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要不是周茉眼疾手快，手机都差点摔在地上。
    “死...”
    纪宁捂住他的嘴：“嘘~别说话！”
    陈珊深吸一口气，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她颤抖的双手，说明她情绪依旧很激动。
    江意清的父亲江海，看到她如此模样，也猜到了几分，索性走到门边按下了电灯开关。
    吧嗒一声。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在开灯后，瞬间变得十分明亮。
    地上的三个人，清清楚楚映入大家的眼帘。
    几人屏气凝神，视线全部都落在弯腰的陈珊身上。
    她伸出颤抖的右手，摸上了三人的鼻子。
    没有气息。
    “死...死了...”
    陈珊看着三人喃喃自语好一会，才发出哈哈哈的狂笑。
    “哈哈哈，这三个畜生死了。”
    “终于死了...他们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陈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连最胆小的范哲，都不忍心的上前打算把人扶起来。
    周茉跟纪宁默默地站在一旁，江海更是没出声，就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报警吗？在等着干什么？死了三个啊】
    【先等等吧，反正警察肯定会来，我还是想知道陈珊的事情，我记得刚刚周茉有提到一点，也是很心酸的】
    【反正警察是迟早要来的，那么着急干什么】
    江海突然望向纪宁跟陈珊：“害死我家孩子的那个禽兽，你们杀了吗？”
    纪宁身子一僵，很快摇了摇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沉默的低下了头。
    好一会，他才走到周茉面前小声道谢。
    “谢谢你，让我女儿的事情有曝光的机会，但是那个畜生....”
    他说到这呼吸都加重了：“我还是要他死！！”
    丢下一句话，江海就往外跑，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陈珊看到，连忙起身追了出去：“江大哥，你帮我报仇，我帮你。”
    纪宁张了张嘴，索性也追了上去。
    留下周茉跟范哲在风中凌乱。
    “她...她们都跑了...”
    周茉长叹一口气，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戴上后，眼神又变得深邃凌厉。
    她没跟范哲说话，只是走到三人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确实已经全部死亡，才起身往外走。
    “哎，不要丢下我！！！”
    范哲哪里敢一个人待着，害怕的使出全力跟在周茉身后。
    “那...那三个人全...全死了吗？”
    “嗯，全部断气了，身子也开始僵硬。”
    “她...她们三个...”
    “交换杀人。”
    “交...交换？”
    “她们被人盯着，一动手就会被目标发现，但是换个目标，监视的人就不会发现，哪怕发现，也不会出手。”
    范哲望向身后的房子，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
    “那死掉的三个...”
    “禽兽不如的畜生，挖你心脏脾肺肾的是禽兽，但是他们把陈珊的儿子打的脾肺裂了，你说呢！”
    “陈珊的儿子？校园霸凌？”
    “不是，是凌虐游戏。”
    “游...游戏？还是凌虐？”
    “陈珊的丈夫在儿子十二岁的时候因为生病离开了，是陈珊卖煎饼果子养大的儿子，她儿子也心疼母亲，时不时会去摊子面前帮母亲，不担心同学会看到，也不觉得卖煎饼果子是很丢人的事情，甚至还会帮忙给同学带一份，毕竟他走读，住校的学生都吃腻了食堂，对于陈珊家的煎饼果子还是很喜欢的。”
    范哲点头：“确实，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走读生都很受欢迎，每天都会给我们带很多吃的。”
    “是啊，她孩子，成绩又好，又懂事，所以老师学生都很喜欢他，可谁知道有一天，他出现在了新闻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手脚全部变形，脑袋都扁了一半。”
    “嘶~”
    范哲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一阵恶寒。
    “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三个人，但是犯罪的那天，刚好是成年的前一天...”
    “他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嗯，这是他们给自己找的成人礼活动。”
    “靠！！这是什么牌子的畜生！”
    周茉跟范哲来到厕所，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又往来时的方向走，只是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听周茉说的，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这个新闻，那个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三个畜生还未满十六岁，没死刑，甚至连关押都没有】
    【不会啊！怎么可能连关押都没有】
    【因为那时候就说这个三个畜生精神有问题，结合周茉说的，意思是这三个人，因为陈珊现在还在追查，所以不得不又送进来】
    【这三人家里是干嘛的，那么牛气？真恶心啊】
    【陈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想不到那么悲惨，如果换个人估计都要崩溃了...】
    网友纷纷找出当年的新闻，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听到一声声惨叫。
    周茉脚一顿，左手握住手机，右手一把抓住范哲的衣领，就加快了脚步。
    “哦——啊~~~~”
    范哲的惨叫声，在精神病院上空回荡。
    回到林正伟那个房间时，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至于另外两个跟班，下半身鲜血淋漓。
    陈珊看到周茉进来，一脸愧疚：“对不起，你的好意我们还是不用，我们想他们死，就这一个条件。”
    纪宁则把刀子插进了王大雷大腿：“周茉，我还是想他死！！！”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流...
    周茉头疼的看了眼三人，又朝着门外望了几眼，烦躁的挠了挠头：“你们...算了...陈珊你说说你儿子的事情吧...”
    陈珊一愣，反应过来后泪流满面：“周茉，谢谢你...谢谢你...”
    她抹了一把眼泪，对着镜头慢悠悠的说起了过往。
    “我儿子叫陈程晨，我那个死鬼丈夫姓程，不过他死的早，丢下我们娘儿俩相依为命，我也没什么手艺，我丈夫在的时候说我做的菜不错，思前想后就决定做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