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娄晓娥一边吃着各种热带水果,一边睁大好奇的双眼兴奋地问着许大茂:“大茂,傻柱他们就这么信了?你也信?”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儿:“怎么可能,我那是不想跟他们继续扯下去,所以找个由头让易中海赔钱了事。”
“反正何家即使报警,十有八九聋老太会把易中海给保出来的,到时候还是赔钱了事。”
“所以我就算今天主持正义,随后还是那个结果,那还扯个啥呢?”
“再说了,傻柱信不信心里舒服不舒服关我屁事,咱们帮着把雨水给管好就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要能考个好大学,自己能够独立那比什么都强。”
娄晓娥这才点了点头:“那也是。”
许大茂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说道:“而且啊,当着易小天的面把他爹给送进去,这恶心事儿我可不做,谁爱做谁去,吃力不讨好。”
“最后还是拿钱实在,还1190,再赔1190,加上这么多年易中海帮着傻柱平事儿话的钱,加一起少说也有3000多了,够这老东西心痛的。”许大茂想的很简单,你们俩家要闹,就自个儿闹去,我许大茂不掺和。
不过让易中海投入没有产出,还倒贴,这一下子也算小惩了一番,大概8级工3年的工资,可不是小数目。
假如是阎埠贵要罚这么多钱的话,这老家伙会给你表演一个原地升天你信不信。
娄晓娥还在继续清澈而愚蠢地询问着:“那,易中海真没动那个钱,而是用自己的钱补贴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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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也是在问着相同的问题——
“爸,你说易中海真没动那个钱,而是用自己的钱补贴我和雨水?我错怪他了?”
傻柱脑子有点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好问自己老爹。
何大清白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跟这傻儿子继续解释。
他继续数着易中海送过来的钱,然后对坐在一旁的雨水说道:“雨水啊,你跟着傻子解释一下。”
他一来想偷懒,二来想看看雨水在这个傻儿子的照顾下,有没有变傻。
一儿一女,能够在这个大院里被打压着还活到现在,脸上还没有菜色——总得有一个聪明一点的吧?
雨水无奈的看着“正在”长脑子的傻柱,慢慢说道:“易中海以前应该动用的就是爸给咱们留下来的,以及寄过来的钱,甚至接济贾东旭都是用的这个钱。”
“花咱们家的钱,接济他徒弟与咱俩,两家都对他感恩戴德,还念他的好,说不准以后还可以给他养老。”
“花别人的钱,成就自己的名声,这才叫做算计。”
“那存折,大概是收养了易小天以后,他才决定准备着的,就是防着咱爸回来跟他对质呢,反正我看那存折挺新的。”
傻柱一听就怒了,原来是假的!那还了得!
于是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行,我找他算账去,这不是蒙混过关嘛!”
结果何大清一脚把傻柱给踹了个屁股墩。
“找啥啊找?”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人家还下跪,当着街道办主任的面儿也认错了,也道歉了,还赔了这么多钱。”
“你说你还找他干啥?”
傻柱疑惑的看着何大清:“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何大清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
“非得把易中海弄得去坐牢?不错,他贪了你们兄妹的生活费,报公安估计能够判的下来——但钱他一分没用,能判多久?”
“再说到时候后院的老聋子再托点关系,还不一定判的成,那老聋子能耐可大着呢。”
“而且真要到那一步,咱们可就算是把易中海给得罪死了,何必呢?”
“我可找邻居们打听了一圈,就你傻柱这些年做的事儿,要是没有老易和聋老太给你擦屁股,你还真得进去蹲着。”
傻柱懵了,合着我这么生气是为啥呢?
“不是,这,我,他易中海……”
傻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手在空中画着圈,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反正现在钱也拿到手了,你傻柱也没缺胳膊断腿的,咱们不亏。”
“我……爸你——”
这时何大清数完了钱:“没错,2380块,一分都不少。”
傻柱也眼馋地看着那些钱,何大清说的也对,钱拿到手才是最实在的。有了这些钱,自己可以娶媳妇儿了吧?也能买自行车了吧?也能学着许大茂一样装修一下房子吧?
娶个漂亮媳妇,生他5个6个的,一定要超过许大茂!
正在他美滋滋的想着的时候,何大清把钱直接拍到了雨水的手里。
“雨水啊,拿好了,这是爸给你准备的嫁妆!”
傻柱——?!
“不是,爸,不是该给我吗?我是家里的男丁啊!”
“再说了,就算一人一半也有我的份儿啊,怎么全给雨水了?”
他感觉到很迷惑,老头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应该给自己才对啊。
就连雨水也感觉到莫名其妙,手里抓着一大把大黑十,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
可何大清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傻柱你要点脸吧,本来那每个月的10块钱,就是专门寄给雨水的生活费。”
“里面只有那200,而且只有一半才是当初给你的生活费。”
“我可打听清楚了,要不是许家帮衬着,你连你亲妹子的房子都要送给那贾家是不是?”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所以你一分钱都没有,怎么滴,有意见?”
傻柱不解:“不是,爸,为啥每月10块都是雨水的?我不是你儿子吗?你这偏心也太过分了吧?”
老头子喜欢雨水,嫌弃他,这个他是知道的,从小就那个样。用现在的话来说,何大清是女儿奴,而且雨水长得像她妈。
而傻柱——完全就是个猫嫌狗厌的孽障。
自家老头子重女轻男这个傻柱有心理准备。
但你也不能偏心到这个程度吧?
可何大清双手往身后那么一反剪,嫌弃的看着傻柱说道:“工作我给你了,咱们何家的手艺传男不传女我也都交给你了,正房3间也留给你了,这都是老子给你打下的基业。”
“对于你傻柱,我何大清做的已经够不错了,你去看看前院的阎家,他们家老大过的那叫做什么日子。”
“整个院子比得上你的也就许大茂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唯一亏欠的就是雨水,但那个时候不知道政策,不敢不走,所以每个月10块本来就是给她的生活费,毕竟她还没有成年,养不活自己。”
“怎么滴,你还敢有意见不成?”
见何大清这么说,雨水又委屈的流泪了,而傻柱赶忙说不敢。
“雨水,听说你搬到许大茂家去住了,走着,带你爸我去看看你住的怎么样?”
“我再拿点好酒,我那袋子里还有一条上好的烟熏火腿,也给拿上。”
“咱得好好谢谢许大茂。”
于是,在傻柱发愣的间隙,何大清与雨水拿着东西,就去了后院,只留下傻柱还在那里怀疑人生。
爹回来了,扳倒了易中海,也赔钱了,但——
自己好像啥也没有捞到?
啥都跟自己无关?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