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春和刘鹏远一直坚持到一楼的所有客人都走了。而在二楼的范达顺他们却依然是热火朝天,酒酣耳热。
“我看我们还是去车里等吧,范达顺他们不知要喝到几点呢!趁这个空间,我们也好轮流休息一下。”
刘鹏远建议道。
“好啊,我去结账。咱们走。”
李来春同意了。
俩人在酒店服务员的欢迎下次再来的招呼声中离开饭店回到车里。
“春哥,我先睡会,你盯着点,有啥事及时叫醒我。半个小时他们不出来,你也要叫醒我,让我替你会。”
刘鹏远嘱咐道。
“大鸟,放心做你的春梦吧。白水巧在梦里等你呢,哈哈……”
“不跟你叨叨了,我去梦里会俺的水巧了。”
刘鹏远说着将座位靠背放平,然后躺了上去。不大会,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小子,还真是一只没心没肺的快乐的小鸟。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李来春看到刘鹏远睡熟了,便脱下自己的上衣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李来春知道,入睡快,也是当兵的岁月养成的习惯。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每个在职的军人都在为保家卫国时刻准备着冲锋陷阵。无论再苦再累,军人的神经时时刻刻都要绷紧一根弦。当紧急号令吹响的那一刻,这根弦一扯,人要立马精神焕发,即刻进入战斗状态。当睡觉休息的时候,每个人要保证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力求争取体力及时得到恢复。
入睡快,不仅仅是刘鹏远能做到,李来春也能够做到。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天空中的云彩泛出一丝丝红润。车窗外的几只麻雀,时而低头啄食,时而蹦蹦跳跳。有人走过时,又忽而飞上枝头,叽叽喳喳的鸣叫着。
李来春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我靠,都五点了,还没散场。这帮孙子还真能喝。瞧这劲头,这是中餐加晚餐合一起了呀。”
李来春愤愤不平的骂着。
坐久了,李来春也有了困意,不经意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人每每都是这样,有人陪着说话聊天时,不容易犯困,当寂寞孤独无聊时,反而容易疲劳和犯困。
李来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刘鹏远,不忍心叫他。自己悄悄的打开车门,下车活动。
久坐的李来春,不自主地舒展了一下腰身。车外的风和清新的空气,顿时让李来春精神一震,疲劳和困意也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
香风阁门头的装饰灯亮了起来。到酒楼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二层房间的灯光也有几间亮堂堂的了,包括888房间。
“范达顺这帮孙子还真是个能战斗的群体。从中午到现在,已经五个多小时,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撤场的。看来这些人个个都是酒神啊。啥叫实力,这才叫实力,不服不行,看来实力还真是不允许低调的。真是应了那句话,青春献给小酒桌,一天到晚就是喝。”
李来春记得当兵的时候,一次随首长到连队检查。接待连队长听说首长能喝酒,专门挑选了两名战士陪酒。一个是河南兵,一个是山东兵。山东的能喝啤酒,河南的能喝白酒。每人一斤白酒下去了,首长脸色微微泛红,稍显酒意。两个当兵的却毫不含糊,精神依然抖擞。首长问山东兵,你能喝多少?山东兵说,首长白酒我不行,啤酒还行。首长问,啤酒能喝多少?山东兵回答超不过一个数。首长发问,你个熊孩子,一个数是多少?山东兵害羞的说,是一桶。首长问是十斤装,还是二十斤装。山东兵回答是五十斤。首长又问河南兵能喝多少?河南兵也伸出一个手指,低调地说,啤酒我不行,白酒我也是这个。首长问是一瓶?河南的怯怯地说,不是一瓶,是一直喝。
想到这些,李来春会心的笑了。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一切都成了故事。
“春哥,有情况没,你咋没叫我呢!”
刘鹏远的叫声打断了李来春的思绪,把李来春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没啥事,看你睡的香,没舍得叫你。”
“谢谢春哥,谢谢春哥关爱小弟。范达顺他们还没出来?”
李来春伸了个懒腰,嘴巴含糊不清的道谢。
“没有,他们房间的灯光亮着呢。”
李来春用手一指二楼。
“我的乖乖,这么牛逼吗,从中午喝到现在。我的人生还从未经历过!”
刘鹏远有些惊诧。
“估计也快了,你饿没饿?”
李来春问。
“不饿,光睡觉了,又没有活动。春哥,那你饿没?”
“我也不饿。倒是有些渴了,你在这盯着,我去那边超市买几瓶水。”
刘鹏远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李来春还没走到超市,电话响了。
“春哥,快回来,他们下楼了。”
李来春听到是刘鹏远的电话,便一路小跑折返回来。
范达顺被两个小伙子架着走出饭店,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楼门前。范达顺脑袋耷拉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说话。
“哥,我没事,我,我,我还,还,还能喝,咱们,一醉,一醉,,方,方,方休。”
“好,好,好,咱们一醉方休,今日罢战,明日再续。”
接话的显然是强子,说话依然口齿清楚,干净利落。看来,强子的酒量也是飞机上挂暖壶~高水瓶(平)。
“黑子,房间安排好了吗?”强子问。
“安排好了。赛江南。有我和虎子陪着,大哥放心吧。我们俩轮流照顾范哥,茶水保准缺不了。”
载着范达顺的黑色轿车缓缓地驶出酒楼。范达顺所开的车并没有动,仍然停在原地。刘鹏远和李来春顾不得其他人,赶紧发动了车,跟了上去。
约五六分钟的路程。最后,范达顺被两个人从车上架着进入到赛江南宾馆。
等了半个小时,李来春和刘鹏远并没有看到三人再出来。于是李来春对刘鹏远说:
“范达顺喝的这个逼样,啥也干不了了。我们也住这里吧。好好歇上一歇,明天继续。”
“好的,春哥。你就是我的班长,不,连长。一切听你的。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咱军人的天职。”
“觉悟很高嘛,有进步空间。小伙子好好干,大有前途啊!到时候,我这个上级一定为你和白水巧证婚,认定你们为合法夫妻,哈哈…”
李来春诙谐地开起玩笑。
俩人随后也在赛江南办理了入住手续,开了一间标准间,两张床。
二人随后各自安歇,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