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
陈征……
众人……
这下王妃的形象,那是碎成渣渣。
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龙啸天,率先发现了江澈众人。
看到议事厅入口的那位,身穿黑色戎马装,手握龙泉剑。长相俊美,气质高贵,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子时龙啸天一愣。
当他顺着男人的眸光看到林溪时就明白,那位一定就是林小四的男人……身份高贵的摄政王。
摄政王大驾光临龙虎山,他敢坐着不动,除非他有九颗脑袋。
龙啸天用手肘碰了碰巴刀云,偷偷地给他递了个眼色,随即起身走向那位身份尊贵男人。
走到江澈面前,二人齐齐躬身施礼:“草民拜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望王爷莫怪。”
江澈没有理会,他将手中的宝剑交给陈征,抬脚向着林溪走去。
这会儿,林溪玩得正起劲,只见她一下子跳到椅子上一手拿着一个碗,一手拿着一双木筷子。
叮叮当当敲了两下扯开嗓子嚎:“各位龙虎山兄弟,今有南靖蛮夷犯我西周国土,欺辱西周百姓。
请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本王妃一起,去南靖灭蛮夷,誓死保卫我西周边境。
兄弟们,大声告诉本王妃,你们敢不敢跟着本王妃玩命?咱们一起去南靖,带上本王妃制作出来的秘密武器,将那些王八犊子的狗头打爆?”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一众弟子,早就喝得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夕。
听了林溪的话,他们齐刷刷地站起来,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心潮澎湃,激情飞扬。
众人开口,声音洪亮:“誓死追随四当家,去南靖,灭蛮夷,杀杀杀……”
陈征……
娘娘嘞!
堂堂的摄政王妃混成了土匪头子。
怎么感觉还挺霸气的!这气势完全与他家王爷有一拼。
齐思闵三人眼睛都直了,这位就是拿下他们家主子的林家嫡女?
她还真对得起身份。
不愧是敢下手睡他们王爷的奇女子。
放眼望去,整个西周恐怕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可怜他们家王爷,好好的一颗嫩白菜,硬是被她这头猪拱得心肝肺皆是稀碎。
哎!
历来好男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当真是苍天无眼呐!
江澈走到林溪跟前,轻声喊了一句:“溪儿”
林溪脑子有点懵,但是她还是听到有人喊她。
停下手中忙活的事,扭头垂眸看着江澈。
只见她嘴角上扬,好看的腰果眼,瞬间弯成一轮月牙。
“咦!”
她歪了歪小脑袋,眨巴眨巴大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喝醉了吗?为何我会在这里看到活生生的江澈。”
接着她砰的一声,丢掉手中的碗。
抬手搂着男人的脖子,纵身一跳,双腿夹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小脑袋在男人的脖颈处蹭了蹭,声音嗲嗲地撒娇:“江澈,我好想你……”
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江澈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护着她的后背,抱起她,转身就走。
眼看男人就要走出议事厅,龙啸天猛追几步,他喊道:“王爷,草民携山中众兄弟已被王妃收编,她允诺草民去南靖做先锋,灭蛮夷争功名,不知王爷可否成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林溪答应他安排妹妹与他见面,他必须要紧紧抓住机会才行。
只有成为林溪管辖的人,他才能见到妹妹。
听了他的话,江澈一愣。
所以,他的小王妃私自上山就是为了扩展势力?而不是为了一时好玩。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东西。
“陈征”
他喊道:“拿令牌。”
“是,王爷”
陈征从怀里掏出一个摄政王府的令牌交给龙啸天:“拿上令牌去王府,届时自会有人安置你们,白天莫要太过招摇,剩下的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龙啸天双手恭敬地接过令牌:“多谢王爷接纳草民,草民保证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男人只是嗯了一声,抱着林溪抬脚离开。
陈征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醉酒的小贵子,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他的衣领,快步跟上他家王爷的脚步。
江澈一行,悄咪咪地来,浩浩荡荡地走。
龙啸天看着手中的令牌感慨万千,他们终于不用在山上躲藏了。
宁儿,等着哥哥。
“老二,明日一早收拾一下,咱们想法子去王府。”
……
江澈一行,披星挂月,策马扬鞭,在黑夜中极速前行。
这一刻,江澈的心彻底被怀里的小东西征服。
他总以为她贪玩没正形。
谁曾想,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情。
诏安土匪,亏她敢想又敢做,最后当真成了人家的四当家。
她用行动在证明,她不是草包花瓶。
她是有勇有谋有胆识的摄政小王妃,这样的她,怎能让他不爱。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于是他策马扬鞭,很快就消失在暗夜中。
……
翌日
卧房内
林溪抱着锦被呼呼大睡。
晨风透过木窗阵阵吹来。
睡得正香甜的林溪被冻醒。
她掀了掀眼皮,光线太强,她有点不适应。
将手覆在眼睛上,动了动身子,不由地嘶了一声。
她在想,醉酒的后遗症竟然那么重,怎么感觉身子像是被拆装重组一般的疼。
那感觉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
她掀开锦被,低头看了一眼。
没清醒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是身无寸镂地躺在了床榻上。
她不是在龙虎山上喝酒耍威风的吗?谁能告诉她,此刻她身在何处,她的衣衫又去了哪里?
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打量卧房的布置,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趁她醉酒占了她的便宜。
tmd!
没想到玩了那么久的兔子,竟然被老鹰啄瞎了眼。
历来都是她占别人便宜,谁他nnd胆肥了竟然敢占她便宜。
嗷呜呜呜!
江澈啊!
完蛋了!
你家王妃一不小心给你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小帽子。
怎么办?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于是她开口就骂:“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敢扒本王妃的衣衫?抓到他,老娘一定让他血溅当场。”
她边骂边用锦被裹着自己下了床榻。
只不过……
当她抬头看向门口时浑身一激灵。
额?
她有点想不通,为何她看到江澈那张黑成碳的冰块脸。
所以说……
江澈将她从山上带回王府的?她身上的衣衫也是被他扒掉的。
所以她刚刚骂的那个王八蛋也是……他。
嗷呜呜呜!
她现在已经不是光在老虎头上拔根毛那么简单。
她这是已经将马蜂窝给捅了啊!
为了小命能保,她此刻已经顾不得身子是不是在光着。
裹紧锦被,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撒娇:“江澈,我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