嫡妻,费扬古对其的做法感到困惑。
红螺寺只是个寺庙,消息都非常的灵通,弄不好阿济格是想没坏了尼楚赫的名声,就坏了别的秀女的名声,等着过几个月,再去对方的府邸迎娶。
几乎临近居住的人家也趁着用晚膳的时间,急忙收拾好东西回了别院里面,在几处院子内,还照常的亮灯,好似还有生活的迹象。
觉罗氏阿济格坐在了马车晃悠到山脚下,他安排的人大多是纨绔,得知对放是秀女,甚至是赐婚给皇子的秀女,他们认为都是铁帽子的宗室,即便得手了,康熙和胤禛也不能找麻烦。
他们又没想到真对尼楚赫怎么样,只是过个嘴瘾罢了。
阿济格找到他们时,几人一拍即合,若是能做成了,他们反而有吹嘘的资本了。
连皇子都无法出发他们,在关外,铁帽子的宗室们都飞扬跋扈,除了康熙外,不把其余的人放在眼里。
“事成了,咱们便去东来顺吃涮锅!”阿济格看着几个兄弟,夸下了海口。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红螺寺进山的道路两侧的灯笼都点燃了,几个宗室子弟领着奴才们直接进山了。
阿济格从荷包里面拿出鼻烟壶,闻着刚用10两金子买的鼻烟,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准备等着上面的消息传下来。
宗室子弟一路爬着台阶儿,边走边抱怨红螺寺楼梯太多了。
“砸门!”宗室子弟们可不顾虑红螺寺是佛教圣地,在他们眼中,只有萨满的地方才是不可冒犯的。
奴才刚砸了几下门,康熙派来守护秀女的御前侍卫便出现了,队长直接大手一挥,将子弟们全部押去了山下,准备直接送宗人府。
几个宗室子弟垂头丧气的,一个眼神微微一闪,想着觉罗氏阿济格才是主谋。
“你们在山下寻了觉罗阿济格,是他让我们进山的!”几个子弟瞧着御前侍卫们动了真格的,直接将觉罗氏阿济格出卖了。
御前侍卫们听了宗室的子弟的话,暗暗庆幸费扬古的安排,唾弃起了觉罗氏这一脉,树大分枝。
“队长,我们几人下去把人扣了,都给押送回宫,四阿哥和乌拉那拉大人都要避嫌了!”队员们当众说道的。
宗室的子弟们都考虑要找人求情,最先想到的就是九门提督费扬古了。
四阿哥和费扬古都是能帮着阿济格的,因此避嫌,他们估计要听从发落了。
寅时初刻,费扬古刚接到康熙私下送来的消息,他只写了一份因病告假的折子,让阿墩送去吏部,不准备再插手此事儿。
舒舒觉罗氏被他的动作吵醒了,坐起身看着书桌前的费扬古。
“可是有事儿?”舒舒觉罗氏发现费扬古在看一封书信发呆。
“万岁爷给了消息,阿济格伙同六个关外的铁帽子宗室的子弟,想硬闯红螺寺内,被守护的御前侍卫给按下了。”费扬古冷笑起来,因纸条原因,费扬古提议康熙安排御前侍卫守着,与康熙的想法一致。
六个宗室的子弟也是康熙准备收拾的,在关外,铁帽子宗亲越发的嚣张了,认为他们是守护在关外,是劳苦功高的。
“这几日可陪着你与尼楚赫了,事情处理妥当,我再当差去。”费扬古没做隐瞒,直接将康熙的信件递给舒舒觉罗氏看。
在康熙的眼里,费扬古府邸当家的媳妇儿是舒舒觉罗氏,为此,孝懿皇后当年有事儿只宣更根进宫,直接晾着觉罗氏的。
“这可好了,尼楚赫可要后院种菜,你是不是要出力。”舒舒觉罗氏捂嘴笑起来。
“去岁在温泉别院种的冬日的蔬菜,可是进项不菲,尼楚赫想闹腾什么,我可都帮忙!”费扬古对尼楚赫是迷之自信。
舒舒觉罗氏丢了个白眼:“等一年后,尼楚赫这个金娃娃可要出嫁了!”
费扬古右手捂着胸口,一脸无奈的看着舒舒觉罗氏。
“为何的总要提我悲伤的心事儿。”费扬古喜欢尼楚赫,总喜欢将她待在了身边,父女感情是相互的,可尼楚赫要出嫁了,他的悲伤也是加倍的。
“行了,不提了,”舒舒觉罗氏捂嘴笑起来,“你就别做这怪样子了,估计早膳前,觉罗氏就要寻你回去呢!”
“我让阿墩送完了折子,回去将府医宣来,在这边称病,要做的滴水不漏。”费扬古冷冷的看着窗外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