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先是朝着林溪施礼,随后一挥手,紧接着三名青卫军走向林云:“林二小姐,得罪了。”
干脆利落直接拖着林云就要往外走。
“啊……”
林云一声尖叫打破了院里的宁静,她破口大骂:“放开我,你们这些没礼数的莽夫,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让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刺耳的鬼嚎声,林溪掏了掏耳朵,她吼道:“不想吃苦就少叫几声,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废了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起不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着惹本小姐。”
林云自然不肯相信她,她依旧不依不饶怒吼:“林溪你敢再动手一下试试,祖母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实话,现在的林溪还真的不信老太太能把她怎么着。
“林云,本小姐把你当人,你却偏偏做畜生,既然你那么喜欢与畜生为伍,本小姐就成全你。”
说完之后,她从怀里掏出金针包。
抽出一根最长的金针捏在手里,看着林云邪笑。
接着她快准狠地朝着林云的中极穴狠狠的刺了下去。
“林溪你这个贱……啊……”
随着林溪的手起针落,换来的又是林云的一阵尖叫。
林溪的这一针看似无碍,只有林云心里明白,她的双腿瞬间感觉就跟刀搅一般。
只见她本就不太美的面容,因为疼痛显得更加狰狞,她满眸恨意,那感觉好像是要把林溪大卸八块一般。
林溪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脸看着她:“嘘!你别和我说话,因为我听不懂,在别人的眸光里,我和一头猪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儿。
所以……”
“林云,下次再见,希望你能站着跟我说话,反正你们三房有的是银子,那就再贡献一点出来为你找神医治腿。
不然,你一辈子就别想再站起来。”
利索地收回金针,她又朝着苏宜州点头颔首道:“苏千卫,不用客气,只管丢出去就可。
最好是丢得远远的,省得她的叫喊声吵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说实话,青卫军办事儿还真是干脆利落。
只见苏宜州一个手势发出去,立刻走过来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的青卫军。
直接提着林云的衣领,砰的一声丢出院外。
刹那间,院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而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林云,看着一圈围着她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顿时羞得痛哭流涕。
她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她恨死了林溪。
林西晋在第一时间就把林老夫人请了过来,他一看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林云,当即给老太太吹着耳边风告状:“母亲,溪儿太过分了,她敢这样对待云儿,恐怕是没有把您这位祖母放在眼里!”
随后他又看向林溪怒吼:“林溪,再怎么说云儿也是你的姐妹,你如此的心狠手辣地对她,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云的母亲林三婶更是从院里飞奔过来,她蹲下身一把抱住林云,母女俩一时间哭成一团。
老绿茶加上小白花,把那份委屈演绎得入木三分。
让人看着甚是可怜,就好像是林溪专横跋扈故意欺辱她们三房一般。
母女俩哭了一会儿,并未看到有人为她们打抱不平,收起那份假惺惺,林西晋与林三婶作势想把林云抬进院子里。
奈何大门被青卫军把守,他们想进去比登天还难。
看着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林溪,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戳着地面。
她看向林溪的眸中,更像是浸了毒一般。
“林溪,同家相搏你好大的威风,怎么着这是,我这个祖母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
林溪歪了歪小脑袋撇了她一眼道:“抱歉哈!我林溪把你们当人看的时候,你们偏偏学狗叫。
脾气这玩意我不好控制,心没那么大面积,更照顾不了每个人的感受。
你们只是看到我对林云动手,那么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对她动手?”
林溪说完朝着院里喊了一声:“贵公公,把那个奴婢带出来。”
不多时,小贵子一手控制住小桃一手带着雕翎箭走了出来。
看到林溪他颔首示意喊了一声:“林小姐,人带来了,您要怎么处理随您心意就好。
王爷交代奴才,不管林小姐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先斩后奏,出了事都有摄政王府兜底儿。”
林溪看向小贵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小机灵,狐假虎威用得还挺顺手,她怎么不知道江澈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说实话,他不秃噜自己一层皮就已经谢天谢地谢他八辈祖宗咯。
到底是真是假,有的是时间去求证,眼前儿还是把这群辣鸡解决了再说。
林溪一把抓住小桃的胳膊使劲往林云那边一推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有幸在各位的见证下清理一下门户。”
她抬手指了指小桃继续说道:“这个奴婢是林云身边最亲近的婢女,今日里,本该为祖父施针解毒。
没曾想,林云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竟然派这个婢子在我必经之路,藏着一把雕翎箭准备射杀于我。
幸亏被我侥幸躲过一劫,大家请看……”
林溪一手拿着雕翎箭羽,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来,只见那根银针,一碰到箭头,瞬间变得乌黑。
林溪举着银针朝向大家道:“大家看到银针的变化了吧?这根雕翎箭头上被林云浸了相思子毒。
这种毒素一旦被摄入人体,它会瞬间导致人的呼吸器官衰竭而死。
说了这么多,可能大家并不太明白,但是有一点大家应该能看明白。
就是这位林家庶三房之女林云,她因为上次加害我而失败挨了板子,导致她怀恨在心,今日想借雕翎箭置林溪于死地。
上次之事,若是真正按府里的祖训来做,她本该被剥去林氏族谱下放边塞永世不得回帝京。
为了林府能够团结一致,我林溪选择原谅于她。
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曾想她还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置林溪于死地。
而我顾着本是同根生的原则并未对她施以重刑,只不过是稍加惩罚罢了。
怎么到了三叔跟祖母眼里,林溪就变成了十恶不赦一般?
是不是林云可以朝着我林溪下毒,而我林溪却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
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难不成她一个庶三房之女,就可以随意加害我这个相府嫡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