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没想到能从茶铺掌柜的嘴里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在付出了一壶顶级大红包的代价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茶铺。
对方不愧是茶铺掌柜,对松寿里的一些八卦了如指掌,给秦天开眼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点。
在松寿里东边,有一栋沿街的三层公寓,这栋公寓有一个年轻的包租婆,整日除了爱打扮就是去消费,这种事情并不算稀奇,一般情况都是有钱人圈养的金丝雀而已。
但这个女人很奇怪,三层楼只租一二楼,三楼一直空着,除了她自己住,没人知道楼上有什么。
每个星期随机会有一两天,这个女人会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订大餐和好酒,看样子是用来招待人的,但就是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好像从来没人见过。
那个女人所在的楼牌号是松寿里七号,就在马路边上,和东边的安仁里一路之隔。
按照掌柜所说的位置,秦天找到了这栋楼,和马路边的其他楼一样,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
房子一共只有一个入口,在楼栋的中间位置,有一处东西对开的前后门,西边是松寿里的巷子,东边则是盛茂路。
一楼沿街有四个铺子,左手两家是卖杂货,右手边则是一家咖啡屋和一家面包店。
秦天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下午四点,还没到下班的点,周围附近的行人也不多,观察了一会儿,上下楼的人几乎没有。
没有发现有暗哨之类的存在,秦天才利用透视眼警惕四周开始上楼。
果然和茶铺掌柜说的一样,三楼楼梯上有一扇紧闭的铁门挡住去路,秦天没有常规的敲门,而是重操旧业,拿出两根别针一样的开锁工具迅速打开了铁门。
进入三楼,重新关上铁门,利用透视扫了一眼,他所看见的画面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整个三楼,就像是一座仓库,里面放满了各种年代久远的家具和古董。
能够搜集到这么多好东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这让秦天联想到分局的副局长官志云。
在旁边那间套房里居住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他圈养的金丝雀了。
秦天悄无声息的进入套间,屋里的暖气很足,丝毫不像是在下雪的冬天。
此时的女子只穿着一身欧式睡裙,正无聊的坐在化妆镜前鼓捣着自己那张还算不错的脸。
可能是长时间处于优渥的生活状态,加上有靠山给与她足够的安全感,导致女子并没有发现有陌生人进入了套间。
鼓捣完脸,她又开始鼓捣起自己的指甲,只是刚低头没多久,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女人惊恐的抬头,才从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的眼镜男正拿着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要是敢呼救,下一秒脑袋就会开花,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是有一丝隐瞒,我照样会扣动扳机。”
女人看着镜子里的那把枪,比自己男人的配枪还要高级,聪明的她立马明白了对方不好惹,这个时候如果不识时务,小命还真的保不住。
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捂着嘴拼命点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倒是很配合秦天。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很顺利,只不过这个女人中途耍了一些小花招,还好秦天能感应心声从而辨别真伪,要不然还真的会被其哄骗过去。
为了隐瞒一些关键性信息,女人也承受了不该有的代价,在尝过这个陌生人的厉害后,彻底的老实了。
审讯持续到入夜时分,差不多结束时,秦天才拿起电话给温觅山拨了过去。
这里的事情他不好继续插手,得交给温觅山去处理,毕竟这算是内部事情,温觅山处理比他要合适一些。
刚放下电话没多久,正在沙发上抽烟的秦天忽然感觉到有人在上楼,侧脸看去,正有一人在开那扇铁门。
那人一身普通长袍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帽檐很低的黑色毡帽,一条灰色针织毛巾在脖子上围了两圈,以此遮挡住了他的脸。
秦天见状,直接一拳掌砸在女子的后脖子上,让其直接昏厥躺倒,接着躲在套房门口边准备伏击来人。
秦天深呼一口气,没等几秒,在咔哒一声钥匙开锁的响声响起的时候,刚跨步进屋转身关门的男子直接愣在了当场,并且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很专业搜出男子身上携带的配枪和其他东西,秦天摆了摆枪口,让其坐在一把木椅子上,不等他开口说话,后脖子一疼,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旁边的女人也同样被绑在另一把椅子上。
他想说话,嘴里却被一团棉布塞的紧紧的,混混的灯光之下,秦天舒服的从沙发上起身,用枪口戳掉他嘴里的棉布,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官志云,特工分局的副局长,我只和你确认几件事,你老实回答,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想糊弄我,会死的很惨。”
“兄...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不管你为谁做事,我只希望你放我一条生路,三楼的东西你应该都检查过,这些全给你,我一样不留,行不行?”
秦天撇了下嘴,摇了摇头不说。
官志云接着看向身边不远衣衫褴褛的女人,咽了口唾沫狠下心说道:“您要是喜欢这个贱货,随您处置都没问题,只求您饶过我,其余的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
秦天嗯了一声点点头:“保持这个态度,你或许还能活命,第一个问题,福康里72号的邮箱是不是你的私密死信箱?”
这个问题一出,官志云瞳孔猛缩,刚刚还很慌乱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声音更是从求饶和慌乱变成了阴狠:“你是谁,北平来的,还是金陵来的?”
“你别管我从哪儿来,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死!”秦天忽然抬手,手枪直接对准了官志云的额头。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开枪杀了我吧。”
秦天手里的枪是德国造经过改装后加装消音管的特殊武器,这也是官志云为什么猜不到他是哪一个阵营的原因。
北平现在是行营里的少帅做主,隐秘工作有华北局和复兴社的戴老板,金陵就好说了。
官志云死鸭子还嘴硬,秦天一遍感受他的心理活动,同时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毛巾包裹的纸筒,将其套在手枪的消音管上,冲着旁边的女人大腿就是一枪。
女人本身就属于衣衫褴褛的状态,这一枪下去,大腿上瞬间新鲜血直冒,突如其来的变故,疼的女人想喊又喊不出声,被毛巾塞满的嘴只能呜呜个不停,没几秒,脸上就腾出滚滚汗珠,看的官志云心里那个疼啊,导致他嘴唇动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咬牙将其咽了回去。
官志云以为自己没说,秦天就不知道了,哪知道秦天已经从他的心理活动得到了答案。
“第二个问题,你还有几个类似福康里72号一样的死信箱。”
官志云闻言,咬紧牙关,仍旧一个字不说。
而他这样的态度,直接导致了身边女人的另一条腿被秦天击中,看着伤口喷出来的鲜血,官志云差点把后槽牙给咬断。
见官志云仍旧不为所动,秦天冷呵了一声,直接在他女人的手臂上开了一枪,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如此折磨,官志云无比愤恨的冲秦天吼道:“你都没问我问题,为什么要开枪。”
秦天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摊了摊手:“第三个问题,童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