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西岑回来的时候,陈舒已经把饭做好了。
他委屈巴巴的进了厨房,拖腔带调的:“宝宝,叶宋闻他打我!”
陈舒一愣,下意识道:“那你赢了吗?”
杨西岑伸出手指比了比:“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他就输了。
“宝宝你给我报仇好不好?”
陈舒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杨西岑没赢,但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他为什么打你?”
杨西岑拦下陈舒要盛饭的动作,头倚在陈舒肩膀上,抱着陈舒的胳膊摇晃:“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赵卫国说,咱们闺女儿子给我托梦了,喊我爸爸,叶宋闻听见了,就直接冲我打过来了。”
他直起头,无辜的看向陈舒:“宝宝,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陈舒是体会过杨西岑那张嘴的,她审视的看着杨西岑。
杨西岑冲她笑了笑,不解的问:“宝宝,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陈舒没看出来什么不对,自己男人还是要给点信任的,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帮你教训他。”
杨西岑眼神火热了起来,他的舒舒说这句话好霸气。
他好喜欢!
“真的吗?”杨西岑跃跃欲试:“宝宝要怎么帮我教训他?”
“我帮你向许婉告状,让许婉教训他。”
杨西岑又把脑袋放在陈舒肩头,蹭了蹭:“宝宝你对我真好~”
杨西岑跟陈舒撒了会儿娇,然后把饭盛好,两人一起吃了个饭。
杨西岑以为陈舒跟许婉告状,是那种趁叶宋闻不在家的时候,背后告状。
吃了饭后,他都准备和自己的三个宝宝一起洗漱睡觉了。
哪想陈舒拉着他来到了隔壁。
当着叶宋闻的面,把他之前在厨房说的话,跟许婉又说了一遍。
背后告状有什么意思?
当着当事人的面告状才叫刺激。
杨西岑:“?”
宝宝,不带这样玩儿的!
不过说都说了,杨西岑也不怕火上浇油:“许婉你管管你男人,叶宋闻肯定是嫉妒我闺女给我托梦了,他闺女没有!”
叶宋闻看杨西岑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
狗东西!
竟然和他玩阴的!
杨西岑立马躲到陈舒身后:“宝宝,你看他!”
说实话,杨西岑的话,许婉信了。
毕竟是夫妻,她还是知道叶宋闻对女儿有多渴望的,杨西岑说的话,相当于在叶宋闻的底线上狂踩。
叶宋闻是真的有可能因为女儿和杨西岑干架。
不过自家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许婉没有拦着叶宋闻。
叶宋闻见媳妇儿不管他,当即放开了手脚,直接把杨西岑从陈舒身后薅了出来。
平时把俊秀斯文挂在脸上的人,这会儿脸色黑的能滴水。
两人在院子里又打了起来。
陈舒和许婉两个孕妇坐得离他们俩远远的,免得被误伤到了。
许婉还从屋里端出来一盘瓜子放在她和陈舒身边:“来,舒舒,这么好看的节目,没有瓜子多无聊啊。”
“咔嚓!”
“咔嚓!”
......
本来许婉怀孕后,叶宋闻就恨不得什么事都替她做了。
现在陈舒一怀孕,杨西岑也是只要他人在家,就一直跟在陈舒屁股后面鞍前马后。
他们两个人只要一结束一天的任务,就片刻都不停留的往家里跑。
弄得其他人想跟两人说句话都得挑在工作不忙的时候,因为下了班肯定是别想逮到他们人的。
弄得大家调侃他们是老婆奴。
两人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两人围着媳妇儿转的日子大家围观了半个多月,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元旦了,杨西岑临时接到命令,要派他去出任务。
杨西岑从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心里就在想该怎么和他家舒舒说。
他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以前和陈舒还不认识的时候,他每次接到任务都没什么感觉,能活着回来是幸运,不能活着回来也没什么,反正他爹娘也不缺他这么一个儿子。
他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有时候遇到那些危险的任务,他还会主动申请去替换那些有家室的战友。
但是自从和陈舒结婚,他突然有了自己的家,内心深处开始有了眷恋的人。
现在他们还即将有两个可爱的宝宝。
杨西岑的心底一片柔软。
陈舒和宝宝们的存在,没有让杨西岑丧失向前冲的勇气,他们给他带来的,是对生的渴望。
他不会逃避他的职责,但他会努力的完成任务,并且活着回来。
他的舒舒和宝宝们还等着他给他们换大房子呢。
杨西岑回到家,跟往常一样去西屋里找陈舒,想抱抱他家舒舒再去做饭。
自从杨西岑学会做饭,只要他在家,家里做饭的活都被他揽了过去,晚饭也是。
不过他在做饭上没什么天赋,只学会了那些简单的饭菜,要是想吃点好吃的,还是得陈舒来。
陈舒照常在西屋写小说,今天文思泉涌,一时写得忘了时间。
杨西岑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框,陈舒听见声音,看了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才恍然已经到了这个点了。
杨西岑走过来,一言不发的俯身抱住了她,像个在撒娇的大型犬。
陈舒摸着杨西岑又剃短了的发茬,温声询问:“怎么了?又和叶宋闻较量了?”
以前杨西岑和叶宋闻是惺惺相惜的兄弟。
自从杨西岑频繁在叶宋闻女儿奴的底线上踩雷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水火不容,见面就要掐两句,跟小孩子吵嘴一样,幼稚的不行。
大多数时候还是杨西岑主动挑衅的。
杨西岑撇撇嘴:“谁要跟他一般见识?”
陈舒:“难道是领导找你训话了?”
“我可是领导的手下爱将,怎么可能?”
“那是谁惹我们家大宝不开心了?”陈舒一眼就看出了杨西岑兴致不高,不然早就该摸着她的肚子和宝宝们说话了。
“舒舒,我要去出任务了。”
杨西岑平静的话语宛如一道惊雷在陈舒心底炸响。
她扯了扯嘴角,不让自己失态:“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