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一会儿，方灵这才彻底恢复过来。
    至于老师的言外之意……
    说实话，方灵要的就是一个答案，至于答案背后代表着什么，他压根儿就不准备去探究，没那个实力。
    一个现实世界中的灵事件，虽然特殊了一些，但他们五个在大方向没有错误的情况下，打了一个“团灭”。
    虽然没有输，但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自身。
    看看他们五个人“阵亡”的方式就知道了。
    他和尤娜是属于尽力了。
    他是力量型，本就不擅长对付灵，能够对付灵，还是他尝试后发现，自身的神眷之力对灵有特殊效果。
    而他以后的主要作战方式肯定不是直接动用神眷之力，而是肉身。
    神眷之力是用来拼命的。
    尤娜也是将自身的作用给发挥了出来，两次爆发，两次关键削弱，她已经做到了自身条件限制下，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其他人的话，一个精神力暴动，两个元素暴动。
    当然，方灵并不是归咎于谁，仅仅只是在感慨，他们因为特殊神眷之力而强大，也因为特殊神眷之力而受到限制。
    一场战斗下来，想必众人都知道了各自的状况。
    “这就恢复过来了？”
    周幽忧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惊讶。
    闻言，方灵将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收敛了起来，随后轻笑了一声。
    “力量是恢复过来了，但心是真的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界隙的相关信息，竟然给我挖了一个坑。”
    “你是在怪我不主动告诉你们？”
    说着，周幽忧不等方灵说什么，便笑着说道：“有关灵的事情太多了，以邪神力量为基础，情绪为引线，所诞生的灵，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依托于人的想象诞生的。
    人的想象力那可太丰富了，甚至可以说是无穷无尽，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灵的种类就是无穷无尽的。
    不是我不告诉你们，而是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讲起。
    就像我们当初在培训的时候，前辈们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讲起。
    发现、分析、解决！
    这是最基础的，也是少有的可以通用的手段。
    当然，界隙是客观存在的，这一点我应该提起说明，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这么早就遇上界隙。
    当你遇上的时候，我说什么也晚了。”
    “那究竟什么是界隙呢？”
    说着，方灵又补充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来不及给我详细讲解这个，只是说，界隙是客观存在的。
    四级灵能够打开界隙，界隙只会被它们的力量所影响，并不依靠四级灵的力量来维持。
    除了这些外，我就只知道一个出入有门，需要元素力量打开。”
    “他们这不是已经把我说的全部都告诉你了么！
    差不多就这些。
    毕竟，说到底，我也只是外勤人员，界隙是如何产生的，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对现实世界有什么影响……
    这是联盟其他部门研究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只知道，界隙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界隙多出现在灵事件频发的区域。
    联盟那边会有专门的人去永久性的关闭界隙。
    就像这一次，你们的老师之所以让我送你们回去，就是因为她准备亲自去封闭界隙。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方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突然，方灵感觉肩膀一重，扭头看去，却见诺维雅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嗯……有点儿硬，硌得慌。
    而且，靠的近了之后，那股硫磺的气息更重了。
    当然，并不难闻。
    看着诺维雅的侧脸，方灵脸色不由泛起了一抹红。
    “呦呦呦……我好像看到你脸红了，怎么，喜欢上了这个龙族的小妹妹？”
    闻言，方灵翻了翻白眼。
    “喜欢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
    说着，方灵通过后视镜，看着周幽忧那同样精致的面孔，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坏笑。
    “说起来，幽忧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话音落下，周幽忧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透过后视镜，刺入到了方灵的双眼之中。
    “小家伙，有没有人告诉你，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不过，方灵可不怕这些，嘿嘿一笑。
    “看来是有了，不过，听你这语气，相处的不愉快？”
    周幽忧略微沉默了一下。
    “早分了！”
    周幽忧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方灵却是察觉到，车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分了，因为什么？”
    “你……”
    “反正分了，对于你而言，谈这些的话，应该是无所谓吧！”
    被方灵打断了话，周幽忧再次沉默了一小段时间。
    “唉，确实是无所谓了，至于说为什么分……
    只能说，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他说的事情我不懂，我讲的理想，他不明白。
    我们尝试着交往了一小段时间，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少见面，比起情侣，我们更像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后来，我提出了分手，而他……
    没有挽留。”
    “呃……”
    听到这些话，方灵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只是随便说说，幽忧姐，你还真说呀，搞的我都有负罪感了。”
    周幽忧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方灵。
    “其实吧，这件事儿在我的心中，已经憋了快十年了。
    说实话，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没有挽留？
    我们之间的相处，其实是很愉快的，唯一的一次争吵，也是分手的那一次见面，仅仅只是因为我忙着体能训练，迟到了。
    可以前也是这样的，他曾经说过，迟到没关系，毕竟是为了梦想。
    可那一场约会，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疏远我。
    后来我忍不了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话，因为他的态度，我当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说了一句分手。
    他依旧没有说话。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宿舍了。
    从那之后，他再没有联系过我。
    而我……”
    “不好意思联系他？”
    方灵话音刚落，背后便传来一股极强的推背感。
    周幽忧盯着后视镜中的方灵，幽幽道：“以前后悔过，但拉不下面子，而现在，我只恨当时没有捶爆他的脑袋！”
    方灵讪笑着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旁边的车窗。
    他好像找到分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