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是没有心跳脉搏的，我是真的。”我再次向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他那疑惑的目光直直地投射过来，仿若两道锐利的光芒，试图穿透我灵魂的深处。他的双手开始上下抚摸我的身体，动作略显迟疑，似乎想要通过触摸来证明此刻的我绝非幻影。
    然而，当他的目光一眼瞥见我的鱼尾时，原本那稍显平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仿佛有一片阴霾骤然笼罩在他的面庞之上。那阴沉的脸色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我进入这青魇后就变作鲛人模样了，这应该只是梦魇假象，破除此梦魇我就会变回人形……”我想要解释这鱼尾的来历，试图消除他眼中的疑虑。可话还未说完，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为何眼前之人还依旧留有人类的双腿？难道他并未受到这梦魇的影响？
    正在我思绪纷乱之际，“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变回来！”他冷冷地盯着那鱼尾，冰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响起，犹如一道寒冽的风。只见他的一只手猛地按在鱼尾之上，施加着力量。瞬间，一股剧痛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自下身疯狂袭来，那痛苦仿佛无数尖锐的针在无情地穿刺着我。我忍不住一声闷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疼痛之中，我看着鱼尾逐渐从我身上剥离，仿佛是被生生撕扯而去。每一寸的分离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痛楚。终于，随着鱼尾的完全脱离，我的双腿显露了出来。那一刻，我感到身体无比的虚弱。但同时，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进入梦魇之时也是如此嫌恶梦魇中的化形，变回原形似乎是他下意识之举。
    “阿幽……你还是原本的样子最好看……”我痛到额上几近冒出冷汗，可他却一脸痴迷地望着我的双腿。我顺着他那炽热的目光缓缓向下看去，瞬间，脑海中犹如一道惊雷划过，忽然想起来……我化出鱼尾之时，为了行动方便，已然将下裳尽数脱掉。此刻我的下面竟是……毫无衣物遮体的。
    “你……别看了！给我找东西遮一下。”我全然顾不上剥去鱼尾所带来的钻心疼痛，只觉羞赧至极，急切地喊道，“你快别这样盯着，赶紧给我找东西遮挡！”
    然而，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对我的话仿若未闻，依旧目光痴迷，喃喃自语：“阿幽……你是我的……”
    我又羞又恼，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清醒一点！别再这样盯着我了，我现在需要遮蔽！”
    他却置若罔闻，继续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手上也愈发不规矩起来：“阿幽，你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我望着他这般神志不清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我原以为替他祛除幻象便能让他恢复清明，不想如今他眼前已无幻影，可神志却依旧还深陷在那幻象之中。
    看着他那恍惚迷离的眼神，我的心愈发沉重。眼看他双手的动作愈发放肆，以我之力根本无法抵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心跳如鼓，身体滚烫得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心知在这幻象之中，他必是已被撩动起了难以抑制的欲念，此刻的情况已然箭在弦上。
    我们二人独自相处在这幽深的洞穴深处，又衣物不整，我只觉自己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使尽浑身解数多番抗拒，却都无果而终。身心俱疲之下，自我放弃一般地想着，反正我们也不是初次了，做了就做了，反正四下无人，怕什么，于是便不再挣扎，只盼着他快些完事就好。
    谁知，就在那最后关头，他看着我不再抵抗，反而眼中满是狐疑，竟喃喃说道：“你不是阿幽……阿幽不会如此配合……”
    我简直被他气到要吐血，心中愤懑难平。怎么？我奋力抵抗你不满意，我选择配合你也不满意？这究竟是要我如何？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我猛地拉下他的脖子，狠狠撞上他那惊讶微张的双唇。双唇甫一相触，便如烈火遇干柴，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我们的双唇辗转厮磨许久，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忘却。
    终于，我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喝道：“你体内真气紊乱，需要一个出口宣泄，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让我来！我也是男人！”
    此刻的我，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而他，在我的怒视下，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愕，随后又闪过一丝迷茫，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
    洞穴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暧昧的气息，他满目迷茫，但很快，身体的本能远胜一切。
    ……
    我原本满心以为，只要他纵情宣泄一次，便能即刻恢复神智。哪曾料到，向来禁欲的神仙一旦松开那紧锁欲念的缰绳，竟会恐怖至此。
    那场缱绻缠绵好似没有终点，在我腰都快要断了的时候，我无比想念那条鱼尾。若是此刻我仍是鲛人模样，拥有那唯一无二的鱼尾，或许还能有些许招架之力，不至于这般狼狈不堪。可现实却是，我双腿发软，只能在这狂风骤雨般的冲击中，苦苦支撑。
    但我没有太多机会继续思念它，因为极度的疲惫与混沌很快将我吞噬。等我神志清醒时，已然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由海草织就的软毯之上。身上的衣着整齐，身体也清爽舒适，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且细致地好好清理过。
    “阿幽……对不起，我……”一个带着愧疚与自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转头看去，只见他白着一张脸，坐在一边。当他看到我醒来，脸上瞬间布满了懊悔之色，神情沮丧到了极点，仿佛他才是那个在这场荒唐事中吃亏的人。
    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望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的恼怒在看到他这般悔恨交加的神情时，竟也消去了大半。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
    “不用说那么多了……做了就做了！你被那鲛人所惑，也是怪不得你。只是……”我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彻底打散又重新组合了一般，每一寸筋骨都在酸痛。努力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坐起身来。
    他见状，连忙伸手扶我，我也不再推辞，拉着他的手坐起，顺势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果不其然，已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