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展示后,男同志们入座。
他们的座位是按照女同志一列,男同志一列,交替着来的,就是为了方便大家能有机会交流。
男同志们坐好后,就到了表演才艺的环节。
这个环节妇联的同志提前通知过大家,要表演的同志会提前准备。
陈舒这会儿已经调节好心情了,她和何慧把才艺表演环节当成节目看。
“陈舒姐,刚刚那个念诗的男同志看着好有才华的样子,模样也俊秀斯文,他要不是穿着军装,我都要以为他是老师了。”
陈舒点头:“我也以为。刚刚他上台的时候,好多女同志都看的认真,我估计他离摆脱光棍这个身份不远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同志表演了一段舞蹈。
陈舒拉着何慧说:“那个女同志跳的舞好好看,身段飘逸,舞姿优美,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要是咱们文工团的,那咱就有眼福了。”
由于第一个环节就是自我介绍,刚刚才艺展示开始的时候,大家就只说了名字,没有详细说单位。
所以陈舒这会儿也不知道谁是哪个单位的。
其实名字她也没太注意,光看表演去了。
何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也觉得。陈舒姐,你等着,我去打听打听,说不定就是咱们文工团的呢?”
陈舒纳闷:“你不是一直在这吗?也没听到她是哪个单位的?”
不应该啊。
这个女同志长得怪好看的,她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何慧理所当然道:“陈舒姐,你不懂。”
“这俊男靓女那么多,我一个一个记单位多麻烦,还耽误欣赏下一个。”
“这记个号码或者名字就简单多了,反正咱们可以去跟小王姐打听嘛。”
“还得是你。” 陈舒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
“嘿嘿,陈舒姐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她们坐的位置虽然靠前,但是不在相亲的队列里面,而是偏角落的位置。
不过何慧还是怕挡到,弯着腰,做贼似的,悄咪咪的挪到了小王身边。
陈舒只见她两只手比划了什么,和小王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舒姐,我问清楚了,那个男同志叫连知,知道的知。他是连队的指导员,具体几团几连的我没问,太多了我记不住。”
陈舒:“……”不愧是你。
“他这名字取的还怪名副其实的,叫连知,还刚好是连指导员。”
何慧摸着下巴点头:“是吧,我也觉得,要不说起名字是件大事呢,这里面是有学问在的。”
她突然兴奋起来:“陈舒姐,你说我爸妈是不是看出来我以后会很聪明,所以才给我取名叫何慧啊?”
何?为什么?
为什么聪明?
陈舒喃喃:“也可能是不聪明?”
咳......
上面的人结束表演了,大家都在鼓掌,何慧没听见她说的话。
掌声过后,何慧笑容洋溢:“陈舒姐,你刚刚说什么?”
陈舒:“没什么,我说‘何’是‘多么’的意思,叔叔和婶子肯定是觉得你很聪明。”
何慧:“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陈舒刚刚那么想,这会儿有点心虚。
她连忙转移话题:“那什么,你不是问了那个女同志吗?她是不是咱们文工团的啊?”
“哦,对!”
何慧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陈舒姐,你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那个女同志叫银然,银色的银,然后的然。就是咱们部队文工团的。”
瞎猫陈舒:“......”
“听小王姐说,是去年的刚招进来的呢,还没独立表演过节目,怪不得咱们看演出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过。”
“那看来想看到她的独舞还要一段时间。”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能在部队的演出上独舞的,一般都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级别的了。
陈舒还蛮喜欢那个女同志的舞蹈的,很期待能够在演出上看到她。
何慧的关注点还是在名字上:“陈舒姐,你不觉得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吗?”
陈舒赞同道:“她的姓很特别,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银这个姓氏。”
“我也是我也是。”
两个人就着一些不常见的姓氏讨论了会儿,才艺表演的环节就结束了。
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太阳就在头顶上昭示着它的存在,大家热的冒汗,纷纷用手当扇子扇。
陈舒下意识想拿手绢擦额头上的汗,一掏兜,掏了个空。
哦,对。
她把手绢给杨西岑了。
“陈舒姐,你要去食堂吗?”
上午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剩下的要下午才开始。
食堂供应的有饭,好多人已经结伴去食堂了。
陈舒随手抹了把汗,摇了摇头:“我今天不去,我得回家看看家里的那两个小的。”
“那我就先走啦~”
“好,下午见。”
“下午见,陈舒姐。”
陈舒看着何慧和韩刚会合,她也抬步往家走去。
最近几天的温度是今年目前最高的。
中午要是出门,基本上是走两步就大汗淋漓了。
大家都热的不行,杨西岑有的时候直接舀一瓢凉水兜头浇下去,直接一个透心凉。
这样也只是能缓解一时的燥热。
陈舒不让他经常浇。
一方面是怕他老了得病,一方面是怕陈陈和泱泱看见了学。
她回到家,先是用凉水洗了把脸,凉快了下。
去堂屋的时候,陈陈和泱泱正用自己的小手扒拉身上的肚兜。
这么热的天气,两个小家伙穿着肚兜也嫌热。
陈陈小爪子拽着肚兜,跟孙大娘道:“姥姥,不要~,不要~”
孙大娘刚准备给小家伙脱了肚兜,就见陈舒进来了。
解释道:“陈陈和泱泱嫌热呢,我看这会儿太阳毒,想着给他们把肚兜脱了。”
陈舒点点头:“大姨你看着给他们该脱脱,该穿穿。”
这天气,跟把人架在火上烤一样,光着脚踩在地上都能立马热的跳起来。
把肚兜脱了也没什么。
孙大娘和陈舒一人脱一个,很快把陈陈和泱泱的肚兜脱了。
两个小家伙本来是在草席上坐着的,这会儿身上没了束缚,瞬间放飞了自我。
光着小脚丫子在屋里到处跑。
他们现在已经能走的很稳当了,跑的话,不出意外的情况下,问题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