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的心情是真的极好。
准备开启直播前，她收到了谢警官发来的消息。
小孩世界那个群主是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警察上门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以为是做人口普查的。
直到被戴上手铐，他才得知自己彻底暴露，可惜他还没跟上线好好沟通。
审讯的时候倒是老实，警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为什么建这个群？”
“有人发给我的任务，说引导孩子去仇视父母，成功的越多，我拿到的钱越多。”
对于群里一千九百九十九个成员，他每天都会做表格登记，还会记录进程，这样去群，他有五个。
当成员真的仇视父母，关系腭裂算是目标成功，如果能杀死父母的，这类是额外记录的，会给更多的奖励。
“你们别看我就五个群，可我的月收入在三四万，有时候额外奖励会更多，能拿到五万。”
“为了钱？”
“当然啦，我三十三岁失业，一直找不到工作，虽然是别人找上我的，但是我也不想失去赚钱的机会，赚了钱我就找了两个个跟我一样失业的中年人来管理，我自己就看结果就好。”
周茉忍不住感慨，果然最赚钱的都写在了刑法里。
等待他必定是法律的制裁，只是那些孩子都得接受心理治疗。
或许能好，或许好不了...
第一位是一个叫做卡帕狗真可爱的用户。
屏幕里的她一脸阴郁、冷漠，淡然的看着一切。
周茉看到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种眼神，在末日里，她见得多了。
那些经常被欺负惨的平常人，在爆发的前一秒都是如此。
那是想要跟异能者同归于尽的眼神...
这位卡帕狗真可爱，难道也想死？
两人都没吭声，直播间的氛围诡异到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
【这两人咋回事，一个严肃，一个阴郁，我在屏幕外看的大气都不敢喘】
【我赌这个卡帕狗真可爱是黑粉，不然怎么会让周茉变得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如果不是，我跟周茉连麦倒立洗头】
【前面的，你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你只是想连麦而已，不过你直播吃屎，我倒是不介意你连麦了，我甚至觉得周茉可能也爱看】
直播吃屎x99
满屏的直播吃屎，让回过神的周茉一脸震惊。
还是沈书仪走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来龙去脉。
说完那一刻，周茉的双眼就亮晶晶的：“我爱看，你什么时候直播？”
那位观众是骑虎难下，最后不得不承诺，如果他打赌输了，就开直播，还会连麦周茉。
一时间，他的粉丝是蹭蹭的往上涨。
他是哭笑不得。
卡帕狗真可爱此时也开口了：“那你输定了，我不是粉丝，不是黑粉，甚至路人都不是，我都不知道周茉是谁...”
直播间一时间笑声一片，好像刚才那诡异的氛围是错觉一样。
周茉则在这个空档拿起手机拍了照。
生死簿一出手，重要节点全都有。
“林晓，二十岁的大学生。”
“嗯，我是林晓。”
刚刚抽到福袋，她还以为是什么奖品，刚要放弃，结果就看到对方凝重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个世纪难题一样，这让她很是厌恶。
她刚想说放弃福袋的时候，就被直播吃屎给吓到了。
这什么直播间，玩那么大？
直到有人跑来跟主播解释，她才知道，心里头又觉得好笑，索性告诉了真相。
现在屏幕上还是那个观众的哀嚎。
林晓想到这，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浅笑。
主播却在此时，准确无误的喊出了她的名字，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你的室友呢？”
“出去了。”
林晓听到室友，笑意敛去，表情冷淡。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
“我叫周茉，是那个天天被人喊滚出娱乐圈的黑心周——周茉，”
林晓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脸恼意：“谁取得真难听，你很好看，别人那么是妒忌你。”
“你倒是安慰上我了。”
林晓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觉得女孩在都应该被夸，只是...”
“只是为难女人的，还是女人。”
林晓沉默。
“杀人你不敢，也怕自己心软。”
“你怎么知道？”
林晓震惊于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了，难道这个神棍真的能掐会算？
弹幕全都在喊她搜一下周茉的，她默默地把直播画面悬浮，切出去搜查了起来。
点进去一个个新闻，她从最初的震惊，到果然如此，最后甚至有点麻木了。
“你...真的能算到吗？那我...”
“别的我不说，但是你想多没有，你那么做之后，你的父母怎么办？”
“我...”
“他们会背上杀人凶手父母的名声，走到哪，被人唾弃到哪，那些人的父母会不断地针对他们，很快环卫工人的岗位也没能保住，失去了女人，没有工作，甚至走到哪被骂到哪。”
周茉的话，让林晓浑身打颤，手止不住的发抖，让整个画面抖动的头晕。
她连忙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才悲痛的擦了擦眼睛：“为什么要这样，我以为是她们死了，就没事了。”
“你的论文被室友偷走，她早一步你先上提交，你再提交的结果就是判你抄袭。”
“是...”
“你的室友经常造谣你，害你被辅导员找去谈话，男同学对着你吹口哨。”
“是...”
“你胸大，她们就给你取名叫奶牛，每次见到你，都故意大喊声的说要喝牛奶，因为这，你厌恶喝牛奶，哪怕知道那是你父母省吃俭用给你买的，你也不想喝，你每天都穿宽松的衣服，走路也是弯着。”
林晓精神有点恍惚，耳朵突然充斥着室友的嘲笑声。
“你父母是环卫工人，她们故意去你父母清扫的那条大街捣乱，明明垃圾桶就在边上，她们就故意把垃圾丢在地上，甚至还说要不是有她们丢垃圾，你父母哪里有垃圾扫，那就得失业，她们着是在帮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