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兄!你我征战多时,今日又何必拘泥于此!”国氏家主拍着桌子,酒洒了一地,周遭美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氏家主咕哝着,眼神迷离,却在心中默数着今日的酬神宴,嘴角微微翘起,试图挤出一个笑容,“虽然醉了,但我高家风光可不止于此,待我清醒后,必定重振旗鼓!”
此时,在国氏的旁边,鲍氏家主端着酒杯,微微一笑,插嘴道:“在下听闻,国兄今日又拿下了南边的地盘,似乎前途一片光明?”
言罢,他的目光透过烛光,落在了围绕身旁的美人身上。她们的妆容精致,似花蕊般娇柔,尽力揽住众人的目光。鲍氏虽心中自忖,事业顺利,只是酒朋一个个酩酊,难以共诉心声。
“南方虽好,但家事难讲,兄弟四个,各自盘算。我国氏可不是随便可以放弃的!”国氏家主胳膊一挥,洒下的酒液飞溅在一位美人的裙摆上,惹得她轻声惊呼。
“国主,您真是个豪杰!”美人含笑道,“可别将我这件衣裳给毁了。”她伸手轻拂着裙角,目光中带着些许调侃。
高氏家主一旁也打趣道:“没事,我们今夜最重要的是畅饮,至于明天的衣裳和家务,明日再说!”
国氏和高氏互相对望,皆是一笑,随后又举杯相碰,直至酒杯叮当作响,酩酊中,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惬意。
反观鲍氏,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那南边的地盘若继续扩展,恐怕各家中暗藏的爪牙就要活动了。他轻咳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诸位,今日我们聚在此地,共同畅饮,来年尚有更大的机遇。”
“机遇?”高氏家主懒洋洋地反驳,手中酒杯一抖,水波荡漾,“我看不过尔尔,天意总在变化,亲兄弟都是对头,哪里有什么机遇可言!”
他这一句犹如一针见血,瞬间使得原本欢快的气氛愈发紧张。国氏微微皱眉,似乎心中有计,但没有回应。鲍氏则试图转移注意力,微微一笑,面对美人说道:“但是相较于其它事情,饮酒作乐总是好之事!”
“不如让我们再饮一杯,共祝来日如意!”美人轻声道,眼中闪烁着烛火的光芒,幽幽的笑意如水般流淌开来。
“好!”两位家主应声而喝,鲍氏见此,也举起酒杯,三人一同在烛影中倒满,举杯共饮。
酒酒入腹,醉意渐浓。高氏家主那些豪言壮志于是再次自信满满。他倚靠在桌边,扬声叫道:“诸君,若有日我高家能成大业,愿以重金请各位朋侪共饮!”
鲍氏心中暗思,这巨额的重金是否能打动那些家主兄弟,他不禁抽眉,口中却应允:“高兄如此说,鲍某一定不敢推辞!”
“若是情谊长存,金钱岂能一言而尽?”国氏家主的声音越发粗犷,显得十分坚定,引得周围的美人纷纷低头一笑,气氛重新欢愉起来。
“此间盛宴,真乃齐国之盛事。”田乞缓缓抬起酒杯,微微一笑,目光游走在一脸醉意的国氏与高氏之间,仿佛在揶揄他们的醉态,“晏婴八十大寿的宴会如同天上星辰般璀璨,恐怕除了齐国君主,无人能够办到如此盛况。”
“田乞兄,你这话可真是赞美之词!”国氏家主偎在美人的怀里,醉眼惺忪,嘴角扯动,满脸的不在乎,“可我瞧如今的这一场宴,自是不如前些年那般风光,终究只是对寿宴的敷衍罢了。”
高氏家主立即插嘴,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国兄此言差矣,晏婴之德,可与国家共存,岂是简单的寿宴所能涵盖?即使是再多的恩宠,也是难能可贵。”
田乞微微一笑,随即举杯,打断了这场略显喧嚣的争论,“二位家主,咱们今夜共聚一堂,何必争论个不可开交。倒不如举杯共饮,祝福晏婴长寿,天命常在!”
“说得好!来,大家伙儿都来,痛快痛快!”国氏家主一手搂住了旁边的美人,口中唾沫横飞,举杯向田乞,随后得意地对众人说道:“我国氏虽无晏婴的威仪,然我今天也算为齐国的繁荣贡献一二!”
“哎,国兄!不要醉得那么快,酒虽美,但言辞要谨慎。”鲍氏插入,神情严肃,“今日的宴席,乃齐国盛事,非我等小家族所能比拟,胡言乱语反而让人寒心。”
“鲍兄说得对!”栾氏家主此时摇摇欲坠,却依旧意气风发,仿佛不愿意被人捉住把柄。“我虽身在这样的酒宴中,也要时刻牢记身份所在。”
田乞微微一愣,心想栾氏虽然浑身酒气,却依旧有几分律师的风范。于是,他莞尔一笑,“诸位所言皆有理,既然齐国盛宴,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庆贺的时刻,岂能因几杯美酒而影响了局面?”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点头,心中既觉舒服,又暗自欣赏。
“高兄,那你说说,今日的盛宴可曾见过何人?”鲍氏开始转移话题,眼光亮起,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今日,我见过诸多名士,还有那从未见过的贵族。”高氏家主随意地摆手,脑海中开始回忆,“还有李氏的老夫子,传闻这人乃是才高八斗,生性谦和,终究年少时未能显露,今日看来倒是来凑热闹的。”
田乞心中一动,虽然他只是做客,但与诸位大家的交往也独树一帜。他抬眼,嘴角扯开一个微笑,“李氏的老夫子如何?能否请他一言问对?如无疑惑,今日共聚,让我们开怀畅饮。”
“今朝酒意狂歌,谁又敢言!”国氏家主醉意朦胧,杨扬自得,似乎万事皆宜。
就在此时,乐声渐止,晏婴本人也缓缓走入大厅。身披华服,神情和颜悦色,他的出现,顿时引得众人争相站起,齐声祝贺。
“谢谢诸位的祝福!”晏婴微微一笑,双手负于背,宽厚的身姿透着几分亲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我虽年长,但更在意齐国之未来,诸位年青俊杰才子可要继承我未完成的事业!”
“老丈,请您放心!”高氏家主最为热情,举杯高喊,“我们定不负您教诲,齐国未来,必将荣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