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的话音落下,封氏楞在了原地。
是啊!
她太过担忧越儿,却忘了这段日子以来,溪儿为林府为大房所做的一切努力。
若是没有溪儿一力承担起大房的一切,光凭一个林西晋就能将大房赶尽杀绝。
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夫人在背后为他撑腰。
林清越的话犹如一阵惊雷,给她当头一棒,瞬间将她敲醒。
还好她没有去当面质问,否则她与溪儿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会闹僵。
……
翌日
江澈早早起来上朝,林溪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数着羊。
哎!
昨晚江澈又一次拉住她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人身“交流”。
翻来覆去,花样百出,煎炸烹煮,样样都给她过了一遍,让她这个自诩老流氓的老流氓都有点招架不住。
呜呜!
当初那个纯情得不要不要的,一撩就脸红的摄政王爷,已经在情欲路上越走越远。
这吃过肉的老男人就是不一样,明明自己都没有敢勾引他,他竟然说自己秀色可餐。
差一点就被那个狗男人吃拆入腹,宠幸升天。
动了动身子,这已经不是大卡车能碾压的了,这完全是被火车过了一遍。
浑身无力,四肢酸软。
她得想个法子制止他,不能让他再这样纵欲下去,不然她非得累死在床榻上不可。
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天下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她去解决,她可不能就这么挂了啊!
于是她在锦被里,像个虫子一般,拱来拱去。
拱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把自己拱出被窝了。
将自己拾掇一下,这次她换来一身男子青衫。
带上小贵子,悄咪咪地溜出王府。
走到拐角处,她扒着墙角往府里瞄,随即她嘴角一翘,挑了挑被画成蜈蚣虫一般的眉毛。
嘿嘿!
江小澈,看到没,就算你昨晚那么卖力又如何?
你家小王妃照样往外跑。
这叫啥?
这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只要你不把本王妃累死,本王妃就得继续出去闯祸祸!
这整个帝京若是离开了本王妃,那就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整日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试问:
不平路谁来铲?
不公事谁来管?
哎!
最后还是得本王妃肩负起这个重担。
于是她喊了一声:“小贵子,赶紧跟上,本王妃预感到帝京将要有大事发生,出去瞧瞧,看看咱们会不会再次一战成名。”
“是,主子。”
小贵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林溪往外走。
现在的小贵子,对他这位主子,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试问一下,整个帝京谁敢与摄政王叫板?
他家主子就敢。
谁敢骑到摄政王头上拔毛?
还得是他家主子。
所以说现在,他家主子说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他家主子说要出去浪,他绝对不会留在府里享受安逸。
……
俩人一路晃悠,一直晃悠到一处名为益禾堂的中药铺。
林溪发现,药铺门口围绕着很多人伸长着脖子往药铺里面看。
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瞬间眼神一亮。
这里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不然也不会聚集这么多人。
她跃跃欲试,刚想扒拉开人群往里钻。
就被一声怒骂声给惊住。
“好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敢来这里偷药,活腻歪了吗?今日老子不打死你绝不罢休。”
紧接着砰的一声。
一个年纪约摸七八岁,身材瘦弱的少年被从里面丢出来。
少年瞬间倒地,捂住肚子打滚。
这一看就知道,打他之人,下手绝对够狠。
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满脸络腮胡,左边眉尾处,有个狰狞的刀疤,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走到那个倒地少年跟前继续叫骂。
“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叫花子,偷药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条街上,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老子地盘上撒野?老子弄死你,犹如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今日老子就要当做这些人的面,打死你个小杂种。”
说完他便抬起脚,眼看就要踹到少年的脑袋上。
“住手。”
他刚抬起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林溪开口制止了他。
林溪一边说话,一边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她弯腰蹲在地上将手按在少年的手腕处为他把脉。
这一把不要紧,差点将林溪气的爆粗口。
tmd!
这个王八羔子下手那么狠。
小家伙竟然被他打出了内伤来。
林溪蹭的一下站起来,只见她双眼如炬,怒火中烧。
她猛地转身,面对那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药铺男子,开口就骂:\"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简直丧心病狂!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他是撅了你家祖坟了?还是骂了你家十八辈祖宗?
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看看这孩子,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一把将少年搀扶起来,并将他护在身后,那瘦弱的身躯此刻却仿佛为那少年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一幕震撼,纷纷投来指责的目光。
众人的指责让那药铺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仍嘴硬道:\"他偷了我的药,我不过是教训教训他!\"
呵!
林溪冷呵一声。
眼神狠戾地看着他道:“你所说的教训,就是将他往死里打。
你知不知道,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就算他偷药又能怎样?
你可以批评教育他一番即可。
他一个衣着褴褛的孤儿,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怎可出此下策伸手来……拿。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人,跟那些山间四处奔跑的畜生有何区别?”
“你个小兔崽子,敢骂老子,找打是不是。”
络腮胡男子被骂急眼,抬手就准备朝林溪肩膀上拍。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林溪身上,身后的小贵子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众人,皆是替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巴掌若是拍身上,不死也得残。
林溪扬唇一笑,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捏住一根金针。
就在巴掌离她肩膀还有十寸距离,林溪快速出手,一手拿金针封穴,一手拿金针对准络腮胡男人的右眼。
她看着不能动弹的男人邪笑:“信不信老子一针下去,你他娘的就得换成狗眼。”
络腮胡男人虽然很气,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再敢激怒眼前这个小鸡仔一般的男人,他的右眼一定被扎瞎。
因为他感觉到,眼前的瘦弱不堪的小不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邪气。
这份邪气使得他,犹如地府罗刹一般。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他开口求饶:“好汉手下留情,我给你道歉,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并绝无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