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不知道钟述岑和孔护士有什么来往。孔护士都结婚有孩子,比钟述岑大十几岁,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私情吧。林映羡在胡思乱想中。最后她决定不能乱想,她要问过钟述岑,然后再打开这封信。
晚上,林映羡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述岑感觉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钟述岑替她主动,“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我今天在整理书架的时候,无意发现一封信,是你写给孔护士的信。你为什么写信给她?”
闻言,钟述岑的眉眼弯起来,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林映羡握拳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什么好笑的?”
“有打开过那封信吗?”
“没有,我想问过你之后再打开。”
钟述岑去书房把那封信找出来,林映羡也跟着过去。
“要不要打开看?”
林映羡没回答,但手反应很快,已经拿走钟述岑手上的信封。
她把信封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的信封,她将小信封拿出来后,发现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看了钟述岑一眼。钟述岑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林映羡将小信封打开,里面只装着一张照片。是一张乡野风景照片,她看到照片里有蝴蝶在飞舞,乡间野花开得正盛。她隐约看到在田间劳作的农民,她猜这是钟述岑下乡的地方。
她翻到照片背面看,上面写的是普希金的诗,“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诗的下面还有一行字,“映羡,请不要把我遗忘。”
一瞬间,林映羡脑海里思绪万分,她没有在1971年的春天收到这封信,但他们在1972年的春天重逢,最后她在1979年的春天看到这封信,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当时我没有你的通讯地址,只好把信寄到医院,另附上一封信拜托孔护士转交给你。但是她始终没有遇到你,我回到江城后和她再遇到,她把信还给了我。”
那时钟述岑觉得思念不能这样的默默无闻,他想让对方知道,也想让对方不要忘记他。他知道贸然寄信给林映羡这个行为显得冲动唐突,可他想冲动一次,只是现实告诉他冲动没有好结果,他也不再冲动行事……
钟述岑搂住林映羡的腰,把她拥入怀里,“我不觉得这封信没有及时送到你手里会是遗憾,这封信对于当时的你来说是冒犯和困扰。”他想如果信真的在林映羡手里,可能在当时的她眼里,自己和后来缠着她的白佳年没有区别,仅存那点友谊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映羡也紧紧抱着钟述岑,微仰着脸对他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不知道八年前我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感受,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封信的存在是令我惊喜的。”
………
林映羡提出的这个建议更符合居民的利益,没有什么居民反对,原本一些死咬要居委会出钱的居民也松了口,他们不想出钱,可以出力,还有工钱拿,皆大欢喜。
但居委会这边就有些微词,大家继续扯掰两天后,居委会让步,他们也是着急杨柳飞絮防治工作没完成的事,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刻同意这个建议。
居民们风风火火地砍雌株杨柳树,修剪杨柳树枝,也听从居委会的安排,双方都显得很和谐,两三天的工夫,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恰好这时杨柳飞絮的高发期结束,除了让自己社区和其他社区显得不突兀外,好像没有多大作用,在明年的春天大家还得继续修剪树枝。对于居民来说没吃什么亏,这个规定定下来,也有了先例,明年面对居委会更有底气,还是得按这个方法来。
居委会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他们居委会在临了才完成成任务,在上级看来是磨洋工,亡羊补牢。明年他们还得继续让步,要是他们咬得再紧一点,明年关于杨柳飞絮防治问题的商讨,还不一定是居委会让步。
随着杨柳飞絮防治工作落下帷幕,时间来到六月,初试结果出来,在下旬就要进行复试。就如严颐所料的那样,她没过初试,没有出现奇迹。她早有心理准备,情绪低落了一两天后,又恢复如常。207宿舍其余四人都进到复试,她们进入紧张的复试准备中。
复试结束没多久,又开始期末考试,林映羡感觉这个学期参加的考试不是够了,是够够了。她考完这三场试后,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轻松一下,她也不打算在暑假进行社会实践。
今年除了苏白和牧和娟,罗新维也打算留校,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考研结果,等寒假再回老家。
林映羡和严颐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罗新维因为是第一次留校,有些新奇,不断问牧和娟和苏白留校期间要注意些什么。苏白在寒假是和董弦一起回老家的,而牧和娟是一直留校。牧和娟想多亏学校允许学生留校,要不然在寒暑假期间,她要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