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知道江澈的心里已经天人大战了几百回。
她只顾得上在他心口处下针,以便护住他的心脉。
只见林溪的双手如同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她的指尖轻轻捻动着金针,每一针都精准地刺入江澈的心口,仿佛是在编织一道无形的屏障。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看穿江澈的身体,直接触摸到他灵魂深处的大战。
这样的林溪与往日的她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她,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让人被吸引,更让人着迷。
随着金针的逐渐深入,江澈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肆虐。
林溪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更加专注地引导着金针的走势。
刹那间金针在江澈的心口处形成了一道复杂的阵法,将他的心脉紧紧护住。
林溪一边下针,一边低声跟他解释:“之所以选择在你心口处拿金针布阵,主要是为了防止毒性在你体内乱窜一气。
适才你喝的那碗药,里面有一个药引,是为了配合针灸疗法解毒,你体内的毒在里面待的日子太久,它早就蔓延至你的五脏六腑,并且在你的体内早就发芽生根。
所以解起来并不容易,当然那是针对别人而言。
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只不过你会吃点苦头而已,放心好了,我林溪再怎么无赖,也不会趁着为你解毒的时候借机报复。”
“嗯”
此刻的江澈没有过多言语,轻声的嗯了一声。
剩下的就是安静地看着她的脸他始终觉得林溪与往日完全不一样了。
林溪撇了他一眼,随后扬唇一笑道:“看来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摄政王,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按照我的观察,你体内的毒至少五年之久,看来那句老话说得对,所谓高处不胜寒。
别人看到你的只是华丽的外表,却没有人知道,你为此所付出的努力有多少。
毕竟历来都是有得必有失,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代价也是挺大的。”
“就好比皇上总是自称为寡人,站在权力的巅峰,当真就成立孤家寡人一个。
孤独的来,最后孤独的走,想想还真是可怜。”
江澈……
这话没毛病,他却没办法接下去。
“那你呢?日后作何打算?难道你就不想找一个疼爱你的男人相守一辈子吗?”
林溪撇了他一眼,扬唇一笑道:
“找男人干嘛?难道一个人搞事业闯江湖不香吗?
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整天斗来斗去。
一入侯门深似海,后宅斗争永远不停歇。
与其跟那些女人争宠,不如四海为家,想那些事儿的时候,找个对胃口的男人啪啪一次,解决一下身体上的需要,继续搞自己的事业。”
江澈又是一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妖女胡咧咧他的心就很难受。
难道他就那么的让她靠不住吗?
像是觉察到他心中所想一般,林溪接着说道:“作为女子,她可能会把自己未来的幸福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而作为男人,却可以左拥右抱,甚至可以处处留情。
与别人共享丈夫的女人,她的内心没有一点儿的安全感,她可能会感到恐慌,焦虑不安,甚至会胡思乱想,最后把自己的一生都放在等待上面。
所以我不想过那种憋屈的日子,与其死磕到底,不如潇洒地离开。”
也许是因为林溪太过专注自己手上的事儿,所以她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浑身是刺儿。
此刻的她,安静温婉,语言上没有平常那股子冲劲。
江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林溪。
他的心里一阵的悸动。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非她不可了……嗯!除了她会让自己受点气,其实任何人都不可以。
所以,让他受气的事儿非她不可。
若不是因为解毒,他恐怕早就跳起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收拾她一顿了,哪儿还能受她的这份窝囊气。
只是,因为心中动了杂念,导致解毒的过程中让他感到痛苦万分。
没一会,江澈的身体忍到了极限,他开始浑身发抖,就连鼻尖也开始冒着细汗。
林溪把所有的针都下完,抬头看着他已经冷汗直冒。
出于本能反应,她拿出帕子为他轻轻擦汗。
“感觉到痛苦的话就闭上眼睛,抛开脑子里的杂念,想得越多你就会越疼痛得厉害。”
林溪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拿着帕子继续擦着,从额头一路往下,经过锁骨心口,直到停在了他的小腹处。
看向男人的眉眼面带微笑,她继续气他:“说实话,身为皇家男儿,也并不见得你会比其他人快乐。
身在高位,你肩上承担的责任太多。
你也许可以有七情六欲,但是你却不能随心所欲。
甚至……
你连未来的王妃人选都得先考虑利益最大化。
啧啧!
真可怜!”
江澈……
这张嘴为何就不能说点他喜欢听的话,每次都是把他气得要命。
他心里不痛快,他也不想她痛快。
“是啊!还是你林小姐厉害,随时随地都可以调戏别的男子。
你还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林溪……
这家伙纯属一个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主。
很好啊!
别忘了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本小姐手里。
于是林溪随手捏起一根金针,对着男人脐下四寸处的中极穴快准狠地刺了下去。
被刺了一下,江澈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不动,他瞪大眼睛看着林溪问:“林溪,你这个妖女,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手脚?”
“哦”
林溪拍了拍小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小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红唇一笑,倾城又绝色,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肺气炸。
“别担心,只是封住你的中级穴而已,死不了人。
不过呢,刚刚你惹着我了,我现在很生气。
你必须得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我就再赏给你一针,我让你试试这辈子都举不起来。
忘了告诉你,就那个东西,毁在我手上的可有不少呢。”
江澈气的一噎。
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
毁在她手上的不少,那她的意思是她见过很多个?
虽然他身子不能动弹,但是不妨碍他嘴硬。
“你是不是经常……嗯!扒别人的裤子,不然你怎么会……”
放浪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是的呢!”
林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学医的时候,解刨课上学过,我告诉你,我的技术超赞的好趴!我不但解刨人体,我还解刨小动物。
我有个好姐妹,做了一份非常高大上的事业,所以我休息的时候,经常给那些猫猫狗狗的做绝育手术。
你可能想象不到,那些猫猫的蛋蛋有多小,就连那些狗狗的也不大。
所以你若是想不开了就跟我说,我绝对会手起刀落,一点儿痛苦都让你感受不到。
你的那两颗那东西骨碌一下就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