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确有些许疑惑。为娴妃姐姐清白着想,不知可否再问询一下这几位证人。”
雪鸢冷静地蹲下回话。
“你问。”弘历摆摆手示意雪鸢站起来再问。
如懿以及海兰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雪鸢。
不是?你们在期待些什么?
雪鸢转向小安子。
“小安子。你刚才说娴妃跟你要了不少朱砂。这朱砂谁来拿的?要了几次?一共要了多少?一件一件细细说清楚了。”
“回恬嫔娘娘,自玫贵人怀孕之后,娴妃娘娘身边的阿箬来找奴才领了四五次朱砂,每次差不多有三两。”
“哦?那这分量可是不少。可有出库记录?”
“有的。阿箬姑娘一开始来领时说是娴妃娘娘画画需要用,所以后来奴才也没有再多问,就给领了。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如此简单就查到奴才啊。”
雪鸢眉头一挑。
这金玉妍和高曦月好手段啊,连这种细节都准备的万无一失。
她本来想着这次替如懿辩解,一是可以讨得弘历的认可,二是可以继续加深自己为人公允的人设。
至于能不能替如懿脱罪倒不重要,只要有阿箬那张嘴在,如懿怎么都逃不脱今日的局面。
“皇上,臣妾还想请刚才的太医一同问话。”
弘历点点头,李玉会意地让还等在殿外的太医进来。
“请问两位太医,依两位的经验,从当初的玫贵人到现今的仪贵人,需要用大概多少分量的朱砂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回恬嫔娘娘。玫贵人当时应当是仅有鱼虾中被喂食了朱砂,因此等到八月才被迫早产。而仪贵人受炭盆与鱼虾双重毒害,才会五个月左右就龙胎夭亡。因此,据微臣估计,这朱砂应当至少用了有六至七两。”
雪鸢点点头,看向素练。
“请问素练姑姑,不知在娴妃娘娘处发现的朱砂还剩多少。”
“奴婢虽没有称量具体重量,但是估摸着还有四五两。”
哦豁!汗流浃背了吧?
如懿扶着桌子的手绝望落下,弘历也皱起了眉头。
这些对话意味着,从人证到物证都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至少在朱砂这件证物上,从领取人、领取次数、领取重量甚至是剩余重量上都严丝合缝、没有破绽。
高曦月来了劲儿。
要不是知道恬嫔完全没有参与这件事,她都要以为恬嫔是她们的帮手了,真给力!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恬嫔一番问询颇有讲究,想来是企图从细微之处替娴妃发现问题。谁知问下来证据更是确凿。”
弘历等人看向雪鸢。
雪鸢此刻却并没有总结发言的意思,一个转头又向阿箬看去。
“阿箬,你是娴妃的陪嫁,你一个人的证词就可决定娴妃的清白。你是否被人胁迫,因此才诬陷娴妃。你要知道,若没有你刚才那番话,即便是有那些证据,也不能定死娴妃的罪。”
话说到这儿,如懿又连忙抬头盯紧了阿箬。
她对阿箬那么好,阿箬定是有苦衷的吧?
“恬嫔娘娘。奴婢未曾受到胁迫,真的是难以面对的自己的良心才出来揭发的。玫贵人怀孕以来,奴婢日日受良心谴责,却又顾着主儿往日的恩义不敢站出来。若不是素练搜宫,奴婢怕是至今都不会吐露出主儿半句不是。”
“好。既然如此。你刚才说景阳宫油漆中的蛇莓乃是娴妃混入。那么这蛇莓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混入油漆中的?”
“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素日里要伺候主儿,还要顾忌着这朱砂的事儿。因此景阳宫油漆的事儿主儿未曾交给奴婢。不过,奴婢想……奴婢想……”阿箬吞吞吐吐道。
“想什么!快说!”弘历一拍桌子。
“奴婢想,之前老主子过身时,曾单独见了主儿。乌拉那拉氏……难免在宫中还有些可用之人。”
“大胆!”甄嬛此时直接发作了。
“娴妃你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侄女儿,手段之毒、心机之深竟完全不输于你姑母!”
如懿眼中含泪,只觉得刚才被白蕊姬抽打的半张脸隐隐发木,嘴角更是针扎般的疼痛。
她跪在地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皇后心中得意,看着雪鸢都觉得顺眼极了。
“恬嫔,你可还有话要问了。”
雪鸢摇摇头:“臣妾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以目前的人证物证来看,娴妃是凶手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其中唯一的漏洞,便是这朱砂的来源。朱砂并不是稀奇的东西,从绘画写字到入药装饰都会用到。若是有人能从其他渠道获得朱砂,自然也有谋害皇嗣的可能。可是这宫中人多手杂,若细查……”
雪鸢叹息了一声:“即便细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因此若想还娴妃清白,就只能从人证入手。只是目前人证所言并无疏漏,小禄子更是以性命作证。以臣妾愚见,只能事后查一查其家人,看能不能有别的发现。”
ps:想写侍寝的进忠小狗嘿嘿嘿。但是剧情还没有走完,哭哭~
看了一下大纲,其实第一世的感情内容相对来说不会特别多,更多应该是改变剧情怼怼怼。
所以中途打算加一些特别篇。emmm……已经有点想法了,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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