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秦天突然消失踪影后,热京东的人气也跟着骤降,除了那些真的风流之人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会选择更具性价比的地方。
毕竟热京东的消费不是一般的高,而且秦天从调查局调离,各界人士也没必要再去砸重金讨好这位鬼见愁。
现在的生意每况愈下,几乎只有鼎盛时期的一半营业额,哪怕如此,仍旧能够在新京排在前五。
雪月楼里福源惠子正在算账,休沐的秋月有些无聊,正在一楼和福源爱莎学习日语。
当下已经入秋,湖面上的清风有些丝丝凉意,特别到了晚上,还得披上一件外衣才行。
爱莎正在纠正秋月的口音,两人叽叽喳喳的嬉闹不止,围着雪月楼追逐了没两圈,秋月忽然看见栈道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别闹了别闹了爱莎,苏姐姐来了,快去告诉惠子姐姐。”
爱莎瞅了一眼栈道方向,嘀咕了一句:“大人又没在,她来做什么。”
“哎呀,你不去,我去了,再怎么说,苏姐姐也是咱们自己人,你这话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肯定要揍屁股的。”
“还是我上楼吧,哼,我倒是想挨揍,可惜大人不在,也就只能想想了。”
见爱莎转身上楼,秋月蹦蹦跳跳朝栈道方向开心的迎了上去。
“苏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老爷来信了?”
苏青揪了一把秋月可爱的脸蛋,羡慕嫉妒道:“难怪那个死鬼喜欢你的,这小脸蛋,捏起来的手感是真的舒服,让姐姐多捏几下,别老想着你家老爷了。”
“哎呀,不能捏了不能捏了,会捏成大胖子的...”
秋月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迅速逃离了苏青的魔掌,小跑着步伐,在栈道上自由自在的飞舞。
看着秋月可爱的模样,苏青心里有些窝火,秦天来电,尽说公事,还说的很隐晦,生怕暴露身份,最关键的是对她是只字未提,还真的把她当场了工具人。
她倒是要看看,这种把戏他要玩到什么时候,都在一张床上滚过多少次了,她心里能没点数?
来到三楼,见到福源惠子的时候苏青故意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福源惠子会意,让爱莎和秋月去准备晚饭,说苏青晚上在这里用餐,准备的丰盛一些。
现在福源惠子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爱莎还是个外人小姨子,只好吐了吐舌头拉着秋月一起去厨房忙碌。
两个小丫头下了楼,苏青才拿出秦天的电文递过去。
“这是秦先生让我转交给夫人的信,内容我看过了,不过现在已经忘记了,夫人看过了还请及时烧掉。”
福源惠子看完信,疑惑道:“大人为何不直接联系我,反而要从姐姐这边过?”
苏青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懒得重新发电吧,和我交代完生意上的事情顺带发了给夫人的信。”
福源惠子想想这么解释也合理,重新看了一遍信,便当着苏青的面将其烧成了灰烬。
“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后面的事情就有劳姐姐了。”
苏青放心的笑了笑:“秋月和婉瑜格格年纪最小,秦先生放心不下是应该的,心里好歹还向你们问了好,结果我这个跑腿之人他是只字未提,唉,看来我也只是个劳碌命了,人老珠黄,也就只能干干这些抛头露面的杂事了,夫人将前面的事情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你放心,那是我的专业,一定会完美完成秦先生的任务”
“姐姐这么说就见外了,大人能将家信发到姐姐手里,就足以说明您在大人心里的地位了,不管是不是顺手,我都有些小吃醋呢。”
“哎呀,惠子夫人这说的哪里话,一家人嘛,哪有醋不醋的,要怪就怪他了,一去大半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咱们...”
苏青一开始吐槽秦天,福源惠子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哀怨起来,都是女人,这日子苦不苦大家心里都清楚。
秦天的信上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是让福源惠子照顾好秋月、婉瑜和其他人,第二件事是让福源惠子去请一下秋月的教授,说秋月实习辛苦,让苏青给教授送送礼什么的。
虽然福源惠子猜到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她也不会多问多猜,秦天让她出面请客,一般的人不可能不给面子,也不敢随便拒绝。
动用她亲自出马,这事儿能简单的了?
反正秦天只让她请人出来,后面的事情交给苏青全权处理,她也免得麻烦,这样安排也省心省力。
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最好,自打嫁给秦天,她就不会再多事,安安心心的做好太太这个身份,她也不求多的,一家人能安安稳稳的就好。
两日后。
身在马耳他道公园的秦天得到了苏青的回复,经过对秋月学校教授的腐蚀,很快找到了病马所负责培养实习生的主任教授。
搞关系收买人心这种事是苏青的专业,只是一个晚上,让主任教授白嫖了一晚帝王般的待遇,具体的信息就被苏青弄到手了。
看完密电,将其点燃丢进烟灰缸,秦天皱着眉头靠在椅子上开始搜索相关的知识。
「鼠疫预防」
这是密电的内容,简单明了,秦天一看就能秒懂。
主任教授不可能透露更多的东西给苏青,或许连这位主任教授都不知道具体在做什么研究,鼠疫预防只不过是他所知晓的工作内容之一,其他方面说不定他还真不知道。
不管如何,能够套出这个信息,秦天已经很满足了,新京的病马所当下在研究鼠疫防疫,那么极有可能送出去的那批“药”就是鼠疫病毒。
这让秦天想起很多历史事件,内蒙古、宁波和常德这三次细菌投放对当时的广大群众造成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而且因此持续了足足十五年之久,除了这三个大型投毒事件,还有许多地方也被投过细菌弹,真的是惨无人道罄竹难书。
不过最早大规模投放鼠疫细菌弹是在几年后的诺门坎战役前期,加上现在新京的病马所才建立不久,鼠疫病毒应该还在初步研究阶段,破坏力可能还没那么强,这算得上坏消息中的一个好消息。
既然是鼠疫病毒,秦天曾经大概了解过一些,不太深,也不太详细,但他知道有两种方式最直接。
一种是给人活着牲畜注射病毒,使其成为传染源,但这种方式有一些意外,鼠疫只有发展成肺鼠疫才具备最强的毁灭属性,普通鼠疫会因为各种问题被遏制或者削弱,如果想要大规模传播,给人活着牲口直接注射病毒未知的东西太多,何况现在这个阶段,病马所的技术和病毒水平应该还不完善,出错的概率就会更大。
还有一种方式,为了加速扩散和感染,会先让病毒感染跳蚤,然后让跳蚤去寄生老鼠和家禽,跳蚤的生命力极其顽强,繁育速度快,而且进行病虫传播能够快速形成肺鼠疫。
想到这里,秦天就觉得浑身瘙痒难耐,这个年代,别说家禽了,底层大众身上谁没有跳蚤?这要是传开了,那还得了?
肺鼠疫一旦形成规模,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结果,秦天不敢想,他是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