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找个借口过去偷听呢?
进忠又琢磨起来。
没办法,上次莲心开玩笑说的那句“薛圆公公才是良配”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忘不了一点儿!
“你找我有事儿?”
雪鸢走到角落,果然看见莲心在等她。
莲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上次那事儿之后,我发现若是得主子看重,日子就能好过些。所以,我是替娘娘分忧来的。”
“哦?说来听听。”雪鸢挑眉。
莲心把雪鸢又往角落里拽了拽,小声开口。
“太后娘娘刚才找皇后娘娘过去,说宫里多人有孕固然是喜事,但也不能忽略了皇上。还说这宫中如今能伺候皇上的妃嫔有些少,娘娘作为皇后应该主动替皇上安排。”
“她还给我们娘娘直接下了任务,说太常寺少卿陆士隆之女就不错,让娘娘把人接进宫来。”
“娘娘孕中多思,回宫后已经琢磨半天了。她觉得未经选秀就直接进人不合规矩,可又不好违了太后的意。跟皇上说吧,又怕皇上觉得她善妒……”
“您看……”莲心怕雪鸢误会她的来意,赶紧描补,“我不是让您直接替娘娘传话,就是想着,您回头能不能帮忙美言两句,别让皇上误会了我们娘娘就行。”
就这事儿?
雪鸢拍了拍胸脯:“小事情,你让皇后娘娘直接找理由拒了太后就行。”
“太后荐美,让皇后办事,没这个道理。她老人家直接把人带进宫伺候自己几天,再叫皇上见见不就完了?”
“你放心吧,皇上这儿我会跟他说的。”
莲心顿时就安心了。
薛圆公公开口,包没问题的~
她赶紧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
“小小心意,薛圆公公拿去吃酒吧,我在这儿久待不好,就先回长春宫了。”
说罢,她就一路小跑离开了。
“哎!”
雪鸢无语。
你跑太快了,帕子都落地上了喂。
算了,先放她这儿吧,回头见着再还。
雪鸢捡起地上的帕子,连同荷包一起塞进了袖口。
而这一幕却被终于找借口尿遁出来的进忠看了个正着。
好哇!
你真是好哇!!
你居然背着我收宫女的荷包跟帕子!!!
进忠气成了河豚。
他又不能在御前和薛圆闹起来,只能黑着脸又回了内殿。
进保:“你这茅厕去的是不是过于快了些……你不会是肾虚吧?”
进忠:…… (◣д◢ ╬)
“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进保:……
算了,不跟进忠计较。
毕竟,即便是太监,也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行。
但回头他得跟薛圆说一说,免得薛圆不知道,犯了进忠的忌讳。
唉~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
雪鸢本以为今天进忠会等她一起下值,谁知到了时候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唉!本来还想着带人一起去御膳房逛逛,多拿几个菜晚上来顿烛光晚餐……难道是皇上派进忠干活去了?真是不当人子啊!”
雪鸢嘀嘀咕咕地一边吐槽,一边口嫌体正直地从御膳房摸了六菜一汤一点心回来。
进屋后,既不点灯,也不摆菜,反而先在桌子上面对面地放好碗筷,还将一座漂亮的烛台放在侧面。
很快,幽幽烛光在庑房里闪烁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冷不丁地,黑暗中传来冷冰冰的问话。
雪鸢愣了一下,回头去看。
只见进忠掀开帘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神情莫名,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人闷不吭声地躲在里头干啥呢?
雪鸢有些茫然。
但她没有多想,笑了笑就要转身去拿食盒。
“我……啊,你干嘛!!?”
进忠看薛圆不仅没有任何解释,反而还敷衍地转身,明显就是不想理他的样子。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上前,握住薛圆的小腰就把人向上一提,摆在了桌子上,身体也随之极具压迫感地往下俯去。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
这人突然发什么癫?
雪鸢被迫与进忠脸贴脸,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笃笃笃!”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莲心的声音在门板后响起。
“薛圆公公,你在吗?”
进忠:!!!
好哇!
居然还追到庑房来了!
怪不得今天薛圆这么奇怪,还摆碗点蜡烛!
都是为了莲心对不对!
玛德用的还是他的碗!!!
“我去开门,有事儿过会儿咱们坐下说。”雪鸢超小声。
她正好觉得目前的情形有些奇怪。
嗯,姿势奇怪,表情奇怪,气氛更奇怪。
还是打断为妙啊!
她推了推进忠的胸口,示意他后退。
没成想不推还好,这一推可算是把人的火彻底点着了。
他为了莲心推他!!!
雪鸢没发现进忠的妒火熊熊燃烧,她继续推人。
“快点,别让人等急了。”
进忠瞅着这人的小嘴吧嗒吧嗒地,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
他直接一个饿虎扑食,一口咬住!
“唔!”
雪鸢瞪大了眼睛。
这人把她的嘴唇当骨头咬啊!
进忠才不管那么多,他只觉得薛圆的嘴唇很软、很q弹,甚至让他产生了咬两口的冲动。
都这样了还顾忌什么?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轻咬了两下,下一秒就觉得腰间一痛,被眼前的人狠狠拧住。
没事,他皮糙肉厚。
如果可以多品尝两口,再多疼几下他也愿意。
进忠放肆无比地想着,唇齿间的动作也更狂乱起来,他甚至企图钻进去看看,看那软弹的嘴唇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别的秘密。
“笃笃笃!”
“薛圆公公,你不在吗?”
“真奇怪,明明有烛光啊?”
雪鸢发现,莲心说话时,进忠的动作总是会更激烈、更强势一些,好像是在表达什么不满一样。
他这是吃醋了?
她难得有些后知后觉。
毕竟,从她的角度看,啥事儿都没发生啊!
知道原因,事儿就好办了。
雪鸢配合地张口,让唇齿外一直企图破门而入的歹徒进来,微凉的手也顺着进忠的脊椎上爬,然后一把捏住他的后颈。
她轻柔地按压着,直到身上的人脊椎发麻地躲开。
他趴在她的耳边,喘息中透露着委屈。
“你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