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贵人想要朱砂?”雪鸢从进忠的怀里探出头来。
因为之前怀胎和坐月子,弘历即便来了也很少留宿,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安安静静地靠着说话了。
不过弘历最近来的频繁,可算让进忠高兴坏了。
(进忠: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是。底下小太监说,海贵人的宫女叶心一开始是给了银子想私下要一些,但是管朱砂的太监不吃这套,只说必须要登记,才不甘不愿地走了。”
进忠把雪鸢又往怀里塞了塞,热得雪鸢直往外扑腾。
“你别抱这么紧,这天儿渐渐热起来了,我可不想一身汗。”
进忠气得握住在眼前晃的细腰:“天冷的时候抱住奴才不放,天一热反而嫌奴才了。用完就丢是吧?”
“只是说,别这么紧……咱们说正事儿,说正事儿!”雪鸢感到进忠的手蠢蠢欲动,赶紧讨饶。
“海贵人既然想要朱砂,很可能是为了给冷宫脱罪。不管她要害谁,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手松一松吧。”
进忠收回作乱的手:“这不是松一松的事儿。宫里至少明面上是不会有人敢给她朱砂的。我倒是可以安排个小太监,但若是后头事发,那可不好处理。”
“哎呀,我说的是凌云彻那儿。海贵人在宫里没什么人脉。原来还能找那个江太医,可现在江太医被赶出宫去了。她若是想弄到非正规途径的朱砂那大概率会去找凌云彻想办法。到时候你见机行事。”
“奴才明白了。只是,让奴才办事,主儿没有赏吗?”进忠又蓄势待发。
“你……唔……我没说要赏!”
“主儿不给,奴才可就自己拿了。”进忠看着怀里腰肢酥软面色潮红的天仙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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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冷宫的乌拉那拉氏中毒?”
弘历收到消息便急匆匆地赶往冷宫,并让进忠派人去喊太医。
emmm……这人是如懿?
眼前人衣衫皱巴,上面还沾着洗不去的油渍,领口的龙华也已经看不出白色。
头发稀疏到额前能隐隐约约看到底下白色的头皮。脸色蜡黄皮肤松弛,还能看见些许黑点,猛一看竟感觉像一颗放了半年之久的苹果。
弘历震惊!弘历不信!
“如懿人呢?”
“这就是娴妃娘娘啊!”凌云彻抬头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弘历,好像在质疑他为什么认不出自己的真爱。
“放肆!你这是奴才看皇帝的眼神吗!?”
弘历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个飞踹,直接把凌云彻踹倒在地。
“而且这不过就是一个庶人!谁让你喊娴妃娘娘的?”
凌云彻疼地缩成一只虾米,哆哆嗦嗦地请罪:“是臣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齐太医来了。”
最后还是咱们的进忠拯救了凌云彻,也不知他若是知道了原剧情,会不会后悔得拍断大腿。
来的还是咱们的老熟人齐汝,他一手捋着胡子一手给如懿把脉,一会儿又换到惢心那里给惢心把脉。
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面色可以说是非常古怪了。
“怎么样?有话就说!”弘历看着齐汝这副做派不由地开口。
“回禀皇上,这位……庶人,还有边上的宫女,中毒很浅,吃两副药即可痊愈。”
“哦?中的是什么毒?”
“乃是砒霜之毒。”齐汝恭敬答道。
“这砒霜可是剧毒之物,怎会中毒不深?”
齐汝微微抬头,用犹疑地眼神看着弘历,欲言又止。
弘历心里直犯嘀咕,但想想也不能让如懿就这么继续待在冷宫,便安排宫女太监将如懿和惢心送回延禧宫。
自己则带着进忠和齐汝回了养心殿,他倒要看看齐汝会说些什么。
“你是说,这毒很有可能是乌拉那拉氏自己下的?”弘历眉头紧皱。
“臣不敢妄言。这砒霜乃是剧毒,一点点便可夺人性命。而当时桌上的饭食几乎吃了大半,若是有人有心毒害,那定不会放如此轻微的剂量。这更像是……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自己给自己下毒,却因掌握不好剂量,不敢服用过多所致。”
齐汝说完便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养心殿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西洋钟齿轮运转的咔嚓声,冷汗一滴滴地从鬓边滑下。
“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齐汝松了一口气,麻溜地遁了。
又是平安存活的一天!
【小剧场】
齐汝:对太医来说,宫里实在是个危险的地方。
有一天,齐汝穿越到了现代,成为弘总裁的私人医生。
弘历:治不好她,我让你们所有人全部陪葬!
齐汝:栓q!为啥没人告诉我,这未来也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