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摊牌身份不认亲
作者:墨寒渊   天机算师之鬼见愁最新章节     
    状元郎,又是伯爵,如此年轻的伯爵,真可谓是前程似锦、光芒万丈。自然而然,上门为自家女儿提亲示好的官老爷自是不在少数。
    “爵爷大才,文武双全,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此人乃是大理寺的官员,官职为大理寺少卿,乃是三品大员,姓郑名添。
    “郑大人过奖了,不过是运气稍好罢了。”楚寒渊谦逊地说道。
    “唉,此言差矣!如此鸿运,怎不见落于他人身上?十几岁就屡次立下大功,金榜题名高中魁首,这又怎会只是运气?爵爷实在是太过自谦啦。”郑添笑着摆了摆手,接着道:“爵爷初入朝堂,下官略备薄礼,还望爵爷切莫嫌弃。”
    楚寒渊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郑添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说道:“郑大人这礼,寒渊怕是受之有愧。大人如此厚爱,不知所为何事?”
    郑添脸上笑容更浓,凑近一步说道:“爵爷聪慧过人,下官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您。下官膝下有一小女,年方二八,生得花容月貌,才情俱佳。下官想着,若能与爵爷结下秦晋之好,那可真是美事一桩啊。”
    楚寒渊轻抿嘴唇,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郑大人,婚姻之事,关乎一生,寒渊不敢轻易许诺。再者家中已有妻室,如今我初涉官场,当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暂且搁置。”
    郑添神色一滞,随即又恢复笑容,说道:“爵爷高义,一心为国,下官佩服。但这婚姻之事,有时也是一种助力,下官愿为爵爷在朝堂之上增添一份支持,另外有妻又何妨,男子三妻四妾稀松平常,更何况您有爵位在身,又怎能一妻到底。”
    楚寒渊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郑大人的好意寒渊心领了。只是这朝堂风云变幻,若靠姻亲关系谋求支持,终非长久之计。寒渊还是想凭自身之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郑添见楚寒渊态度坚决,知晓此事难以促成,只得尴尬笑道:“爵爷志向高远,下官自愧不如。那这薄礼,就当是下官对爵爷的一份敬意。”
    楚寒渊正色道:“郑大人,无功不受禄,这礼还请大人收回。寒渊只愿在这官场之中,行得正,坐得端,不负皇恩,不负百姓。”
    郑添无奈,只得带着礼物悻悻离去。楚寒渊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思量,这官场的错综复杂与人心的叵测难测,往后的路定要稳步前进才好。
    送走了郑添,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被楚寒渊送走,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恢复平静时,皇上召见。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静谧中透着几分庄重。
    “楚爱卿,少年英才,朕很是欣喜,想必爱卿今天家里不少上门提亲的吧?”皇上悠悠问道,目光深邃,似要将楚寒渊看穿。
    楚寒渊一愣,马上回过神道:“臣不敢欺瞒皇上,确实如此,不过都被臣拒绝了,因为臣家中已有所爱之人,一路坎坷,幸得其陪伴,已有几载岁月,不想辜负于她。”楚寒渊如实说道,神色坚定。
    皇上放下手中书卷,抬起头仔细打量楚寒渊许久,道:“你和朕一子有些相像。”说罢,皇上长叹一声,又道:“可惜朕这个父亲失职,没有顾及到他,如今生死都不知。若他还活着,估计和你一般大!”殿试之时见到楚寒渊,皇上便心中一惊,又甚感欣喜,此刻,言语间难掩复杂之情。
    楚寒渊轻轻颔首,道:“皇上节哀……”其言虽出,却是咬着后槽牙说出,因为他便是皇上的三子楚无极。几年时光,容貌虽有所变,但被皇上认出,他亦不意外,于是继续道:“也许他并未离世,只是想脱离这是非圈名利场罢了,或许用一个别的身份站在您面前,用另一种方式尽孝道,也不是未尝不可。另一种身份面对的只有朝臣同僚,而不是处处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亲人。”这般言语,虽未明言身份,却已有几分深意。
    皇上目光如炬,紧盯着楚寒渊,道:“事朕已经查清,原本打算直接了断的,可殿试一见,朕决定仇还是自己报或许更好。”
    楚寒渊摇了摇头,笑道:“要杀三皇子的何止一人,杀了又能如何,生在皇家是非多,不似臣这般洒脱自由。”说罢,楚寒渊双臂抬起,大有胸怀天下、洒脱不羁之意。
    二人沉默片刻,楚寒渊继而道:“皇上,如今国之昌盛,乃万民之福。然治国之道,犹如行舟,需时刻谨慎。农商乃国之根本,当注重其发展,使百姓衣食无忧,方能长治久安。军队之管理与训练,亦不可疏忽,强兵方可护国。京城之护卫军,责任重大,更需精挑细选,严格操练,以保皇城之安稳。”
    皇上微微颔首,陷入沉思。楚寒渊见此,行礼告退。
    待楚寒渊离开后,皇上独坐于御书房,沉思许久,当即下令废掉皇后,软禁皇后之子,也就是二皇子楚无痕。
    夜渐深,皇宫灯火阑珊,而这一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异日楚寒渊登上朝堂,朝会之上说的也都是一些国家琐事,楚寒渊出列躬身道:“臣自云汐省而来,云汐乃此次灾情最为严重之地,故而深知百姓疾苦,恳请皇上免去受灾严重之地三年赋税使百姓有喘息之力。”
    “荒唐,国库并不丰盈,受灾三省免去赋税三年,国库岂不是更加空虚,爵爷口气不小可有解决国库之法?”户部尚书胡玉堂出列说道,他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出了问题的根本。
    楚寒渊神色从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胡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施以仁政,百姓困苦不堪,又如何能恢复生产,为国库贡献赋税?况且,减免赋税并非无法解决国库空虚之困。其一,可精简朝廷冗余开支,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其二,鼓励工商发展,增加贸易税收;其三,清查各地官员贪腐,收缴赃款充实国库。”
    胡玉堂冷哼一声:“说得轻巧,实行起来谈何容易?精简开支,动了谁的利益都不好收场;鼓励工商,传统士农工商之序岂容轻易打破?清查贪腐,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楚寒渊目光坚定,直视胡玉堂道:“胡大人,正因困难重重,才更需有为之士挺身而出。若皆因困难而退缩,国将何以为国?民将何以为生?”
    朝堂之上一时议论纷纷,众大臣各抒己见。
    此时,一位老臣缓缓走出,乃是武丞相范璃:“爵爷所言虽有道理,但行事需谨慎,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发动荡。”
    楚寒渊拱手道:“范丞相所言极是,然时不我待,百姓受苦已久,若再拖延,恐生民变。”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开口:“楚爱卿之心,朕已知晓。但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退朝之后,楚寒渊陷入沉思。他深知此事不易,但为了百姓,他决心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