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庆忌缓缓走来,面色凝重,“你可曾想过,公山不狃为何如此急于让你建造稷祠?”
阳虎转过身,目光如炬,盯着庆忌,声音低沉:“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复兴稷祠,想要借此提升我在国中的地位。可如今想来,岂止如此?”
庆忌点头,眉头紧锁:“他心中早有算计,意在利用你为他所用。若你真建成稷祠,势必会引起国君的重视,甚至会成为他打压你的借口。”
阳虎深吸一口气,心中渐渐清晰:“你是说,他想借此机会将我一举击倒?”
“正是。”庆忌目光坚定,“公山不狃表面上对你推崇有加,实则暗藏杀机。他的阴谋可不止于此,若我所料不差,他还会在此事上施加更多的压力,逼迫你在众人面前出丑。”
阳虎握紧拳头,怒火中烧:“他果然阴险,我竟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不能再让他得逞。”
庆忌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需要冷静。如今我们必须找出应对之策,才能扭转局势。”
阳虎的脸色缓和下来,思索片刻,问道:“你认为我该如何应对?”
“首先,你要明确自己的立场。”庆忌语气坚定,“你是为了复兴稷祠而来,还是为了公山不狃的阴谋而牺牲自己?如果你能在这个问题上理清思路,便能找到破局之法。”
阳虎微微点头,心中一震。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被公山不狃的阴谋牵着鼻子走。他要重新掌控局势,不能让对方得逞。
“我决定暂时不建稷祠。”阳虎坚定地说,“我会向国君提出暂停此事,并借此机会揭露公山不狃的阴谋。”
庆忌欣然道:“好主意!你可以通过正当的理由,向国君说明此事的危害。若能让国君意识到公山不狃的真实意图,便可避免一场大祸。”
阳虎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你说得对。若能让国君明白真相,公山不狃必然无法如愿。”
“接下来,我们还需寻找证据。”庆忌继续说道,“公山不狃的阴谋绝非空穴来风,若能掌握他的秘密,便能一举击破他的计划。”
阳虎点头,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我会派人暗中调查,查清公山不狃与他背后势力的关系。”
庆忌微微一笑,眼中透出赞许:“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只要有证据,便能让公山不狃无处遁形。”
阳虎的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思绪也变得清晰。他望着远方的山峦,心中暗自发誓:“我绝不会让公山不狃的阴谋得逞,定要将他一举揭发!”
“阳虎,”庆忌突然说道,“你可曾想过,若公山不狃真如你所料,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持他?”
阳虎一愣,心中不由一紧:“你是说,可能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没错。”庆忌语气凝重,“在这个权力游戏中,公山不狃并非孤军作战。他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阴谋,甚至是其他诸侯的支持。”
阳虎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那我该如何应对?”
“我们需要谨慎行事。”庆忌语重心长地说,“在调查公山不狃的同时,也要留意周围的动静,防止被他人利用。”
阳虎点头,心中暗自警惕:“我会小心行事,绝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此外,你还需拉拢更多的支持者。”庆忌继续说道,“在这个动荡的局势中,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与公山不狃抗衡。”
阳虎深吸一口气,心中渐渐明朗:“我明白了。我要与那些与我志同道合的人合作,共同对抗公山不狃。”
“如此便好。”庆忌欣慰地点头,“我们要将这一切尽快付诸行动,绝不能让公山不狃有喘息之机。”
阳虎目光坚定,心中已然燃起一团熊熊烈火:“我定要让公山不狃为他的阴谋付出代价!”
“庆忌兄,何以如此沉思?”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的男子走来,正是阳虎,齐国的年轻大夫。他一见庆忌,便凑近询问,神情中带着几分关切。
庆忌抬头,见阳虎满脸的好奇与关切,叹了口气,缓缓道:“阳大夫,稷祠的礼制复杂繁琐,若不加以谨慎,恐怕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阳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庆忌兄何必如此忧心?我不过是奉命而为,竭尽所能,何来麻烦之说?”
“你可知,稷祠的礼制中,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会身败名裂。”庆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若一味追求表面的华丽,反而会被那些潜在的规矩所困。”
阳虎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问道:“庆忌兄,具体是何种规矩?为何我未曾听闻?”
庆忌将玉佩放下,认真说道:“这稷祠的祭祀礼仪极为繁复,涉及到诸多细节,若有失误,便会被视为对先祖的不敬。你可想而知,若被人抓住把柄,轻则罢官贬斥,重则身败名裂。”
阳虎摇了摇头,心中却渐渐感到紧张,“可我已接到命令,必须在三日内完成祭祀的准备,难道我该违抗命令?”
“违抗命令并非良策,然则你可在准备之际,仔细考量每一项礼仪,避免犯下错误。”庆忌语气缓和,试图让阳虎放下心中的焦虑,“我愿意协助你,一同审视这祭祀的每一个环节。”
阳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庆忌兄,若能与你共商此事,实乃我之幸也。然则,你我该从何处入手?”
“确实如此。”庆忌认真道,“祭祀器具的摆放顺序,乃是遵循先祖的旨意,若顺序错乱,便是对祖宗的不敬。”
阳虎心中一紧,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摆放?”
“首先,主祭器具应位于正中央,其余辅助器具依次排列,左侧为谷物,右侧为牲畜。”庆忌指着器具的位置,耐心解释,“而祭祀的言辞更是至关重要,必须言简意赅,表达对祖宗的敬仰之情。”
阳虎听后,心中渐渐明朗,点头称是:“我明白了,庆忌兄,你的见解让我豁然开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庆忌忽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祭祀前的洁净仪式,若未能如法炮制,后果不堪设想。”
阳虎深吸一口气,心中忐忑,“这洁净仪式又该如何进行?”
“祭司需在清晨时分,沐浴更衣,方能参与祭祀,此外,所有参与者亦需洁净身心,方可进入祭祀场地。”庆忌认真道,“若有一人未能遵守,便会影响整个祭祀的效果。”
阳虎默默记下,心中暗自庆幸有庆忌相助,若无此人,恐怕自己早已陷入困境。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细节,时而停下,细致观察每一个器具,确保无误。
“庆忌兄,若我在祭祀中犯下错误,是否会有人为我辩护?”阳虎忽然问道,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安。
“祭祀乃是国家大事,若有失误,便是对国家的失责,恐怕无人敢为你辩护。”庆忌摇头道,“你要时刻谨记,身为大夫,责任重大,唯有尽心尽力,方能无愧于心。”
阳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我定当谨慎行事,绝不辜负庆忌兄的期望。”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阳虎与庆忌对视一眼,随即转身,见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来,面色严肃,正是齐国的祭司长。
“阳虎,你们在此做何?”祭司长声音洪亮,目光如炬,扫视着两人。
阳虎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行礼:“祭司长,我正与庆忌兄商讨稷祠祭祀的事宜。”
祭司长微微皱眉,目光在庆忌与阳虎之间游走,沉声道:“稷祠祭祀乃国之大事,切不可马虎,务必按照礼制行事。”
“是,祭司长。”阳虎连忙应道,心中却隐隐感到压力倍增。
“你们若有疑问,尽可来问我。”祭司长语气稍缓,转身欲离去,阳虎与庆忌相视一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祭祀长对此事也颇为关注。”庆忌低声说道,“我们更应谨慎行事。”
阳虎点头,心中对未来的祭祀充满了期待与忐忑。此时的他,已然意识到,稷祠不仅仅是祭祀的场所,更是齐国命运的缩影,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引发不可逆转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