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梨院。
在益庄玩出了满身汗,天气又这般炎热,姜姩回府后就直奔浴房。
现下已经沐浴洗发干净,身着水色轻纱长裙,秀丽的乌发柔软披在薄背后,脸蛋白白净净,灵动的双眸一直紧盯桌上铺平的画像。
她的纤纤玉指在上面摩挲着,一直流连在那人的脸上。
这张画像的男子身着银白色铠甲,手握一把锐利宝剑,鲜红色大氅在后似海浪般飘飞,相貌是她觉得最丰神俊逸的男子。
不知为何,光看画像,她就觉得与这人有许多瓜葛,心生万般情绪,甚至还动了心。
桌上摆着两坛美酒,她这大半个月可是摸索出来了,只有喝醉才能梦见之前的模糊记忆。
每晚都会小饮一些,便拿起来慢慢喝下,目光却从未移开画像。
她酒力不好,才小酌几杯便微醺了,趴在画像上闭眼假寐。
谢长砚一番深思熟虑,觉得他是做不来正人君子那一套,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姜姩对他还是冷淡的很,这样下去只怕几万年了都没下文。
做那梁上君子,夜入香闺比较拿手也比较简单,好一番打扮梳洗,便来了映梨院。
现下是桑璇看门,很轻松的入了屋里。
悄无声息走至她身旁,却是一眼见到这张栩栩如生的画像,那上面画的分明是燕行简,他忍不住心慌意乱,更多的是厌烦,怎的到了江南这燕行简还阴魂不散,总以各种方式出现。
按耐住一把扯出来撕掉的举动,到了香炉旁打开盖顶,从怀里掏出两盒迷情香,全都倒了进去,用铁镊子拨动炭块,迷情香被灼烧出缕缕白烟,很快便盈满整个屋子,充满了腻人的甜香。
静静坐在姜姩身旁等了半晌,算着时辰她莫约吸了不少,这才把娇小柔软的人儿抱入怀里。
顺手扯掉那画像,一把给揉成团球扔到角落里。
姜姩被他这般举动给弄醒了,睡眼惺忪又有些醉意望着他,对上一双晦暗漆色瞳眸,有些微怒问道:“表哥,你来干什么啊?”
说完整个人便软绵绵的,有气无力趴在他胸膛,手贴在他的肩头,又是要准备就寝,夏日穿的单薄,并未着长裤。
微微动了动,一双细长的腿半露未露,冰肌玉骨白到发光,足莲生的小巧,脚指甲似粉雕玉琢般。
馨香暖玉入满怀,顿时勾起埋藏隐忍了许久的欲念。
谢长砚指腹抚摸着她滑腻微烫的粉颊,另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掉她的腰带,嗓音魅惑至极:“我来,自然是来与姩姩共度春宵的。”
姜姩只觉身上燥热的很,偏偏身旁的人似个大火炉,她想逃离,却被他牢牢固在怀中。
耳畔响起清晰有力又快速的心跳声,震得姜姩慢慢醒了酒。
抬头看他,这人五官似精心雕刻般毫无瑕疵可挑,丹凤眸里温柔与暖情并存,十足惑人。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她艰难开口,此刻声音已经很沙哑,还带着娇嗔。
“姩姩,既然忘了他就不要记起,我的心都给你了,你能不能也把心给我?”他并未回答,只不断恳求。
“这场戏我不想演了,一点都不想……”
说话间谢长砚已经把她的腰带全都解开,手往里面一探,熟悉的寻到那两团琼脂,又往下移,轻轻掐住她的大腿。
骨骼精明的手在身上肆意游移,嘴上也不停歇,逮着就是激烈的亲吻啃咬。
姜姩起初还能反抗呜咽,吸入大量迷情香酒醒过后,只剩强烈不可控的欲火,慢慢灼烧侵蚀她的整个躯体,难受极了,只有在他身上能缓解一些。
雪藕般的玉臂勾住他的脖颈,忍不住迎合索取。
两人在迷情香的催动下,丢盔弃甲互相解光对方的衣裳。
他一把挥掉宽大书案上所有的物品,把她轻轻放在上面,刚想压下,姜姩猛然起身。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裳挡住身子,却是徒劳遮了这块露那块,双目通红看着谢长砚,“你个无耻小人。”
谢长砚抢过她的衣裳扔远了,衣不蔽体的她羞涩恼怒无比,偏偏迷情香此刻燃得最旺,不断涌入口鼻,冲昏了头脑。
锦帐床榻内,一对璧人交缠旖旎,雪白的双躯交叠至一处。
谢长砚喘着粗气,忍耐到了极点,额头青筋突突跳着,低哑着声音:“姩姩,我想要,让我进去好不好?”
姜姩紧紧合着双腿不让他掰开,靠着仅存的理智恳求他:“表哥,给我请个大夫,我好难受。”
“什么表哥,我是你夫君,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这种事情大夫解决不了,只有男人可以,”他蹭着她微凉的鼻头说道。
姜姩紧咬下唇,双目泪盈盈,依旧严防死守。
“你可知独守空房有多寂寞难耐,每每在卧雪院煎熬无比,今夜你可跑不掉了,以后都跑不掉,”他道。
他有些撒娇和埋怨开口:“让我进来好不好,姩姩,我都忍了大半年了,没你这样做妻子的。”
姜姩哭出声:“好难受,你好坏……”
“对,我很坏,我就是个坏人,”谢长砚坏笑着答她的话。
伴随着两人同发出的声音,架子床“咯吱”作响不停。
城墙还是被攻破,这是注定的结局。
小半年来春宫图可没少看,各种各样都尝试了个遍,实在酣畅淋漓。
身下小人儿晕晕乎乎,情到深处也会抱住他缠着他,低喃呻吟出声或响彻帐幔之内,无一不落入他耳中,只觉这是此生最悦耳的声音。
“姩姩喊的这样欢,我听得骨头都酥了,怎么舍得再放你走,我会再娶你一次,我们重新开始,”他不断在她耳边重复此话。
天边已经破晓,他还舍不得撒手,二人皆是浑身汗水,精疲力尽。
她如同被雨打败的残花,无力虚弱的趴在他胸膛,头靠在他的肩上,双颊绯红不止。
谢长砚头靠在墙上,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满足,紧紧抱着她不愿合眼。
“姩姩,我的病要好全了,我们以后生一对儿女,儿子就让他继承皇位,女儿就封为最尊贵的尚公主,我们游山玩水,看遍山河可好?”他抬手轻轻擦拭她额间的汗珠。
姜姩已经睡沉了,听不到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