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不算闹剧的闹剧在皇帝的出现而告终,那人一身明皇的衣袍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周遭众人纷纷下跪。傅璟佩也让出了主位,她其实蛮不开心的,这是她儿子儿媳的婚礼,旁人凑个什么热闹?
这兰栀公主不懂事儿,还不是都怪这个老匹夫不好好教孩子?她在心中腹诽,却又不敢明说。
如今她只能跟着众人跪在地上,季昀则牵着青时的手,二人正准备跪下呢,就听得那人道了一句不必跪了。
那感情好,青时心想。
“今日朕是替昀则的父亲来的。”皇帝说着一顿,目光扫过了傅璟佩,随即看向了季昀则和青时。
季昀则闻言一顿,随即抿唇笑了一笑,他当然听得出这言外之意,不过就是将季昀则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
兰栀听得心酸,明明她才是父皇的孩子,可是父皇在对待他们和对待季昀则的时候,完全不同。
皇帝来的意图是什么不言而喻,傅璟佩哪怕心中不愿,也明白这不好说什么。
于是便让青时和季昀则给他敬了茶,然后将人送入洞房以免误了吉时。
皇帝没在侯府久待,在将青时送入婚房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兰栀则是跟着他的脚步一起离开。
“父皇为何这般偏爱季昀则?明明我们才是您的孩子不是吗。”兰栀实在不明白,她看着闭目养神的皇帝,心中的不甘都快要溢出来了。
闻言,皇帝抬眸看了一眼兰栀,神色冷清,“倘若你们有有一半能够同昀则那般让朕放心。”
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局面,兰栀闻言瞬间就崩溃了,“父皇明明知道,皇兄为了想要让您满意,日夜挑灯苦读,可是因为一个低贱的女人,您就断了他所有的可能。”
“父皇就不觉得自己不公吗?”
皇帝抬眸沉沉的看着兰栀,许久他开口道,“看来你的母亲还是学不会怎么教育好一个孩子。”
兰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和她的母妃有什么关系?不等她的话开口,皇帝就已经不耐的闭上了眼睛,兰栀知道,父皇并不想听她说话了。
她一颗心梗塞的不行,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在开口。
最后只得一路无言
……
相比较侯府的热闹非凡,公主府就显得清冷了。纪璟行照例回书房休息,原本就憋了气的兰栀哪里愿意他这般,在纪璟行前脚去了书房,后脚她就命人送了东西到纪璟行那儿了。
不过很快,纪璟行就发觉了不对,身体的异样让他明白这是有人做了什么。当看见兰栀出现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男人的面色冷冽,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兰栀见不得他这样的眼神,索性冷笑道,“想要为她守身如玉啊?真是可惜了,你没机会了,这会儿指不定她正在季昀则的身下如何承欢。”
“闭嘴。”她这般故意的说着这些话,无非就是为了激怒他,理智尽失的时候,就是她得手的时候。
可是谁知晓,纪璟行这人的自制力坚定的可怕,“公主如今,和那自甘下贱之人,没什么两样。”
他说什,猛的起身往外走去,兰栀哪里愿意,索性直接上前就抱住了他,手也没闲着。纪璟行却是猛的一僵,瞬间将人丢开,自己则是冲了出去。
被丢开的兰栀只觉得有些崩溃,即便是这样他都不碰自己一下吗?
她坐在原地又哭又笑,心下满是不甘。
……
侯府,碧峰院。
青时的眼前满是喜色,她乖巧的坐着等着季昀则的到来,这是季昀则的屋子,这床是季昀则的床。
床下铺满了桂圆红枣花生等东西,桌子上摆放着的也是这些,红烛在燃烧着,屋子里一片喜庆。
季昀则踏入屋子里时,青时已经有些发困了,印着祥云纹路的约字出现在她的眼前时,青时眨了眨眼。
熟悉的气息涌来,男人掀起盖头,看着面带红晕的女子一时间忍不住心生荡漾。
他说过的,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阿时……”
低哑的声音叫她有些脸红,不知为何想起了某些事情来,青时移开目光。男人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进行着今夜该有的东西。
一晚上叫了好几次水,屋外候着的丫鬟都忍不住红了脸,青时是在天将明的时候才终于睡下的。
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午时了,新妇第一日请安便起晚了,青时只觉得丢人,又忍不住恼怒的对着季昀则。
傅璟佩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着青时泛红的小脸,没忍住打趣二人,要季昀则悠着些,青时看着可不像是能够承受的住他的人。
青时只觉得更加的丢人了。
回去之后就把季昀则关在了门外,第一天就要将人赶出去睡。
季昀则也不恼,反正他总有办法进入房里。青时睡到半夜,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火炉包裹着一般,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又被大力的拉了回去。
然后她醒了。
季昀则埋头在她的颈间,脑袋一耸一耸的像小狗舔食似的,青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季昀则的亲吻落了下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怎么进来的……”后边的声音都轻了。
季昀则闻言轻哼了一下,“阿时觉得呢?”
青时哪里知道,她只是被人拥在怀中,昨日的吻痕还未散去,今日又添上了新的。
“今夜不可以和昨夜一样……”她抓着季昀则的头发哼哼道,那人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什么,青时没听清。
但是季昀则这个狗男人,他不仅没听,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以至于平时实在有些遭不住,直接在第三天同傅璟佩说要回青州去了。
傅璟佩看着小夫妻闹矛盾实在有些忍俊不禁,毕竟房事这事儿上面吧,她好像是真的什么也说不了来着。
不过回青州这话也就是气话罢了,青时自己也知道,只是季昀则这人不知节制,她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