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娇娇率先站起身,“我去开门。”
“不用了。”
苏欣怡拉住萧娇娇的手臂,“我来,可能是村里的其他是叔叔阿姨,找我有事。”
萧娇娇点头,“也行,姐你说的对!”
这毕竟是白家村,这里的人苏欣怡要比她熟悉。
苏欣怡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边走边试探性的问着门外的人。
“是谁呀?”
“是我,谢致蕴。”
谢致蕴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苏欣怡的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只是看在那份生日礼物的份上,她又微微叹气,再次挂上笑容,走上前,打开门。
“谢先生,怎么了?”
谢致蕴低头看着苏欣怡温婉娴静的脸庞,凌厉的眉眼,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几分。
“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和玉轩道长的帮忙。”
怕苏欣怡会觉得他是在拿生日礼物做人情报酬,他又补充一句:“事成之后,我会报答苏小姐和玉轩道长的。”
苏欣怡知道谢致蕴这三天会有灾难,还是非死即残的那种。
出于对人生命的保护,以及欠了谢致蕴那份生日礼物的人情,苏欣怡略微犹豫片刻,便侧身,将谢致蕴迎进家门。
“谢先生,请。”
看她愿意让自己进去,谢致蕴的内心,不受控制的滋生雀跃。
“多谢苏小姐!”
他快速迈着长腿走进门。
生怕自己走的慢一点,苏欣怡就会变卦,再次将他赶到门外。
进了屋内。
谢致蕴就发现他们在用餐,而且桌上还有蛋糕。
萧娇娇见到是他以后,双手环臂。
“谢先生不是大忙人,不在我姐家吃饭的吗?怎么又来了?”
谢致蕴轻咳,俊脸上难得见了一丝尴尬。
本来他的计划是去和那些领导吃了饭,他就直接回首都的。
但眼下出了点意外,他既没有吃饭,也没有回首都。
他看向苏欣怡,轻咳一声。
“苏小姐,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用餐?我可以到院子里等你们。”
苏欣怡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谢致蕴。
“谢先生吃午饭了吗?”
谢致蕴诚实回答,“没有。”
苏欣怡伸手示意:“那谢先生就请坐,一起吧。不用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本来就该请谢先生的。你的事情如果不急,可以等到饭后再说。”
谢致蕴思考一番,答应。
“好。麻烦了。”
谢致蕴坐在苏欣怡对面的一个长条凳上。
苏欣怡则是去了厨房,又拿了一副新的碗筷,放在谢致蕴面前。
萧娇娇很爱吃姐姐做的这种农家腊味饭菜,也为了活跃气氛,鼓掌着。
“姐,抓紧许愿吧!”
苏欣怡微笑嗯了一声,随后双手合十,缓缓闭上眼。
萧娇娇和玉轩不约而同的拍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谢致蕴见状,也快速加入进来。
“祝你生日快乐……”
苏欣怡在几人的歌声陪伴下,虔诚的许愿:愿萧娇娇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许愿完,苏欣怡睁开眼吹灭蜡烛。
萧娇娇立即伸过自己的右脸!
“姐!快抹一下!我要沾沾寿星的好运气!”
按照他们几个人的小规矩,寿星需要在许完愿后,用手指沾染蛋糕上的一些奶油,抹在他们两个脸上。
以前的8年都是如此。
苏欣怡也很自然的将萧娇娇的右脸,和玉轩的脸颊上,沾染了白色的蛋糕奶油。
两人都说“谢谢寿星分享福气”,开始坐等蛋糕。
但苏欣怡纠结了。
按理说,在场的人都要抹奶油……
但是她和谢致蕴不太熟……
要不要抹?
不抹是不是又有点排外?
谢致蕴像是看出来她在纠结什么,主动开口,“苏小姐,我可以沾一沾你的福气吗?”
这句话,就是在替她做了决定。
苏欣怡松了那纠结的心。
谢致蕴也主动站起身,并且俯身,将脸伸到了她的眼前。
他的近距离,让苏欣怡能够明显的看到,谢致蕴的皮肤状态,倒是要比女人的还要细致和白。
真是……
让人心生羡慕的同时,又有点小小的嫉妒。
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连皮肤状态都要那么好啊?
带着一丢丢的小怨气。
苏欣怡指尖又点了点白色的奶油,抹在了谢致蕴的右脸上。
抹的时候,她指尖故意用了一点力气。
不知是因为奶油的原因,还是因为谢致蕴的皮肤,总之……很滑,很嫩。
那手感让她有点,想抹第二次……
但是太怪异了,而且还显得她在耍流氓。
谢致蕴本来是看着地面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指尖的小动作,丹凤眼突然就从地面,抬起来和她平视。
那一瞬间,苏欣怡莫名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心跳的速度瞬间超标!
她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后,慌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并用一旁的纸巾,擦拭干净自己的手,坐在主位上,喉咙发紧的说着。
“开,开动吧。”
萧娇娇没有感觉到异样,立即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打量了很久的腊鸡腿,大快朵颐。
玉轩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欣怡和谢致蕴,眼中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了然,随后不动神色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谢致蕴走回座位,心里犯了嘀咕。
苏欣怡为什么要按他的脸?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奶油的原因,他总觉得被苏欣怡摸过的地方,有一抹温热残留。
一顿饭在欢喜和不自在中度过。
饭后,谢致蕴主动站起身,收拾残局。
苏欣怡劝着,“你是客人我来吧。”
“我不算是客人,我蹭了一顿饭总归是要做点什么,而且,我也喜欢刷碗。”
苏欣怡诧异,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谢致蕴。
“你喜欢刷碗?”
她和萧娇娇都不爱刷碗,所以在烘焙房内装了洗碗机。
但是她平常一个人在家用不了多少碗筷,所以就是顺手洗碗,但是她每次洗碗,都会有点烦躁,她不太喜欢油腻满手的感觉。
“是。”
谢致蕴点头,丹凤眼看向门外的蓝天,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我觉得洗碗是一件小型人生模拟的事,感觉很酷。”
“小型人生模拟?”
苏欣怡重复着这几个字,不解,“什么意思?”
谢致蕴思索,反问,“你听过茱莉亚罗伯茨对麻将的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